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這孩子長大了（1 / 2）
元旦過後很快就放寒假，葉昭跟趙梓去省外參加比賽，再回家的時候已經快開學。
開學兩個星期，葉昭共逃掉十次課間操，因為四周總是圍繞著好奇的目光。
遲瑞已經轉學，但那天的事情還是在同學間流傳開來，雖然葉昭是受害者，但也免不了被人議論。
更讓葉昭煩躁的是葉甫誌這幾天都在家，今天還要來開家長會。
葉甫誌的神奇操作一次又一次刷新葉昭的下限，他每晚喝得醉醺醺的，葉昭又實在做不到不管不顧。
葉昭站在走廊往下看，初春時節，教學樓外玉蘭開了一樹白花。
藝術班的家長會開得很快，不到一節課時間，家長們三三兩兩從教室出來，幾個家長跟在葉甫誌後麵出來。
\"小昭，老師說你成績還行，要接著努力啊\"，葉甫誌拍著葉昭的肩膀，語氣有些得意。
葉昭皺著眉微微點頭，心裡想著葉甫誌今天拿了什麼父慈子孝的劇本了，怪讓人難受的。
\"那你好好在學校上課，爸爸就先回家了\"，葉甫誌說完跟幾個家長一道離開。
葉昭從琴行出來到家已經十點多了，一開門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
葉昭眉頭緊緊擰在一起，葉甫誌倒在沙發上，聽見聲響艱難爬起來。
\"葉昭，你過來\"，葉甫誌麵頰通紅，哆哆嗦嗦從煙盒裡倒出一根煙點上。
葉昭討厭葉甫誌這樣，臉上自然沒什麼好臉色，\"怎麼了？\"
怎麼了三個字就像點燃的引線一樣，葉甫誌瞬間炸裂，\"你說怎麼了，你他媽在學校乾什麼了？\"
葉昭一頭霧水，\"我乾什麼了？\"
\"跟男的親嘴你惡不惡心啊，學校是讓你亂搞的地方嗎！\"，葉甫誌陡然提高音量，兩頰肌肉跟著抖動。
\"你\"，葉昭氣得說不話來。
葉甫誌情緒激動，指尖戳著葉昭的鼻子罵道：\"你能不能要點臉啊，你不要臉老子還要。\"
葉昭撇開臉，不想跟醉鬼多做解釋，沒理葉甫誌。
\"你什麼態度啊\"，葉甫誌拉住葉昭的手臂，用力向後扯。
葉昭被扯到沙發上，還沒回過神，就被葉甫誌劈頭蓋臉的拳頭打得起不來身。
\"兔崽子，老子今天就給你點教訓\"，葉甫誌力氣很大，葉昭隻得咬牙抱著腦袋，火氣逐漸上升。
葉流珠聽到聲音慌忙從房間出來，看到葉甫誌打葉昭趕忙抄起拐杖過來幫忙。
葉甫誌酒勁上頭，用力扯著拐走另一頭。
葉流珠根本不是葉甫誌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推倒在地，頭重重磕到地上。
葉昭見狀火氣瞬間爆發，站起來猛地推葉甫誌，對方踉蹌著後退幾步，腳步虛浮摔倒在地，爬不起來。
葉昭將爺爺抱起來，看著老人緊閉的雙眼，手上傳來濕熱黏膩的感覺，是血。
恐懼害怕裹挾著滿腔怒火洶湧襲來。
\"爺爺，你醒醒\"，葉昭無措地喊著，身體不停顫抖，視線全被淚水占滿。
鄰居聽到響動過來敲門，大聲喊著，\"葉老師，沒事吧。\"
\"救命啊，救命啊\"，聽到聲音，葉昭沖著門喊著。
門外一陣響動，鄰居大叔找到地墊下的鑰匙，開門進來。
看見有人進來，葉甫誌掙紮著要起身，被來人死死按住。
\"小昭，叫救護車\"，大叔一邊按住葉甫誌一邊喊。
葉昭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拿起手機。
救護車是怎麼來的，他們是怎麼到醫院的，葉昭完全想不起來，腦子就像被蒙住一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手術室門口了。
鄰居大叔去樓下繳費，空盪盪的走廊隻有葉昭一個人，手術室門口亮著的紅燈深深映在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