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家禍常自蕭牆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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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還遠遠沒有結束!

段熲和張奐兩位都是國家此時戰功最大、最著名的將領,兩人都是涼州人,二人早年互相欣賞。之後,在對羌族的鬥爭中,兩人軍事方針不同,張奐主張以撫為主、以剿為輔,段熲則主張斬草除根、先剿後撫。

軍事上的分歧,之後漸漸演變為政治上的分歧。張奐同情和靠近士大夫,段熲為了讓自己的軍事主張為皇帝接受、依附宦官,甚至捕殺太學生,兩人互相攻訐,仇怨日益積累,越來越深,最終發展到水火不容!

段熲要將蘇不韋置之死地的原因之一,就是蘇不韋與張奐交好,仗著張奐為靠山,不肯改換門庭。

段熲極其可惡,竟然準備連張奐一起殺了!」劉子玉訴說段熲的歷史時,牙呲欲裂,仿佛恨不得將段熲手撕一般。

劉德全縮了縮腦袋,用後世的思維看,段熲和張奐之爭,一開始是軍事、政治方針不同,後來演變成涼州一哥之爭,再後來演變成大漢第一名將之爭,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動刀動槍也就顯然了。

劉子玉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劉德全的猜想。、

「張奐雖然失勢,但想弄死他並不容易。畢竟很有人望的,才乾也是皇帝很信任的。咱們當今皇帝,對能打仗的將軍,一直很寬容。段熲知道,構陷罪名殺死名滿天下的大漢名將,很困難。

段熲的第一步,就是將張奐從司隸弘農郡,攆回涼州敦煌。」

劉德全:「師傅的意思是,段熲怕在司隸下手,不良影響太大,營救的人太多,造成眾怒。攆回敦煌去,由地方官員下手,則一個縣長都可以做的悄然無息?」

劉子玉哈哈一笑:「好!好!德全早惠,一點就通!我像你這樣大時,可不懂這些。隻知道閹黨就是敗類,士大夫就是清流。」

「蘇不韋的死,讓張奐徹底看清了形勢,給段熲寫了一封聲情並茂的書信」

「小人不明,得過州將。。。。誠知言必見譏,然猶未能無望。何者?朽骨無益於人,而文王葬之;死馬無所復用,而燕昭寶之。。。凡人之情,冤而呼天,窮則叩心。今呼天不聞,叩心無益,誠自傷痛。俱生聖世,獨為匪人。孤微之人,無所告訴。如不哀憐,便為魚肉。企心東望,無所復言。」

「你猜段熲受到這封信之後會怎麼做?」

劉德全:「段熲一定不會對張奐再下手!」

劉子玉詫異道:「為何?」

劉德全:「張奐這封信把姿態放得極低,相當於一封『降書』。有了這封信『降書』,以後張奐在段熲麵前再也高傲不起來,段熲爭奪大漢第一名將,涼州第一人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兩都是關西涼州人,矛盾不過是軍事方針、政治派別之爭,並無多少私人仇怨。一直鬧下去,可不是讓我等關東之人看了笑話?」

「涼州人士雖然勇猛善戰,但因人口稀少,死一個少一個。他段熲本就為天下黨錮之人所深恨,再把張奐弄死了,不僅會遭到涼州人的怨恨,還會成為關東人攻訐的靶子。段熲獨木雖大,也難支眾人砍伐,眾人攻訐,關西勢必會被關東壓倒。」

「此外,段熲難道不想想百年之後的名聲麼?不為子孫、族人考慮麼?

以上便是徒兒的思索,不對的地方請師傅指教!」

劉子玉楞了半響:「哎,若你父與我當年能有這般政治素養,不逆風而行,也不會最後落得丟官去職的下場。」

「我父是因此丟官?」

劉子玉:「沒什麼,當時陰錯陽差而已。」

「求師傅告知詳情!」

「你還小,現在還不是時候。待年滿二十以後,若時機合適,為師再與你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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