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意義（2 / 2）
言歡一個人在這個學校晃悠著，她早在新聞裡看過這些地方學校的環境，沒想到親自過來還是讓她一陣心酸。學校基本都是瓦房，上課的教室也是破舊不堪，黑板花了好幾塊，桌椅應該用過很多年，上麵的刻痕密密麻麻，有的桌腿都不穩，靠學生用腿借力支撐著。
楊帆找到言歡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沒見過這種環境吧？」
言歡點點頭，楊帆語氣沉重：「我小時候讀書的地方跟這裡差不多，但以前還沒有水泥，地麵都是泥地，下雨了教室裡都得和稀泥。」
楊歡詫異的看著她，如今的楊帆絲毫看不出家庭艱苦的樣子，她大方得體，用得東西看著也極有品質。
楊帆看出她的困惑說：「所以我自己爭氣啊，小時候我就想總有一天我會過上好日子的」
言歡笑著看她沒有說話，片刻後挪開目光，看著這所學校裡唯一的綠化，一個大花壇，裡麵密密麻麻的花。
她說：「希望我們真的能幫到他們一點」
這時攝影喊楊帆過去拍攝視頻，楊帆走後言歡則一個人走近花壇，坐在邊上想著事情。
有個小女孩跑過來用生硬的普通話略帶緊張的問她「你是過來給我們送書的嗎？」
言歡答是，小女孩說她們校長找她過去，說是要感謝他們。
言歡不好拒絕，就說：「那麻煩你來帶路」
小女孩點點頭，言歡跟在她後麵走著。
前麵的女孩紮著雙馬尾，肌膚黝黑，看起來有點怕她的樣子，言歡忍不住問她：「你為什麼不敢和我說話呀？」
女孩結結巴巴的說自己不太會普通話。
言歡說：「沒關係你可以說慢點」
她問小女孩以後想去哪裡讀書，她告訴言歡她讀完中學就不讀了，言歡問她不讀書的話後麵做什麼，小女孩說結婚。
言歡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知道說什麼都不會改變這個女孩的命運，她沉默著一路跟她到了校長辦公室。
一番寒暄後，言歡覺得已經好了的高反又嚴重了起來，月匈悶頭暈，整個人沒精神。
回到酒店後楊帆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問她怎麼了，言歡講了那個小女孩和她的對話，她說：「我突然覺得我們做的這些也不一定有意義」
楊帆思考了會，開口：「我就是意義」
「什麼？」
楊帆苦笑了下：「我從來不跟別人說自己過去的事，可能有我自己的自尊心在也有一方麵是不太想賣慘，但我偷偷跟你說，我以前也差點輟學」
聽到這言歡臉上更是震驚，楊帆挑挑眉不在意的繼續說「後來，我的語文老師跑到我家跟我媽拉扯了一個星期，最終我媽終於同意讓我繼續讀書」
可能覺得話題比較沉重，她笑著拍了下言歡的肩膀：「別想那麼多，我們送來那麼多本書，總會打動一個小孩讓她堅持下去。」
後來的幾天楊帆他們動身去其他學校，在貴州四川一帶，言歡沒有再跟過去，而是先回家了。楊帆給她訂好機票就出發了。
言歡在返程頭一天去了大理，到了大理後直奔洱海，看到大片洱海和遠處的蒼山，她忽然覺得開闊了起來。
那天天氣很好，雲朵大片大片的，天也格外藍，雲南的天空看起來離地麵很近，遠遠看過去遠處的雲好像落在地上一樣。
言歡拿出手機拍了很多張照片，發到室友群裡，又單獨分享給柏筱看，兩人不帶任何修飾詞的稱贊大理的美景：太好看了！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