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新的線索（2 / 2）
「聽說？」江夕月來了精神，繼續問到：「聽誰說的？」
羽格如實道：「奴婢之前在王府，有一個玩的很好的玩伴，叫念晴。」
「她和奴婢一起照顧芝芙掌事，四年前，是她告訴奴婢的。」
江夕月眼底一亮，「那你現在去將念晴找來，我有要事問她。」
羽格眼眶突然一紅，聲音略微哽咽。
「她來不了了，四年前，被芝芙掌事命人砍了雙手，拔了舌頭，發賣到了勾欄。如今……」
羽格眼淚忍不住的砸了下來，「如今應該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江夕月眉頭微皺，「具體跟我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羽格抹掉眼淚，將原委道來：「四年前，芝芙掌事才接手王府的事宜，那時候還並未展現出原本麵目，奴婢與念晴對她也是十分尊重。」
「不過就在芝芙掌事接手王府兩月之後，府中就已開始出現了婢女或是美姬時常消失的事情。」
「王府下人眾多，規矩也多，下人之間並不熟識，有人消失，奴婢並沒注意。」
「但是念晴不一樣，她膽大心細，很快就發現王府下人換得越發勤，而那些被換下來的人，基本都憑空消失了，她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當時她第一時間就找奴婢說了這個事情，但是奴婢當時覺得是念晴想太多了，並未將她說的放在心上。」
「就這樣大約過了大半月以後，念晴越發變得不正常，每日都魂不守舍，奴婢問她，她一直說沒事。」
「有一天夜裡，她悄悄將奴婢拉進柴房，慌慌張張地告訴奴婢，芝芙掌事虐待婢女，那些被虐待的婢女，活著的會被賣到娼寮，而半死不活，或者死了的，就讓往生義莊拉走，她讓奴婢一定要小心芝芙掌事。」
「那是奴婢第一次聽她說往生義莊，隻是當時芝芙掌事對奴婢不錯，奴婢不相信，覺得一定是念晴誤會了。」
「可就在她和奴婢說了這件事的第二天，念晴就出事了。芝芙掌事說丟了一株銀簪，在念晴身上找到的。」
「念晴甚至沒有得到辯解的機會，就被直接被芝芙掌事砍了雙手，拔了舌頭，當時就直接賣入了娼寮，奴婢當時都沒能見到它最後一麵。」
「奴婢是了解念晴為人，她在王府待著的時間最長，是王府的老人了，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結合了之前念晴與奴婢說的，奴婢覺得芝芙掌事就是故意要除掉念晴，最後奴婢在收拾念晴床鋪的時候，發現了她壓在床底的兩張疊著的紙。」
「一張裡麵記著念晴所看到芝芙掌事虐待婢女的全過程，最後摁上了自己的手印，奴婢猜應該是她想要交給王爺的。還有一張上麵就寫著往生義莊和魁樓。」
聽到這裡的江夕月著急問道：「這兩張紙，你還留著嗎？」
羽格刷的一下跪在了地上，掩麵哭了起來。
「那信件當時被奴婢燒了……」
「奴婢當時真的害怕極了，本打算將信件交給王爺，為念晴討公道。可是奴婢又想到王爺十分看重芝芙掌事，定是不會嚴懲芝芙掌事。」
「若是讓芝芙掌事知道奴婢拿著信件告發她，奴婢最後的下場一定是跟念晴一樣，奴婢真的怕了，所以為了求一時間的安穩，奴婢就將信件燒了……」
她哭得越發凶，「奴婢對不起念晴，王妃，奴婢錯了……」
這些年，她一直非常非常自責。
不過也是因為念晴當初的提醒，讓她在芝芙麵前處處小心做事，這才能苟活到了現在。
江夕月看著哭成淚人的羽格，看得出來，她這些年的煎熬與痛苦。
其實當時羽格若是早點將信件交給了赫連煜，應該就不會有後來芝芙殘害的事情了。
但是當時的情況，羽格對赫連煜不了解，選擇毀掉信件，江夕月倒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