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9 趙剛就是三十來歲,文化人,大學生(2 / 2)
「啪勾!」
忽然聽到微弱的槍響。
是三八式步槍特有的尖銳的呼嘯。
楊嶽頓時精神一振。
找到了。
找到了!
哈哈!找到了!
樂極生悲……
不是,是悲極生樂!苦盡甘來!
終於是聽到槍響了!
顧不得抹掉脖子裡的雪,立刻向槍響的地方疾行。
不久以後,脖子裡麵的積雪開始融化。雪水順著衣服滲透進入身體。但是楊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冷。反而感覺冰冰涼的很舒服。
隻要找到趙剛,洗個冰水澡完全沒有問題。
冰桶挑戰也可以。
然而,情況令人失望。
他看到了開槍的人。並不是日寇。
是一群土匪。
沒錯。是一群土匪。
總共有十五個人。穿著各種服裝。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混得不太好的土匪。這個時候還要出來討生活。
這十幾個土匪是出來做什麼呢?打獵!
獵物是什麼?兔子!
沒錯!
他們要打兔子!
在雪地裡麵攆兔子!打兔子!
當真是無聊至極。
土匪混到這個地步,也是失敗……
至少找個暖和的地方藏起來,等著暴風雪過去,然後再出來。
除非是現在就沒有吃的。不得不在風雪天出來,被迫營業……
「啪勾!」
「啪勾!」
又是兩聲槍響。
卻是一個年輕的土匪開槍。但是沒打中。
他的槍法顯然不怎麼樣。距離隻有一百八十米的兔子居然都沒打中。那兔子立刻跑掉了。
恰好,兔子是朝著楊嶽跑來的。
楊嶽不動聲色的埋伏在積雪中。
等兔子經過自己的身邊,忽然一伸手,就將兔子給抓住了。
咦?
抓住了?
抓活的?
楊嶽自己也是一愣。
自己的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靈活了?
居然一手就抓住狂奔的兔子?要不要這麼厲害?有個成語叫動若脫兔……
還有,那個空手接子彈……
百思不得其解。
始終是無法相信自己那麼厲害。
「咦?」
「那邊有人?」
「誰!」
這時候,土匪裡麵有人叫道。
卻是他們終於發現這邊有人隱藏了。立刻將槍口對著這邊。
楊嶽懶得理睬他們。
一個個槍法都爛的要死,丟土匪的臉。
隨手將兔子往雪地裡一扔。
臭死了。才不要。
兔子都是很臭的。
還不如啃快食麵!
「哎!」
「哎!」
「你別放它跑啊!」
「你抓住它,又放跑它,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那個開槍的年輕人不乾了。
他向楊嶽走來。
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的很辛苦。
好不容易才來到楊嶽的麵前。氣勢洶洶的想要質問。卻發現自己踩到地雷了。
唔,地雷是楊嶽扔出去的。
目的是要證明對方是不是傻瓜。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結果……
事實證明,對方真的不太聰明。
看,都踩上地雷了。
皚皚白雪當中,黑乎乎的一個地雷,你還往上麵踩。
你說,你還能做什麼?
「地雷……」
年輕土匪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冷汗開始直冒。
其他的土匪深一腳淺一腳的趕上來。發現同伴踩到了地雷,也是冷汗直冒。
有人拿出匕首,想要撬地雷。最終還是不敢。
因為不知道是什麼雷。
地雷的形狀和顏色都是他們沒看到過的。
「這位軍爺,別開玩笑,我們沒有惡意。」一個上年紀的土匪緩緩的說道。
其他的土匪將楊嶽包圍在中間。但是並沒有動手。
卻是楊嶽已經換上八路軍裝。
到了北邊,肯定要穿八路軍的軍裝啊!
趙剛他們穿的,肯定是八路軍的軍裝。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塞外來的。湊巧路過這裡。」
「你們走的方向不對。」
「我們是要回去塞外。」
「塞外哪裡?」
「徐家寨!我叫徐豐年!我爹徐老黑!」
「哦?」
楊嶽心思一動。
塞外?姓徐?徐家寨?徐家莊?
徐一航、徐二航兩個的老爹叫什麼名字來著?哦,忘記問了……
「你是八路?」那個年老的土匪又問道。
「是。」楊嶽點點頭。
「我們和八路是朋友。我們之前才和你們八路的趙政委照個麵。」
「趙剛?」
楊嶽眉頭狂跳。
不會吧?
這麼巧?
他們遇到趙剛了?
「我們不知道名字。反正介紹說是趙政委。」
「長什麼樣?」
「三十來歲,方方正正,像是個文化人。」
「啊……」
楊嶽越發緊張。
好像他們說的就是趙剛?
趙剛就是三十來歲,文化人。大學生。
「你們是在哪裡遇到趙政委的?」
「白羊峪附近。」
「然後呢?趙政委去哪裡了?」
「他們好像是向東去了。走七道河子那邊。我們走北頭嶺。」
「北頭嶺?」
楊嶽急忙拿出地圖。
完蛋。
又走岔了。
和七道河子隔了一條山脈。
七道河子是在東麵。他現在是在西麵。直線距離大約十公裡。
可是,如果要翻越山脈的話,那就不是十公裡了。根本就沒有路。必須是走到山口,走到白羊峪,然後繞進去七道河子。
真是要命。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看著白雪皚皚的山峰,楊嶽感覺頭大如鬥。
怎麼辦?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