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0 歲歲年年常相見(1 / 2)
19年中旬。
慕晚跟顧先生的人生已是完整。
人生在歷經跌宕起伏之後平穩落地。
最開始出去的地方,找回了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
顧公館裡的一草一木對於二人而言都是熟悉的,可對於孩子們而言都是新鮮的。
在這個山林之中,慕晚找回了當初的自己。
對這個世界仍舊有所期待,也仍舊有所愛。
這年,顧江年將囚禁起來的二人秘密送往國外。
離境之時鬧出了些許動靜。
首都檢察院的人查到了顧公館。
慕晚在麵對裡桉時有些恍惚。
恍惚覺得時光又倒退回到了在2008年。
一晃數十年過去了。
腦海中存在的那份特殊且怪異的感覺半分未少、
更多的,是因她歸c市時與日俱增的。
裡桉望著慕晚,公事公辦開口:「有人舉報顧先生對她們非法囚禁長達數十年之久。」
慕晚麵不改色,似是麵對的不是檢察院的人,而是自己的下屬:「有人說今天會下雨。」
裡桉被慕晚輕飄飄的一句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所以這位豪門闊太是在譏諷他?
「但對方身上確實是有被囚禁多年的痕跡。」
「所以你們就找到顧公館來了?」
「我家先生從商二十餘載,仇敵眾多,若是人人都是想裡檢察長這樣,那我們公司的法務部隻怕是要忙死為止。」
裡桉與慕晚交鋒,贏不了。
首先,她是宋家人。
首都科研所的人都在想著如何把宋蓉跟宋譽溪返聘回去繼續為國做貢獻。
其次,她是數家上市公司掌舵人。
手段、能力、都在他之上。
「竟然這樣,我們會好好查的。」
慕晚含笑點頭:「我們也會通知法務部做好準備的。」
19年中旬。
顧源的生命終結在檢察院的審訊廳裡。
油盡燈枯而死。
此事畫上了句號,也成為了無休止調查的開頭。
19年年末。
顧先生從公司歸家。
恰見自家愛人著一身墨綠色長裙,外麵搭著一件厚厚的羊毛衫站在顧公館的落地窗前捧著一杯白茶望著孩子們在院子裡推雪人。
而另一方、正值冬日。
宋蓉跟俞瀅餘瑟三人在後院裡辟出了一塊地。
扒了顧先生許許多多的名貴花草。
將他們變成了口糧之地。
19年春節。
宋思慎跟宋思知均是前往顧公館過節。
同行的,還有宋思知的另一半。
亦有宋思慎的女友。
一家人將顧公館變得熱鬧非凡。
宋思知與另一半的相處很是讓人羨慕,未有爭執吵鬧,更多的,是男生對她的包容與嗬護。
一如顧江年對慕晚那般。
夜間入睡,宋思知拉著薑慕晚一起。
讓兩個大老爺們兒獨守空房。
慕晚笑問她:「我還以為你會找一個性格相似的人。」
「太相似的人走不長遠,」宋思知掀開被子鑽進床裡。
「你們兩吵架嗎?」
「以前吵。」
「現在呢?」
「他發現吵不贏我就不跟我吵了。」
「那不是跟舅舅舅媽一樣?」
宋思知想了想,然後又點了點頭:「別說,還挺像。」
「你們這次休假多久?」
「原本定的是五天。」
「恩?」
慕晚續。
可宋思知呢?
拍了拍枕頭讓她躺下,且還一臉高深莫測道:「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樓上,兩姐妹窩在床上話家常。
樓下、四個男人坐在客廳裡組了茶局。
而宋蓉三人拉著宋思慎的女友開了場麻將。
顧江年望著新人,笑問道:「婚後生活如何?」
新人喝了口茶,笑了笑道:「有滋有味。」
這形容,似乎很形象。
惹得宋思慎沒忍住,笑出了聲兒。
而顧先生呢?
扶額無奈。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大年初一,慕晚從夢境中醒來時。
入目的是枕邊的紅包。
且還不知一個,數個、高高疊起。
叫她看花了眼。
她起床,邁步進主臥,恰見顧先生轉醒,正獨自一人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慕晚掀開他身旁的被子窩進去。
「哪裡來的紅包?」
男人順勢抱住她的月要肢緩緩的撫扌莫著。
在這新年的第一次開口不是說話,而是親口勿她,狠狠的親口勿她。
直至兵臨城下,二人才依依不舍的鬆開。
「媽媽的、我的、兒子的。」
「兒子也給我紅包了?」
「恩、壓歲錢。」
「你確定是壓歲錢?」
「怎麼了?」
顧先生送自家愛人這話中聽出了什麼不一樣。
慕晚哼哼唧唧的,伸手摟著顧先生的脖子蹭了蹭:「我說,過完春節要打人的。」
顧先生愣了一下。
然後無奈失笑。
抱著愛人的月要肢滾到床中央。
俯身望著自家愛人,淺淺笑道,帶著幾分邪肆:「來、打響新年第一火包。」
慕晚:
慕晚也好,顧先生也罷,
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
年歲越是漸長,麵對的誘惑愈來愈多。
少男少女,新鮮事物都是誘惑。
可這二人,並未因此事淡了感情,相反的,越來越濃厚。
19年春節。
顧寒止用紅包來巴結親媽的消息在家裡流傳開來。
且此事,直到他日後長大成人,近乎要結婚生子時,還能被親媽拿來取笑一番。
19年春節假期走過就是20年。
新的一年,萬事順遂。
顧公館裡,晨起一人一碗餃子。
慕晚素來挑食,隻吃餃子皮,至於肉,近乎不沾。
她與顧先生坐在一處,挑挑揀揀,完成了一項大事。
年初二、
徐放帶人來了顧公館。
一頭紮進書房裡,許久都未出來。
整整一上午。
慕晚在家都未曾見到顧先生人。
望著樓梯口的方向思忖良久,擔憂人工作繁忙勞累過度,洗了水果讓女兒送上去。
而小姑娘來也快去也快。
下來的速度都趕上慕晚從客廳走到餐室的地步了。
小姑娘見自家母親驚愕,一臉無辜的望著人。
年後,裡桉再次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