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結婚〔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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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媽,今天我看你們誰敢整死我。今天你們不整死我,我明天把你們全整死。」被人扶起後又被兩個人死死抱住的東波聲嘶力竭地喊。此時的張嶽、小北京等人都在二樓為賓客敬酒,根本不知道樓下發生的事情。被人死死拉住的富貴,也沒法動手。「我看你們誰敢整死我,我看你們誰敢整死我……」東波掙紮著,聲嘶力竭地喊。東波不醉的時候雖然很張狂,但也絕對沒這麼歇斯底裡。

這時,一身西裝筆挺的張嶽的爸爸快步走了過來,手裡提著個空啤酒瓶子,走到富貴這邊,「嘩」的一聲把空啤酒瓶子砸碎在桌子上,手裡拿著個帶著碴子的啤酒瓶嘴兒。

「小逼崽子,我敢整死你。」張嶽的爸爸用啤酒瓶子嘴兒指著被人牢牢按住的東波的咽喉。二狗清楚地記得,張嶽爸爸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和張嶽要殺人時一模一樣,著眼睛,撇著嘴。東波在被張嶽爸爸吼了一聲後,居然再也不掙紮,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呆呆地這個已經60多歲的老頭。

「滾!」張嶽的爸爸拿著酒瓶嘴兒向門外一指。

「放開他,讓他滾。」張嶽的爸爸繼續說。

眾人放開了東波。東波甩了甩被人抓得發麻的胳膊,不敢再看張嶽的爸爸一眼,一言不發,轉頭就向門外走去。

「我帶你回隊裡醒醒酒吧!」被高歡和張嶽弄得鬱悶了半天的嚴春秋走了過來,拉住東波帶走了。據說,嚴春秋早就知道東波在社會上的劣跡,隻是當時他職位尚低,一直沒機會真正抓到東波。這次,東波被嫉惡如仇的嚴春秋找到了借口。

看見張嶽的爸爸如此生猛,賓客們個個目瞪口呆。

「那老頭是誰啊?」

「張嶽的爸爸,鎮東洋的親兒子。」

那天並未穿紅色三角戰褲的張嶽的爸爸,再次給到場的上千個賓客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大家都納悶,為什麼剛才還在歇斯底裡的東波在一瞬間忽然乖得像一隻馴服的小貓。

二狗卻不納悶。二狗認為:隻要是個人,看見張嶽父子倆那睖著眼睛撇著嘴的表情,都看得出來是要殺人了。老鼠隻要沒有完全失去理智,還是怕貓的。

東波這個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不可一世的混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徒,栽在了一個60多歲的老頭手裡。

東波事後曾經和很多人說過:「別管是趙紅兵、李老棍子,還是張嶽、李四,我都沒怕過。我就怕過一個人,那就是張嶽他爹。」

張嶽、小北京、小紀等人聽見吵鬧下樓後,聽別人說了剛才發生的事兒。

「東波是真活膩了。」張嶽說。

「留給我吧,嗬嗬。」李四笑笑,小聲說。

「嗬嗬。」張嶽笑了笑,拍了拍李四的肩膀,又上樓敬酒去了。

二十五、我想念你那白花花的大腿

酒宴過了半個小時的時候,張嶽和小北京倆人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小北京月匈口伴郎的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撕掉了,領帶也被扯歪了。

敬完一圈以後,張嶽和小北京晃晃盪盪地走到了高歡那一桌,竟然坐下來喝酒。他們從20出頭的時候就和高歡認識,沒什麼拘束的。剛才他們看見嚴春秋在這裡,所以沒和高歡等人喝酒,現在嚴春秋走了,張嶽和小北京過來開喝了。

「妹妹,什麼時候生啊?」小北京笑嘻嘻地說,他一直把高歡稱為妹妹。

「再一個多月吧。」高歡笑笑。

「是姑娘還是兒子?」小北京問。

「我哪知道啊?」

「哎,你這當媽的都不知道?」小北京極度貧嘴,總是沒話找話。

「高歡,紅兵成天惦記著你呢,雖然他沒和我說過,但是我知道……」

已經喝醉的張嶽開始胡言亂語了。

「張嶽……」李洋覺得有點兒尷尬,拉了拉張嶽。

「拉我乾嗎?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兒嘛。」醉酒的張嶽一副要說下去的架勢,開始替趙紅兵真情表白了。

「走,走,走……」和張嶽相比,小北京還算明白,連拉帶拽拉走了張嶽。

「你不知道紅兵有多喜歡你……」已經被小北京拉出好幾米遠的張嶽回頭又補充了一句。

高歡沒有答話。

的確,很多時候,人酒後說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

張嶽的婚禮持續了足足兩個多小時,雖然中間有東波不和諧的插曲,但總體而言還是十分圓滿的。

高歡究竟是什麼時候走的,沒人看見。

人散得差不多的時候,小紀和趙紅兵等人才坐下來吃東西,喝酒。他們屬於幫忙的,把賓客送走了他們才可以吃。

偌大的酒店裡,隻剩下趙紅兵等十幾個人,要麼是張嶽的手下,要麼是張嶽的兄弟,都是自己人。張嶽喝多了,被小北京弄回去睡覺了。趙紅兵他們新上了一桌菜,開始喝了。

「到今天,我算是知道張嶽為什麼混得這麼牛逼了。」李四由衷地感嘆。

「張叔不是一般的牛逼,我從小就知道。張叔要是混社會,兩年之內,一定統一咱們這兒的黑道。」孫大偉從小就聽過張家父子收拾紅衛兵的事兒。

「張嶽也一點兒都不差啊,嗬嗬。」小紀說。

「剛才為什麼打了起來?」趙紅兵問富貴。趙紅兵剛才趕過來的時候,架已經打完了,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東波喝多了,調戲你剛才帶來的那個姑娘,我說了他幾句,他張口就罵我。」富貴說。

「該打。剛才那個姑娘是誰啊?是張嶽的朋友嗎?」趙紅兵雖然在剛才接待了太多的客人,但是還記得那個交給了他一封信的小梅。

「張嶽的朋友?張嶽的仇人吧!她就是宋老板的姘頭。」馬三輕聲說。

「你怎麼不早說?」趙紅兵問馬三。

「我倒是想說,你不讓我說啊。」馬三特無辜。大家都無語了。富貴居然為仇人的姘頭打了一架。「我還把我傳呼號留給她了。散席時她問我要,我就告訴她了。」富貴欲哭無淚。「哈哈,她肯定是看上你了!」孫大偉說。「別扯!」富貴被孫大偉說得很不好意思。「她還讓我給張嶽一封信,在這兒呢。」趙紅兵掏出剛才小梅給他的那封信。「看看,看看,啥內容。」小紀說著就要搶趙紅兵手中的信。「別看人家的信。麼內容,過幾天你問張嶽去。」趙紅兵說。「今天看見高歡,有什麼想法嗎?」小紀還真不是一般的八卦。

趙紅兵沒說話。

「就算你沒想法,我還有想法呢。當年咱們在六中打那一架,咱們倆都進了局子,我進了局子又挨了胖揍。到了現在,你就沒想法啦?當年你那私奔的勁頭呢?」小紀繼續說。

二狗想起了昨天一個朋友對二狗說的一句話:年輕時拚命捍衛的女孩,往往最終是別人的老婆。二狗想:隻要是自己喜歡的,即使最終成了別人的老婆,也無悔無憾。「為人家打了幾架人家就要嫁給你?我們幾個為了你和李老棍子打了一年多,你嫁給我們誰了?」李四跟小紀開玩笑說。

「哎,你們誰想操我就來唄!咱們都是兄弟,我讓你們可勁整。」小紀已經快30歲了,也是當爹的人了,但是貧嘴功夫不減當年。小紀說著,還叉開了雙腿,一副赤誠的樣子。「可貓被比!」小紀還說了句英文。

「……誰他媽的要你?!」「要不問問劉哥要不要你吧?!哈哈……」大家顯然都被小紀惡心到了。「不談女人,更別談小紀,我們喝酒。」費四說。「我怎麼啦?今天那個姓嚴的還可以啊,把東波帶走了,估計得收拾東波一頓。」小紀轉移了話題。「嗯,聽說那個姓嚴的挺狠,抓到個地癩子就狠揍一頓。」「別提咱們煩的人,喝酒。」費四又張羅喝酒。當晚,眾人大醉而歸。張嶽的婚禮就這樣熱熱鬧鬧地結束了。這次婚禮,給趙紅兵又平添了幾分煩惱。他本以為,在他的生命中,不再會和高歡有交集。婚禮結束後幾天,富貴的夜總會開業了,苦孩子富貴終於成了老板。又過了幾天,王亮也出院了,李四的遊戲廳也又開始照常營業。大家的生活,暫時地歸於平靜。當時有小道消息說:馬三在婚禮上認識了王宇,他愛上了王宇。後來每次見到王宇,馬三都是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火辣辣的,把王宇盯得直迷糊。「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阻止我愛你。」據說那段時間,馬三經常對王宇說這句話。但王宇的性取向極為正常,一見馬三就趕緊躲開。藍天白雲小花貓,愛情究竟是什麼?馬三認為他懂什麼是愛情。他認為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愛情,才是最純粹、最真摯、最熱烈的愛,那是一種拋卻了肉體的依戀和性別的界限的愛。他愛王宇,愛無悔。開始時大家也認為,馬三對王宇的愛盡管難以接受,但還是比較純真的,直到有一天,孫大偉無意中看到了馬三寫給王宇的情書:「王宇,我想念你那白花花的大腿……」據說,當時孫大偉就連打了三個寒戰,撕心裂肺地顫抖著大喊一聲:「實在是太他媽的肉麻啦!」然後捶月匈頓足地跑了出去。論對惡心的心理承受能力,孫大偉肯定是這些人中首屈一指的人物。連孫大偉都忍受不了,別人又怎麼能忍受?

為此事,李四曾經和張嶽聊過。「張嶽,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那幾個手下,有正常的嗎?」「怎麼不正常了?我覺得很正常啊!」「蔣門神非要跟那個60歲的老太太結婚,馬三又追王宇,你還說正常?」傳統人士李四很抓狂。「……這事兒我也不太好說對吧!再說,表哥和富貴不都很正常嗎?」「嗯,表哥是正常,但是還跑路了。現在你手下那幾個人,也就富貴還算正常了。」

「富貴最近好像戀愛了。」

「和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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