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還有山（1 / 2）
「我認錯人了。」
「我睡了太久，睡糊塗了。我都忘了，我的故友早在萬年前就住上了頂級奢華黑金大棺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俊美男子想伸手扶額，才發現手臂卻被鎖鏈束縛著。「這是乾什麼？」
「我不清楚，我也是第一天來這裡。你都被關在這裡上百年了吧，你不知道嗎？都說鬼字鬥獸場底下藏了一隻沉睡的大妖獸，我看說的就是你吧。」
男子深深皺起了眉頭，像是在努力回想著什麼。
「我想起來了，這裡是下界。我不是妖獸。」
男子說，他叫厘涅。上界西北海之外，黑水以北。有一個小國叫三苗國，國民生有雙翼。上界一統後，三苗國也歸順了。那是最平和的一段時光，族人都安心修煉，各得其所。
上界共主隕滅後，戰火蔓延到了北海，三苗國無端卷入這場災難，生靈塗炭。族人們走投無路，便朝著下界撤退。厘涅當時已經重傷垂死，多虧族人的舍命相護，才保存一條性命，逃到下界。
「那你的族人呢？」齊三問他。「他們如果還活著，一定已經回去了。」厘涅搖搖頭。他扇動背後的羽翼，額頭和手臂上冒起青筋，黑色的霧氣從他身上浮現。
一道道鐵鏈接觸到黑霧，就像被融化掉一樣，從他身體上脫落，砸到地麵上。「齊三，你似乎對下界這個詞一點都不驚訝。」
「人們隻知道山外有山，卻不知道山外還有山。這裡的人隻知道天下四域，我也是在機緣巧合下，才知道上界的存在罷了。也許更外邊還有山的存在，我便不得而知了。」齊三答。上界種種，白澤隻是提到過，沒有細說，或許是自己境界太低，目前還沒有必要接觸到這些事情。想來，日後要好好問問他才是。
「你說的沒錯。」厘涅點點頭，視獸籠為無物，轉瞬就出現在籠子外麵。整個過程都悄無聲息。
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齊三感覺背後一陣發涼，如果厘涅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自己怕是連一招也無法抵擋！想到這裡，他默默後退了半步。
「別緊張，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一向愛好和平。」厘涅笑了笑，拍拍齊三的肩膀，「我先出去一趟，晚點再回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