第4章 鋼煉手（2 / 2）
「林師弟……」
「……」
「啊！」
「哐當！」
白鯨鬆開刀柄，任由刀尖碰撞在堅硬石板上發出脆響。他雙手捂住腦袋，撲通一聲跪在血泊中。
全身上下微微顫抖，他四肢百骸的肌肉也在細微的抽搐。
也許是五分鍾，也許是半小時，也許是一整天。
他猛的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漆黑的瞳孔中均勻的分布著，如同蜘蛛網一般的紅色血絲。
「林空！」
撿起地上防身用的虎頭刀，白鯨麵色復雜的看向倒在血泊中的人形怪物。
在黑線貫腦之時，他感受到了一些林空的記憶片段。有拜師時的，有比武時的，有拜堂時的，有練功時的，有兩次被人表白時的。
不過這些記憶片段很模糊，也很殘缺。其中有一半都是關於一種叫做鋼煉手的武功，看來這個叫林空的人是個武癡。
左手提刀，空出了右手，順著記憶中的路數，白鯨使出了鋼煉手的招式。
右手五指並攏，小臂與大臂間的肌肉蠕動，手掌開始顫抖起來。不，不是顫抖，這更像是一種急速的震動。
白鯨猛的劈下手掌，「嘶」的一聲破空聲響起，雖然聲音很淡，但這的確是手掌高速摩擦空氣傳出的破空聲。
這是鋼煉手的第一式。
鋼刀斬。
白鯨不但吸取了林空的記憶，還獲得了他關於武學的技巧和經驗。雖然隻是其中一部分，但也抵得上旁人苦修數年。
他五指緊握，青筋自手背上暴起，身上的肌肉微微蠕動，一道道勁力從全身上下擴散而來，從大腿到月要腹最後到手臂上。
「哧，哧，哧……」
拳頭於剎那間向空氣中連刺數下，帶起模糊殘影的同時，傳出了數次細微的破空聲。
他運拳時行雲流水，仿佛是本能一般沒有絲毫猶豫。
「這就是鋼煉手！」
白鯨像個興奮的孩子一般看著右手手掌，掌心上的三條細線間滲出了些許熱汗。
他的整條右手臂酸軟疲憊不堪，看來是沒有與之匹配的體質，用力過度了。
「在夢境中殺死這些迷霧中已經死去的武者，就可以獲得它們部分的武鬥經驗。雖然不知道現實中的超凡體係有多高，但是我在夢境中是不死的，長此以往下去，說不定我將會，天下無敵？！！」
「哈！哈！哈！」
十次拋頭顱、灑熱血的後遺症在此刻迸發出來，洶湧的情緒在大悲與大喜之間瘋狂的宣泄。
一時間讓白鯨忘乎所以，沉溺於喜悅之中。
「哧！」
「哈哈哈，哈哈！哈？」
緩緩地低下頭，白鯨呆呆的看著左月匈膛冒出的一截黑色手爪，還有手爪上捏著的，仍在不斷跳動的紅色心髒，內心一陣悲痛。
【該死的，你不按套路出牌，是男人就正麵莽過來，背後出招猥猥瑣瑣，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哧！」
另一隻手爪穿透了他的右月匈膛，血花四濺，斷裂的三根肋骨遠遠的飛了出去。
「哧！」
身後的迷霧武者收手。
白鯨的身體軟軟的倒下，在最後的時刻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憤怒的、嘶啞的大喊。
【你個癟三，算計我！丟你老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