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寵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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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礎回到穀中,受到眾人的歡迎,得病的老仆硬撐著從床上爬起來,抓住徐礎的胳膊上看下看,好像十年沒見過麵,最後道:「皇帝沒賞給公子什麼嗎?」

徐礎笑道:「皇帝的召見就是最大的賞賜。」

「哦,也對,見過皇帝的人才有幾個啊?而且我家公子更了不起,是被皇帝請去的……」

回到臥房裡,張釋清道:「皇帝給你出什麼難題了?」

「咦,你怎麼猜到的?」

「我是看出來的,一見麵我就知道你有心事,別隱瞞了,說出來讓我聽聽。」

徐礎於是再不隱瞞,將嚴、蘭兩位編修以及皇帝的話大致復述一遍。

張釋清聽罷,第一個念頭卻不是此事有多麼為難,「宋取竹什麼人都敢用,對敵人的部下他也放心?」

「這是皇帝的本事。」

「嗯。你知道是誰害死皇後之父?」

徐礎點點頭。

「告訴皇帝真相不就得了?」

徐礎沒吱聲,張釋清等了一會,恍然大悟,「原來……你怎麼回答的?」

徐礎正要開口,三個孩子推門跑進來,一個接一個撲來,抱住徐礎的大腿叫父親,最小的一個無腿可抱,蹦跳著去夠他的手。

大些的孩子七歲,一個是徐礎的長子徐塤,一個是田匠與馮菊娘的女兒田熟,兩人一塊長大,對娃娃親尚還懵懂,見到雙方父母卻都用同樣的稱呼,經常為誰年長幾天而爭吵,小的一個剛剛四歲,是幼子徐篪,天天跟在哥哥、姐姐屁股後麵,有樣學樣。

哄走三個孩子,徐礎向妻子道:「我對皇帝說,『當時便不知情,事隔十幾年,回憶往事更是如隔重重雲霧。』」

「回答得很好,可皇帝不肯放過你?」

「嗯。」徐礎嘆息道。

「皇帝究竟是怎麼想的?讓你為他證明清白?借你之手除掉郭時風?嚴微與蘭若孚又是誰的人?」張釋清越想下去反而越糊塗。

「等等再說吧,我想置身事外,怕是難得如願。」

「貴為天子,還有什麼事情做不成,非要拉你下水?你已退隱多年,沒參與大楚定鼎啊。」張釋清抱怨道。

徐礎的確不能置身事外,回穀的第三天,鄴城來人,宣召徐氏夫妻一同進城。

張釋清十分納悶,「我又不認得皇帝,為何召我?」

到了鄴城才知道,要見徐礎之妻的人不是皇帝,而是皇帝帶來的寵妃。

無論怎樣,這都是一種殊榮,張釋清雖不情願,還是獨自前往行宮。

徐礎住在譚無謂府中等候。

皇帝一住十餘日,譚無謂終於能得些空閒,當日正好在家,邀請徐礎到書房飲茶聊天,講述天恩浩盪,「古語有雲『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當今天子卻非如此,重用功臣而不疑,歷朝歷代可有這樣的明君?」

徐礎笑著搖搖頭,打定主意再不勸人。

聊來聊去,譚無謂道:「九州雖然一統,天下尚有不識時務、負隅頑抗之輩,陛下將要繼續征伐,請我出任大將。」

「恭喜君侯。」

「徐先生也以為這是好事?」

「是好事。」

譚無謂長出一口氣,笑道:「我喜歡帶兵打仗,可惜猛獸盡除,唯餘狐鼠,勝之不顯真本事。」

「陛下請君侯為將,想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那倒是。唐將軍可有重新出山之意?他雖然失去一臂,威名猶在,我不用他上陣,出現在軍中即可。」

「唐為天棄武從文,剛有起色,如今連馬都不肯騎,不必說從軍了。」

「唐將軍居然從文——還是徐先生本事大些。既然他不肯,那就算了。徐先生呢?可願隨我去賞塞外風光?」

「塞外仍不肯服從天威?」

「哈哈,徐先生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賀榮部十幾年前遭遇重創,如今稍有恢復,晉王沈耽逃入塞外之後,娶前單於大妻,念念不忘南下爭鼎,乃陛下心中第一大患。又有遼東小國,舉天成旗號,操控諸小蠻夷,時有南窺之心。陛下擔心兩方結盟,因此以巡行為名,準備暗中發大軍出塞,滅此兩敵,一勞永逸。」

「塞外確是大患,然則別處都已臣服大楚了?」

「西涼楊氏稱臣卻不送質,亦不許朝廷委任官吏。唉,我初為陛下帶兵時,多得楊氏之力,希望他們能得善終,陛下也說,楊氏並非大患,隻要別生野心,可以一直羈縻之。有件事,徐先生應該聽說過吧?」

徐礎笑道:「君侯此話太過寬泛,我不知所指。」

「降世軍留在涼州,成為楊氏之兵。」

「這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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