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眾望所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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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宰相,尚且不能坐此座,誰又有資格坐此座?

韓擎又看向張叔夜,道:「不然,張相公來坐此座領導我等吧?」

張叔夜現在的官職是簽書樞密院事,屬於樞密使孫傅的副手,在何栗、張邦昌等高官大多去了金營的情況下,從二品的張叔夜算得上是朝中少有的高官了。

當初,種師道獲悉真定、太原皆已丟失,當即傳檄令南道總管張叔夜負責勤王兵,張叔夜因此曾短暫統製過一二十萬大軍,所以張叔夜的履歷上也足夠豐富。

更重要的是,張叔夜是金人第二次南下後,唯數不多的率兵來勤王的人之一,故而名聲極好。

在唐恪不能領導眾人的情況下,張叔夜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

不想,張叔夜竟也乾淨利落脆的拒絕道:「唐相公都無法勝任,更何況張叔夜乎?」

張叔夜手上現在雖然還有些南道的殘兵敗將,但那點連個匕首都沒有的殘兵敗將怎麼跟韓擎的一萬多精兵相比?

其實——

更重要的是,張叔夜也明白,此次的事能成與否,主要取決於韓擎的態度,要是手握一萬多精兵和可以武裝十萬人兵器的韓擎不全力以赴,他們想抗金,無異於癡人說夢。

韓擎剛準備再勸,張叔夜就又道:「坐此座之人,必得有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既倒之能,我捫心自問,實在是沒有這個能力,故不敢坐此座。」

韓擎聽言,又看向折彥質,道:「那折相公坐此座領導我等?」

折彥質本為將門之後,又是進士出身,可謂文武全才。

金人第一次南下時,折彥質與姚古、種師中率兵勤王,在南關、黃河等地多次與金軍血戰。

去年六月,大宋朝廷以李綱為河東宣撫使、折彥質為勾當公事前往救援被金人圍困的太原城。

折彥質隨製置副使謝潛自威勝軍出兵,與金軍血戰四天,最終因為金人增兵未能成功。

在當時那種宋軍與金軍交戰一戰即潰的情況下,折彥質還能多次與金人血戰,算是無愧宿將之名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折彥質後來被擢升為河北河東宣撫副使,甚至一度代河北河東宣撫使之職。

不算趙構自封的那個,有宋一朝是沒有大元帥的(趙桓封得是元帥,趙構自己加了一個「大」字,又對外稱「天下兵馬大元帥」),河北、河東宣撫使基本上就相當於是整個北方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它不僅能管理戰區內的所有武將,還能管理戰區內的所有文官。

宋徽宗一朝隻有兩個人獲得過這個職務,一個是最後封王的童貫,另一個就是準備接替童貫的譚稹,兩人都是太監。

宋欽宗一朝也隻有兩個半人獲得過這個職務,一個是種師道,一個是李綱,半個是範訥(折彥質分走了他一半權力),三人都是臨危受命。

由此可見,能代理河北、河東宣撫使之職的折彥質,在唐恪和張叔夜都不當這個領導人的情況下,也是一個可行的選擇。

一聽韓擎請他坐到自己的帥位上,折彥質當即就苦笑道:「丟了大河,以至大宋淪落至此,我還有何麵貌坐在此位領導大家,我此來,隻求當一小兵上戰場一雪前恥,別無它求。」

金人第二次南下,趙桓派範訥、折彥質、李回守衛黃河,因為種種原因,他們不戰而潰,丟了黃河天險,才讓金人長驅而下。

趙桓大怒,責授折彥質海州團練副使、永州安置。

要不是金人南下得太快,折彥質都已經被發配到永州去了,他現在還是戴罪之身,連朝堂都進不去,唐恪和張叔夜都沒坐韓擎的帥位,他哪有可能坐?

似乎,在場之人全都不合適坐韓擎的帥位。

這時,唐恪開口道:「形勢如此,依我看,大家也就別再拘泥舊製和官位了,此座當由最合適之人坐之。」

張叔夜附和道:「不錯,誰能力挽狂瀾,誰便坐此座。」

折彥質也道:「誰能令我等文武上下一心團結一致抗金,誰便可以坐在此座號令我等。」

眾人相互看了許久,最後目光慢慢的全都集中到了韓擎身上。

這是巧合嗎?

當然不是,這可是韓擎故意設計的結果。

要知道,這次參會的名單可是韓擎推敲了很久才定下的,甚至可以說裡麵的每一個人都是韓擎精挑細選的。

這麼說吧,能對韓擎產生威脅的,韓擎一個都沒叫,像趙氏之人,像孫傅。

韓擎叫來的人,不僅沒有資格跟自己競爭領頭人之位,還是經受住了歷史考驗的人,他們大多是真君子,真能靠得住,真可以托付大事。

而從品級上來看,在場之人比韓擎高的一共隻有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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