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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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珂因為太子沒給賠禮的事,替四阿哥打抱不平。

四阿哥握著她的手搖頭道:「太子真送我賠禮,我也是不敢接的。而且太子身邊呆的時間最長的人就是淩普了,如今淩普一走,他心裡也要難過。」

聞言,葉珂反握著四阿哥的手道:「爺顧念舊情,太子卻未必,說不定心裡對你還有埋怨。明明是淩普先動手,跟爺有什麼關係呢?」

「淩普被趕走,那也是咎由自取了。太子不反省一下自己,怎麼就先怪到爺身上去?」

「是不是太子以前做錯了什麼,都先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因為他是不會錯的,錯的就隻能是別人了?」

四阿哥聽後,居然點頭了:「太子是半君,君自然沒錯,錯的隻有臣子。」

這就跟皇阿瑪一樣,皇阿瑪不會錯,錯的就隻會是底下的臣子會錯意,或者辦事不利了。

葉珂頓時無語,康熙會教孩子嗎?

他按照自己的身份模式來教,難怪把太子教成這樣了!

不過確實康熙做什麼,一般不會覺得自己做錯了,大多數都是臣子的錯。

但他是天生的帝王,八歲登基,又經歷了許多才能親政,並非一開始就一帆風順。

可是太子不一樣,他一出生沒多久就當太子了。

要大點的孩子,他慢慢讀書學習之後,會知道什麼事該怎麼做,怎麼做才是對的。

才丁點大的孩子已經是太子了,他就覺得自己對了,那做錯了自然就不會認了!

葉珂一時覺得太子其實就是長歪了,因為太早當太子的緣故。

從小還沒慢慢學習然後糾正自己的行為和思維模式,就已經地位超然,誰都不敢去把長歪的太子扶回去。

康熙這些年那麼忙,內憂外患的,估計也沒時間手把手教導太子。

因為他對太子又有愧疚,所以隻要不是大錯,就會原諒。

久而久之,太子就變成這樣了。

說真的,葉珂還覺得太子被康熙放養,又早早當上尊貴的太子,他真不算長的太歪,也是實在不容易。

看四阿哥這理所當然的態度,覺得太子是半君,就該是對的,做錯事也該是身邊人的錯。

其他人更是這麼覺得了,太子這樣能不長歪嗎?

而且跟其他阿哥不同,他們到年紀後能出宮建府,太子就隻能一直住在宮裡,住在東宮,就在康熙的眼皮底下生活。

身為太子,得品德好,讀書要出色,辦差要妥當,每時每刻都要顯示出太子的風範來,舉手投足不能有丁點問題。

一整天就沒個放鬆的時候,一整年都得如此,太子沒瘋真是不容易。

康熙自己還如此出色,要求太子也得跟他一樣。

看看康熙這百年一見的學霸體質,太子雖說如今瞧著也是個聰慧之人,卻是比不上康熙這種已經怪物級別的學霸。

光是想想,葉珂就覺得太子真是太苦逼了。

當然她也就同情一秒,還是覺得太子對四阿哥的道歉沒什麼誠意,那點同情啪嘰一下扔了。

畢竟太子再是慘,他也是太子啊!

要有太子的地位和權力,乾啥都是對的,還有人給他背鍋,給他辦事,給他收拾爛攤子,再慘葉珂也願意!

她正亂七八糟想著,就聽說十阿哥派人過來了。

葉珂不由意外,四阿哥也是,趕緊請人進了來。

來的是十阿哥身邊的心腹侍從,他行禮後就急急說道:「大阿哥這幾天腹脹難受,隻以為積食,請了太醫看過,用了消食的湯藥後不見好,今天還喘不過氣來。」

「主子無法,想請王爺府上的大夫過去看看。」

四阿哥點頭,二話不說就派人去叫鄧大夫,帶上藥箱就跟著進宮。

他匆匆忙忙坐馬車到宮裡,剛到十阿哥的院子,耳邊就聽見那個古怪東西的聲音響起:「新任務開啟,檢測到生病的幼崽,發現真正病因和治療,獎勵2點。」

四阿哥聽得一怔,看來太醫之前的診斷有誤,才會讓小阿哥沒能好起來,瞧著還更嚴重了。

他剛進去,十阿哥就匆匆過來迎接道:「勞煩四哥特地跑一趟了,實在是孩子喘得厲害,太醫看過後也是束手無策。」

「孩子一直哭,也說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脈搏又太弱了,扌莫不出來。」

十阿哥急得滿頭大汗,太醫請了三個,三人湊在一起商量了很久,又是給小阿哥弘旭檢查來檢查去,就是不能確定究竟怎麼回事。

看弘旭那麼難受,喘得臉都紅了,小手扌莫著肚子還說難受,十阿哥比孩子還難受了。

四阿哥拍著十阿哥的肩膀道:「十弟先別著急,讓鄧大夫給弘旭看看。」

幾個太醫見四阿哥帶著鄧大夫來了,互相看了一眼,就退開了一些。

鄧大夫查看了小阿哥的眼睛和麵色,又輕輕扌莫了扌莫他的手心和肚子。

然後他跟弘旭身邊的乳母問了起來,得知弘旭這幾天肚子難受沒吃多少東西,再之前也沒吃不好克化的食物。

畢竟弘旭才兩歲,十阿哥之前知道孩子吃多了,或者吃了些不好克化的食物,比如糯米之類的會很難消化,於是特地叮囑過。

乳母也盡心,弘旭吃什麼都會仔細檢查過。

這也是太醫們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小阿哥沒吃什麼不好克化的東西,吃的也不多,怎麼就肚子漲疼了呢!

這就算了,之前漲疼,用藥後不好,如今弘旭居然開始喘不過氣來!

太醫正等著鄧大夫診斷,他已經開始從箱子裡掏藥了。

鄧大夫拿出一個瓶子,倒出一顆青色的藥丸,掰下一半,示意乳母送來溫水。

藥丸放進溫水裡麵,很快就融化了,他讓乳母餵給弘旭。

十阿哥自然信得過四阿哥府上的大夫,隻是滿臉不解道:「鄧大夫,弘旭究竟是怎麼回事?」

弘旭之前哭鬧的厲害,不肯吃苦藥了,這會兒太醫感覺乳母也是餵不進去。

哪怕鄧大夫診斷正確,藥湯餵不進去也是白瞎了!

誰知道之前開始拒絕各種湯藥的弘旭小鼻子動了動,就著乳母的手就把藥湯喝完了。

十阿哥看著也驚訝:「之前太醫寫的湯藥方子,煎服後味道大,弘旭喝了兩次就不肯喝了,喝著也沒好轉,我也就沒勉強。」

反正弘旭喝了沒用,十阿哥何必逼著孩子繼續喝呢!

這時候弘旭倒是喝得很爽快,都不用乳母多哄著就喝完了。

喝完後,弘旭過了一會明顯沒那麼喘了,還有點昏昏欲睡,眼皮耷拉了下來。

鄧大夫就小聲道:「小阿哥難受了幾天,如今稍微舒服點該是困倦得很,先讓他好好休息。」

十阿哥點頭,示意太醫出去,他帶著四阿哥和鄧大夫也去了隔壁房間,把弘旭和乳母留下。

乳母摟著弘旭,看他睡熟了才輕輕放進被窩裡頭。

十阿哥見了,這才掩了門,去隔壁房間關上門。

鄧大夫這才解釋道:「剛才草民失禮了,實在是見小阿哥喘得難受,就先用藥了。」

十阿哥擺擺手道:「你也是為了弘旭好,看他服下湯藥後就沒喘得那麼厲害,是暫時的嗎?」

鄧大夫就道:「是,其實小阿哥並非積食,而是傷風導致的腹脹。」

這話讓在場的太醫十分驚詫,不可思議道:「你說小阿哥是傷風了?可是他並沒有出現傷風的症狀,既沒有流鼻水,也沒有頭疼發熱。」

鄧大夫就答道:「小阿哥原本就脾虛,傷風後肺氣阻滯,運化不易,就導致滯脹,於是看著就像是積食一樣腹脹難受。」

「又因為肺氣阻滯遲遲沒疏通,腹脹上逆,就導致了喘不過氣來。」

「剛才草民用的是大青膏,最是適合脾虛之人,能疏風解表,運脾消積,還能溫和補脾。」

「因為小阿哥年紀小,大青膏的藥丸每次隻用半丸,化在溫水裡服用。」

十阿哥聽得連連點頭道:「好在弟弟派人去請四哥府上的大夫幫忙,不然弘旭就要繼續難受了。」

宮裡太醫一直都以弘旭是積食來診治,也難怪他始終沒好,還導致了喘不過氣來。

十阿哥想到要自己不是當機立斷,弘旭喘不過氣久了,會不會有性命之憂?

弘旭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自然得十阿哥極為寵愛,看著他難受,十阿哥比弘旭還要難受了。

十阿哥又問道:「那弘旭怎的就如此乖覺喝下湯藥,這湯藥的味道很好?」

他還不曾聽說過湯藥的味道是好的,難不成鄧大夫因為擅長兒科,特地改良過這些藥丸的味道嗎?

四阿哥就笑道:「這事我知道,讓鄧大夫把大青膏給十弟嘗一嘗。」

鄧大夫倒出一顆藥丸,十阿哥掰下一點點放進嘴裡,很快一張臉皺成一團,想吐又不好意思吐出來的樣子。

還是四阿哥看他難受,示意侍從遞上帕子和溫水,總算讓十阿哥緩過來了。

「這東西真難吃,弘旭原來是那麼堅強的孩子嗎?知道是對他身體好的,所以很痛快喝了?」

不過十阿哥又想著弘旭才兩歲,能知道什麼湯藥對他好嗎?

鄧大夫之前解釋過,這一點四阿哥也明白:「孩子雖小,但是對自己身體有好處,能好起來的湯藥,因為對症,味道會變得不錯,他也會主動喝下。」

十阿哥聽著頗為驚訝,又覺得鄧大夫不愧是兒科聖手:「那就勞煩鄧大夫留下藥丸,不知道要服用幾天,弘旭才能徹底好起來?」

鄧大夫拿出藥瓶道:「小阿哥隻需要每天飯後服用一次,連續七天就能大好了。」

十阿哥歡歡喜喜收下藥瓶,又讓人拿出銀票來打賞。

鄧大夫接過錦盒,都沒敢打開看,估計裡麵的銀票不會少到哪裡去。

倒是幾個太醫麵麵相覷後,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太醫上前道:「不知道這位鄧先生可否也給咱們一瓶大青膏,回去鑽研鑽研?」

兒科很多藥方都是祖傳的,他們自然不好直接討要,但是要藥丸回去仔細研究一下,也有點唐突,不知道鄧大夫會不會答應。

鄧大夫看了四阿哥一眼,見他點頭,二話不說就把剩下的一瓶大青膏遞了過去:「請!」

太醫驚訝地接過,然後鄭重行禮:「多謝鄧先生,我們幾人隻會仔細研究一二,不會隨意外傳的。」

藥方對大夫來說就跟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鄧大夫是大方,想讓他們能夠鑽研出更多更好的藥方來救治宮裡的小阿哥。

太醫們也不能隨意就把藥方發散出去,壞了鄧大夫的好事。

鄧大夫笑著應了,隻覺得藥方這種東西要他一個人獨占,還不如多些大夫知道,救下更多的孩子。

十阿哥要留四阿哥用飯,四阿哥擺手婉拒道:「弘旭還病著,十弟這幾天一直操心,隻怕也沒能好好休息。」

「趁著弘旭睡著了,十弟也跟著睡一會養養神。」

估計自己的臉色太難看了,才讓四阿哥擔心,十阿哥就點點頭:「那等弘旭好了,弟弟再請四哥吃一頓好的,一起慶祝一番。」

四阿哥笑著應下,就帶著鄧大夫出宮了。

他還在路上,那古怪東西就已經播報道:「新任務已完成,生病幼崽得以發現真正病因並得到治療,獎勵2點。」

葉珂在雍親王府裡也聽見係統的播報,猜測宮裡的太醫弄錯了弘旭的病因,導致要不對症,讓他的病情加重了。

如今四阿哥帶著鄧大夫進宮沒多久,就已經任務完成,顯然對症之藥用了之後,弘旭很快就能好起來。

等四阿哥回府後,跟葉珂提起弘旭的事。

葉珂才明白弘旭的病症表現誤導了太醫,才讓太醫下了不對症的藥:「如今就好,沒想到弘旭竟然是傷風了,才導致腹脹。」

畢竟一聽孩子腹脹,太醫下意識就會以為弘旭積食了,哪裡想到是傷風導致的呢!

加上弘旭才兩歲,說也說不清楚自己的情況,脈搏太弱並不好扌莫出來,隻能靠大夫的經驗來判斷。

在兒科方麵的經驗,就沒誰能比得過鄧大夫了。

葉珂琢磨道:「不如在藥鋪裡麵也添加大青膏這味藥?就是不好判斷,孩子適不適合用這個藥。」

四阿哥就把鄧大夫叫了過來詢問,鄧大夫道:「大青膏在孩子熱傷風上最為適合,如果不是醫者,確實不好判斷,不過也有個簡便的方法,那就看臉色和手心的顏色。」

「臉色和手心的顏色都在發紅,那就是熱傷風居多。除了傷風的症狀之外,就是熱驚風身上發熱。」

「要是涼驚風,手腳則會發涼。」

葉珂尋思著這確實是個判斷的好辦法,隻要看臉色和手心的顏色,再扌莫扌莫手腳是發熱還是發涼就好了。

她忽然回過神來,要是其他大夫看了大青膏這個注意事項,其實也能借此用來判斷生病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熱傷風。

孩子要是太小,口齒不清楚,無法表達,對兒科不擅長的大夫很難判斷,要是有這樣的注意事項在,他們就能扌莫索著看了。

葉珂看了鄧大夫一眼,這位兒科聖手確實不吝嗇把自己知道的教會別人。

於是她點頭道:「好,我會告知各地藥鋪,把這個注意事項背個滾瓜爛熟。要是其他醫館的大夫用了這法子,救了人,他們的診金就得分給鄧大夫一部分。」

「鄧大夫想要多少,一成兩成還是三成?」

鄧大夫一驚,連忙擺手道:「主子,草民不必收這個診金,還是救人更重要。」

葉珂卻道:「救人確實重要,但是其他大夫用了你的法子,給你一部分診金沒什麼不對。」

她又解釋道:「這診金未必多,畢竟看病的不可能都是有錢人。可能就是平民,大青膏的藥費去掉後,診金的話都由大夫來定。」

「興許大夫心善,隻收個幾文錢,鄧大夫你要一成的話,可能就隻有一文錢了。」

「別看一文錢少,卻叫這些大夫知道用了誰的方子。不問自取,那就叫偷了。他們光明正大用,隻給鄧大夫一點診金作為感謝,不是應該的嗎?」

鄧大夫還有些遲疑,四阿哥就發話道:「福晉的話確實不錯,要是誰都能拿去就用,對鄧大夫隻會毫無感激之心。再說了,大夫們救了的人,他們也該知道用的是鄧大夫的方子。」

鄧大夫是大方,葉珂卻不想有些大夫用了他的方子,卻不表示一點感激。

嘴上說說有什麼用,直接給錢,這些人才能記得更深刻。

當然了,給錢的話,也能知道是誰用了,是不是正規的醫館和有品德的大夫。

要是他們不給,想要偷偷隱瞞著用,隻怕心裡有鬼,讓當地父母官盯著,黑醫館這種東西很快就不復存在。

也讓百姓們知道,有些醫館是不能去的。

再就是鄧大夫對錢財什麼的不是很在意,隻喜歡治病救人,葉珂私心裡也想鄧大夫被更多人記住和愛戴。

鄧大夫不在乎身外名,想著救了人不留名,但是葉珂在乎。

她不想那些大夫用了鄧大夫的藥方救了人,就把功勞占為己有,甚至可能背後嘲笑鄧大夫是個傻瓜。

診金分給鄧大夫,是向世人說明,他們救人的功績並非隻有自己,而是有鄧大夫的一份。

也讓那些被救的人明白,自己感謝治療的大夫同時,也要感謝鄧大夫。

鄧大夫自然明白葉珂的想法,虛名不重要,卻不能讓人全占了這些虛名,遮掩住他的功績。

他鄭重行禮道:「多謝福晉,那一成就足夠了。」

鄧大夫想到每一個用過他藥方的人都會感謝自己,不知道能救下多少人,積累多少功德,被後世稱贊,就對葉珂更加感恩戴德了。

葉珂看向四阿哥,四阿哥笑道:「很好,就這麼辦。除了咱們的藥鋪之外,也會告知其他人。」

除了他們各地的藥鋪之外,其他醫館和藥鋪都能用,那範圍就更廣了。

葉珂就道:「那咱們的工坊得擴建一番,把這個大青膏添進去。另外百姓可能不識字,還得藥鋪的侍從再三跟他們提醒和介紹這種新藥才行。」

別是不對症,用錯就麻煩了。

見葉珂沉思,完全忘記鄧大夫的樣子,四阿哥輕輕擺手,鄧大夫就識趣地緩緩退下。

鄧大夫回去後,忍不住紅著眼圈,還落下淚來,嚇得鄧夫人以為他做錯事被主子訓斥了。

鄧大夫告訴鄧夫人之後,一邊哭一邊笑道:「咱們能到雍親王府來,真是最明智的決定了。」

鄧夫人也跟著紅了眼圈,依偎在丈夫懷裡輕輕點頭。

她很清楚自己的丈夫對身外的虛名和錢財都不在乎,最在乎的就是能夠把一身醫術傳出去。

之前鄧大夫也不是沒試過找傳人,可惜要麼沒耐心學,要麼就是找借口想從他這裡偷了藥方去賣。

幸好鄧夫人警醒,才沒讓對方得手。

這些都是鄧大夫幾十年來行醫的經驗成果,絕不能被人輕易搶了去。

發生那樣的事後,鄧大夫變得謹慎了許多。

雖說他想把這些方子發揚光大,卻很怕他們不清楚究竟用在什麼地方,不對症的藥反而會害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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