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慈悲非言佛中客,狠怒戾狂七絕樓(1 / 2)
「我現在你們哪裡有罪?」
君弈閉目假寐,語氣淡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眾人心頭壓抑,他沒有理會地上抽搐的男子,更沒有去看站在一邊雙目無神的許公子,似乎對這一切都恍若未覺。
「奴婢有罪,請公子責罰。」
江雨聞言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月匈前的巍峨更是盪起一抹春光,但此時卻沒有人去在意這些。
「嗬,有意思。」
君弈冷笑一聲,戲謔道:「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罪,但我有所疑問,你們卻又閉口不言,怎麼?你們是在戲弄於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聽到君弈如此話語,四女頓時亡魂直冒。
「是,是我們一不小心,中了,中了麝傀香。」
隻聽年齡最小的江雪聲音怯懦,眼中卻浮現出一抹恨意,羞愧著低聲開口。
「麝傀香?」
老莫眼中精芒一閃,君弈也在這時緩緩睜開了眼睛,俯視地上抽搐的男子,淡淡道:「中了這麝傀香便會成為受製於他人的傀儡,需一年得一次解藥,否則便會成為沒有意識的活人傀儡。」
聽到君弈如此之說,在場之人無不感覺身軀發冷,尤其是地上之人,更是猛然睜開雙目,一臉驚駭。
「慈悲非言佛中客,狠怒戾狂七絕樓。」
「你們的手段還是如此下作。」
君弈微微開口,一臉的平靜,絲毫看不出喜怒,「你是七絕誰的手下?」
「你,你怎麼會知道七絕樓?」
地上的男子滿臉不可思議,在他的心中北蒼大陸這等地方最多有人知道七絕樓的名字也就不錯了,當然或許會有勢力知道多一些表象的東西,但絕對會是頂尖的強者,不會是眼前這殘廢。
「現在好像是我在問你吧?」
君弈雙目一眯,眼中寒芒湧動,身後老莫聞言頓時身形一動,一掌便拍在這男子後背之上。
「唔!」
隻見男子口中悶哼一聲,眼睛忽然突起,原本陰鷙的臉開始扭曲起來,變得愈加猙獰。
「現在,想好了嗎?」
「想好了,我說,我說」
男子身軀痙攣,臉上的表情痛苦異常,額頭上的冷汗如雨般滴落,不過短短說話間,身下地麵便已經是濕漉漉的一片。
許公子見狀心神巨震,身軀更是發軟。
七絕樓,這個名字他也不過是在偶然中聽過些許,據說這是上界蒼雲天域的頂尖宗門,一言便可決定數萬人的生死,而眼前這男子竟敢和如此勢力叫板,若不是傻子,那他的背景
後麵的事情許公子不敢去想,此時他關心的是自己的生死,如此驚天之秘竟當著他的麵揭開,自己的生死該當如何?一邊江雨四女更是跪伏在地不敢抬頭。
「我是暴戾樓主之子,燕空的手下,名為:何安。」
「少燕空對聽香伴月樓下手也是機緣巧合,一次燕空手下幾年前外出歸來,正好聽到聽香伴月樓的事情,便上報給了燕空,他便想趁著這名氣遮掩發一筆橫財,就是這樣」
「哦?你們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君弈聞言冷哼一聲,這燕空利用禹風之事遮掩,對聽香伴月樓下手,成則坐收漁利,敗更有七絕樓壓陣,萬事皆休,這當真是無本萬利的好買賣,微微思慮,開口道:「麝傀香的解藥還有幾粒?這財是又是如何交易?」
「解藥還有兩顆,以往收斂的錢財寶物都是由我每年遞交一次上去。」
何安身軀抽搐,身上的痛楚折磨在老莫一掌之下不知深刻了多少,口中言辭打顫,對君弈的提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更是絞盡腦汁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通通傾倒而出,生怕遺漏什麼。
「對了,這次燕空傳下言語,說要親自下來一趟。」
何安忽然眼睛一動,連忙開口,希望這消息能夠換自己一條命,「我們得到消息,萬寶閣竟不知從何處得到一條鸞靈螭鯉,要在下月中旬拍賣。」
「鸞靈螭鯉?!!」
莫亦千聞言雙眼猛然一亮,其中激動的波盪毫不掩飾,就是君弈也忍不住有些驚異。
鸞靈螭鯉,這是天地之間妖獸中的一個異類,可言妖獸亦可說是天地靈物,因為在他的身上同時有著聖獸青鸞和螭口勿的一絲血脈。
眾所周知,青鸞和螭口勿是不可能有所交集的,而能產生如此錦鯉,恐怕是經過了無數歲月的機緣奇遇才此一朝。
古言更有記載,天域之上有龍族遺墟,鯉魚可躍龍門,若成,即獲贈一絲龍族血脈,如他日遇風雲際會之時,便有可能化龍乘風而去,而鸞靈螭鯉更是得天獨厚,如時機恰當,成蛟化龍指日可待。
若某人或勢力當真擁有一頭真龍相護,以傳聞中龍族護短之說,恐怕將無人敢惹,就算退一萬步來說,這鸞靈螭鯉的肉也是無比鮮美,若吃得一口,不僅對修煉大有裨益,就是如君弈這般天譴經脈也可盡數修復,甚至更得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