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攤牌(1 / 2)
許南鳶明明是第一次見歐陽灝,但她總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好人,這人就像是笑麵虎一樣,看著一副玩世不恭模樣,實際上卻是心狠手辣的主兒。
事實上,歐陽灝也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如果非要用好和壞來評判他,隻能說他是亦正亦邪的,他既可以發發善心治病救人,也可以輕而易舉地且毫無愧疚之心地傷害一個人,就比如說拿許南鳶給宋平月當藥引這回事。
一個人的生命輕重與否,全看他的意願。
許南鳶回到清風閣後便把院門給關上了,她不僅把院門給關上了,就連房門也給關上了,生怕歐陽灝跟過來似的。
神經大條的珠兒絲毫沒有意識到歐陽灝的到來給許南鳶帶來的危機感,所以她也就不是很理解許南鳶的行為,她道:小姐,奴婢見過那人。」
許南鳶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她回頭看向珠兒,問:「你什麼時候見過他?」
珠兒答道:「就是去東街的那日,奴婢還同小姐說了呢!但小姐隻顧著洛洛了,壓根就沒有聽奴婢說話,後來奴婢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聽珠兒這麼一說,再結合歐陽灝的那句「還會見麵」,許南鳶意識到或許連續兩次遇見歐陽灝並非偶然,不過她並沒有往深處想,隻告誡珠兒:「珠兒,你以後遇到他避著點。」
珠兒雖不理解許南鳶的用意,但聽小姐的準是沒錯,她點了點頭應下了。
然而,有些事情並不是想避開就真的能避開的,尤其是旁人刻意為之的事情。
遇見歐陽灝的第二日,蕭北枳便再次來了清風閣,他這次來是同許南鳶攤牌的。
許南鳶看著從進門便大馬金刀坐在主位上的蕭北枳,恭敬地問:「不知王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蕭北枳睨了她一眼,道:「你昨日可是見到了一位白發男子?」
許南鳶聽他問起歐陽灝,心裡咯噔了一下,心道莫不是她與歐陽灝撞見的事叫他知道了,轉而又想,她與歐陽灝之間並沒有什麼,她不明白蕭北枳為何要提到他。
接著她便聽蕭北枳道:「那是本王找來替王妃醫病的郎中。」
隨著他的話脫口而出,許南鳶更丈二扌莫不著頭腦了,既是給宋平月找來的醫病的郎中,又為何要同她說?
許南鳶見蕭北枳不再言語,順著他的話問道:「然後呢?」
而蕭北枳似是就等著許南鳶問他,隻聽他又道:「現在還缺一味藥引。」
「什麼藥引?」
「一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女子。」
聽到這裡,許南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她正巧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所以這就是蕭北枳急著接她進北王府的原因,為的就是讓她給宋平月當藥引。
許南鳶突然有些悲從中來,她覺得自己活得何其可笑?父親和母親為了哥哥把她送進北王府,而蕭北枳為了宋平月把她當成藥引,好像她活著專門是為旁人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