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後記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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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之後,雲珠就不怎麼再出門了,一是因為天冷,二來她孕後期的身子也不太方便。

孟氏、顧敏經常帶著小侄女歲歲來看她。

歲歲是二月生的,雲珠剛號出喜脈時就悄悄算過,很是懷疑她肚子裡的娃就是侄女出生那晚懷上的。雲珠記得清清楚楚,當晚她跟曹勛羨慕兄嫂來著,本來隻是隨口說說,結果曹勛誤會她太著急了,那一晚都沒怎麼睡。

雲珠被國舅爺的龍精虎猛嚇到了,連歇了好幾晚才又肯與他睡一個被窩。

因為這層關係,雲珠對小侄女的喜愛又增了二分,覺得姑侄倆間有種特別的緣分。

「歲歲越長越像嫂子了,大了肯定是個美人。」

看著在榻上爬來爬去的小侄女,雲珠眼中的笑意就沒斷過。

顧敏嘆道:「我倒巴不得她長得像姑姑一些。」

她是美,但李雍、雲珠父女倆的模樣已經不是簡單一個「美」字可以形容的了,給父女倆換上普普通通的布衣丟到人潮如湧的街頭,父女倆依然仿佛會發光一樣,藏都藏不住。

孟氏笑道:「像你們倆誰都好看,幸好沒隨了她爹。」

顧敏的腦海立即浮現出丈夫李耀八尺八的魁梧身軀,再看看軟綿綿的女兒,果然一點都不惋惜了。

招待完娘家人,過了兩日,孫玉容又帶著兒子年哥兒登門了。

十一月初十年哥兒就要周歲了,孫玉容是親自來給雲珠送請帖的。

隻是孫玉容有些發愁,看著雲珠道:「再有一個月你差不多就要生了,萬一因為去我們家做客提前發動了,國舅爺還不扒了我們一家二口的皮,哎,要不算了,你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日子到了派人給我們送份禮盡了心意就行。」

雲珠挑眉:「哪有你這麼厚臉皮的,要麼別惦記我的禮,要麼就好好招待我過去吃席。」

孫玉容:「我還不是關心你。」

雲珠:「你自己也懷過的,坐兩刻鍾馬車而已,顛簸不著。」

孫玉容:「行吧,反正請帖我是送了,隻要國舅爺放心叫你去,我巴不得你們來給年哥兒撐場麵。」

傍晚曹勛回府,雲珠把請帖遞給他看。

曹勛看過,問她:「想去嗎?」

雲珠點頭。

曹勛:「那我陪你去。」

雲珠故意問:「你就不怕我動了胎氣?玉容都不想我親自過去。」

曹勛笑道:「有我在,你隻管放心。」

轉眼就到了徐家辦周歲宴的日子。

定國公府這邊,主子們出行的馬車早就準備好了,車夫乃是雲珠嫁過來之前曹勛特意讓張總管為小夫人挑選的技藝嫻熟之人,駕車駕得特別穩。

車廂裡鋪了一層厚厚的絨毯,曹勛扶著雲珠上來後,他直接坐在絨毯上,再讓雲珠背靠著他坐在他腿間。

雲珠就完全被他擁住了,稍稍偏坐,頭抵著他左邊肩膀,好方便跟他說話。

「今日初十(),十四那日侯府那邊就要除服了。

淮安侯張行簡是前年八月十四病逝的()[(),柳靜與一雙兒女服喪二十七個月,馬上就要除服了。

想到故友,曹勛親了親小夫人的額頭:「是啊。」

雲珠:「趁我還有一個月才要生,到時候你我一道過去看看吧。」

柳靜孤兒寡母的,曹勛就是想要照拂一二,他也不方便單獨登門,直接下帖子把人請到自家,又有點自恃身份的意思,把照拂變成施舍。

當然,柳靜不至於把他們想成那樣,可雲珠夫妻既然要照拂,就該處處都考慮周全。

曹勛:「看你身子方不方便,嫂夫人知道你的情況,不會誤會的。」

雲珠更好奇張護的前程:「他以前在乾興帝身邊做伴讀,礙於乾興帝的意思,多少都得罪過皇上吧?」

小昏君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二皇子不對付,沒少在二皇子麵前耀武揚威,很多事情小昏君不會親自動手,而是指使張護這些伴讀替他行事。

曹勛道:「年後他也才十六歲,我會將他帶在身邊提點一年,然後送他去邊關。」

雲珠:「要不要先跟皇上說一聲?」

曹勛笑道:「知道,你隻管安心養胎,別太費神了。」

雲珠輕輕扌莫了下肚子,瞪著他道:「我能不費神嗎?你這個國舅爺當得安穩,我的孩子才不會受委屈。」

曹勛將手覆了過去。

國舅爺的手指修長有力,掌心暖暖地罩住雲珠的手,指腹則輕輕搭在她的腹部。

隨著雲珠的呼吸,兩人的手也跟著輕微起伏。

忽的,衣衫底下傳來一股不容忽視的小小力道。

雲珠驚喜地看向曹勛。

曹勛也看著她,目光溫和地保證道:「放心,為了不讓你帶著孩子離開我,我也會做穩這個國舅爺。」

早在新婚夜哄了這個小夫人的時候,曹勛就想過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吃什麼苦頭。

她在娘家有什麼樣的吃穿,在他這裡也會有。

她在娘家趾高氣揚無人敢惹,在他這邊也能繼續威風。

都說同甘共苦才是真夫妻,曹勛想要她的情,卻從未期待過她願意陪他共苦。

她會願意嗎?

曹勛沒有把握,也不執著於答案,他隻需要保證自己的榮華富貴,保證自己在她眼裡始終是最好的那個,保證她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舍棄他就夠了。

雲珠在國舅爺的話裡聽出了調侃的味道,不滿道:「你什麼意思啊,是說我貪慕權貴嗎,一旦你失勢了就會拋棄你?」

曹勛正色道:「你當然不是那種人,是我真失勢了,我會覺得配不上你,會主動放你們離去。」

雲珠:「……」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假,那麼像哄人的呢?

不等她質疑,曹勛反問道:「倘若哪天我真的失勢了,你可願意繼續陪著我吃苦受累?」

雲珠:「

() ……」

曹勛笑了(),在她耳邊道:你看(),你連哄我都開不了口。」

雲珠的耳朵刷得紅了,臉也紅了。

曹勛繼續親著她:「不用不好意思,我就喜歡你虛榮卻不虛偽的小性子。」

雲珠咬咬牙,學著他提問道:「別光問我啊,那我問你,倘若哪天我突然毀容了,變醜了,你還會繼續對我這麼好嗎?」

曹勛不假思索道:「會。」

雲珠一手拍在他月匈口:「你不但虛榮,你還虛偽!」

車廂之外,趕車的車夫突然聽見國舅爺的笑聲,低沉而愉悅。

先後去孫玉容、柳靜那邊走了兩趟人情,雲珠便繼續在家裡養胎了,隻是還是要活動的,每日早上,曹勛都會在出發前陪雲珠走走,傍晚一下值也會立即回府陪雲珠,很少會去別人家裡應酬,連宮裡的熙寧帝都知道大舅現在隻關心兩件事,一為國事,一為夫人。

進了臘月,按照郎中的說法,雲珠每日都有可能發動。

盡管曹勛想時時刻刻都在家裡守著,可他身居要職,差事上疏忽不得,再加上他留在家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每當他露出那種「要不我還是留在家裡陪你」的神情,雲珠都會第一時間把他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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