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臥冰求鯉遇野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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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父,德全哥哥醒了,快出來啊。」偏院的門口,坐著一個小女孩,小臉凍得紅撲撲的,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

「小郎君醒了,不養傷怎的出來閒逛?」一個老漢急急匆匆跑出來偏院門,他麵容蒼老,仿佛五六十歲。

「沒事,王伯,我好多了。早上是你家給燒的火、做的飯吧,多謝。」劉德全隻記這老漢姓王,麵相雖老,實際上不超過40歲,年輕時和父母從外地逃難過來,大父和父親看著可憐,便收留了,20多年過去了,早在樓桑裡落了戶,娶了妻,有了田。

王伯挺勤快的,以前劉家闊時,代父親管著家裡的田地,種田、捕魚、打獵是一把好手。劉父過世後,食客、管家、長工紛紛離去,隻有王伯一家沒處去,一直住在偏院。王伯家地比較少,劉德全家地比較多,便從長工變成短工,繼續幫忙料理土地。

「小郎君折煞小老兒了。是我那婆娘給熱的飯,不過幫一把手的事。」王伯說起話來絮絮叨叨,小心翼翼的,看起來就是個老實巴交莊家漢子。

可劉德全仿佛記得,十年前,王伯可是個開得動弓,能騎馬,使得起刀、矛的精乾漢子,等閒三、五個人近不了身。劉德全年幼時,跟王伯學過一些基礎的武藝,一向讓以長輩待之:「王伯,昨日我暈過去了,卻不知怎的躺床上。」

王伯長嘆一聲:「德廣跟你都是劉家人,怎的就鬧到這種田地。小郎君下手太狠了!這梁子結大了!」

「昨日要沒你元起叔,怎麼收得了場!這事傳出去,樓桑劉家的人遇到郡裡的、縣裡的世家,哪裡抬得起頭來?」

昨日劉德全怒打劉德廣、周全,他年紀雖小些、力氣卻得很大,打得劉德廣斷了腿,周全斷了肋骨。隻是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還是被好幾個人打暈了過去。若不是劉元起和王伯及時趕到,劉德廣定要打斷劉德全雙腿。

劉德全被批評得不好意思,便轉移話題:「王伯你這有網和繩不,借來用用。」

。。。

門口耽誤了兩刻鍾,風雪卻小一些了。

憑著恍惚的印象,劉德全大概知道南麵幾裡外,是一條小河,連通桃水,小河西北有幾個小山包和一片林子。劉德全包好頭巾,裹緊了衣服,挎背弓攜箭,打算去林子碰碰運氣,看能否碰巧打到野味。

在林子守了兩刻多鍾,凍得手腳僵硬,又是冷、又是餓,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卻哪裡有野味可打?

劉德全活動活動手腳,用木棍、斧頭把雪刨開,還好發現了幾個蘑菇,一些不知名的草。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裝入包裡,又砍了些柴火,紮成一捆。

這時候已經快筋疲力盡,靠坐在一個歪脖子樹上,喘著氣,看了看懷中的半個餅子,這是母親午間裝作吃飽了,特意留下,臨行前,定要兒子裝進去的。想起母親病態蒼白的臉,劉德全心中疼了一下,小小的啃了一口,就著一口冰吃了,把剩下的又裝回懷裡,沒舍得多吃。

拖著柴火,往回走,路過一片冰麵,腳下一滑,摔了個四腳朝天,仰躺在冰麵上,一時間茫然的望著天上的白雲,隻覺得天大地大,隻有自己一人,孤孤單單地活著,一瞬間,甚至失去了堅持活下去的勇氣,淚如雨下。

淚水化作冰心,滴在冰麵上,滴滴作響,劉德全側過頭看了冰滴,覺得自己的生命,相比於遼闊的天空,蒼白的大地,就如這冰滴一般渺小,一般無助。失去了父母,朋友,離開了生活許久的二十一世紀,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索性放鬆身體,攤在冰麵上,任風雪肆虐。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隻覺得光芒大盛,原來風雪已經停息,太陽照在臉上,隻覺得暖洋洋的,射到冰麵上、雪麵上,直晃眼睛。

劉德全坐起來,活動了冰冷、僵硬的身體:「還好,胳膊小腿沒被凍掉,看來這具身體,比我想象的強壯。我既然重新有一次生命,重新有一位娘,若是死了,怎對得起這重生的一次機會?這位娘又怎能獨自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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