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問名何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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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海枝低下頭,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周圍寂靜一片,就連衣服的裙擺在地上拖動的細碎聲都顯得那麼起眼。

她內心略微的惶恐不安,直到坐在冬夫人身邊才漸漸放鬆下來。

宴會正常進行,歌舞升平, 。眾人又換了一副麵孔,開始誇起冬海枝,還不停的給遠冬君敬酒。直到遠冬君喝的麵紅耳赤,他們抓住時機,試圖從酒醉之人的嘴中,套出他們想要的。

一個身著深紅色長衣的男子,甩了下自己寬大的袖子,懶洋洋道:「遠冬君,你打算把冬府的錢財怎麼處理呢?」

他衣領和袖口邊緣都鑲著金邊,長袖側外邊印著的雄獅圖案,突出了他尊貴的身份——泫然最大器械鍛造商江家的主人,明江君江北。

遠冬君憨笑著,抬手正要回答,突然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自己的夫人。發現她眼神平淡的看向明江君,神色有些冷漠和厭惡。

他怏怏的放下手,閉上嘴巴。

冬夫人輕輕的吸了口氣,緩緩道:「冬家的賬務本皆是我管,我和夫君都已步入不惑,將來遠冬君的位子和冬家的錢財,」她又看了看門外,像是在看一個人,「自然是海枝的。」

冬海枝一驚,有些人剛到嘴裡的酒被這句話一下,瞬間噴了出來。

明江君並沒有很震驚,他笑吟吟的看向冬夫人:「這恐怕不合適吧,不知冬小公子會怎麼想呢。」

冬夫人沒有片刻猶豫:「晨兒年幼,又貪玩,交給他我總是不放心的。海枝作為長姐,自幼性情穩重,能堪重任,她接手,無疑是最佳人選。」

幾位鬢角花白的長輩訓斥道:「江言,女娃娃怎麼能成為一家之主呢?」

江言看向他們,眼中略微有點生氣,連語氣都威嚴了幾分:「第一,你們從來都沒試過,又怎知不可,第二,這是冬府的私事,用得著同你們商量?」

江言的舅舅說道:「言兒,舅舅知道你在為當初的事情同我們較勁——」

「您老眼睛真是明亮,哪隻眼看出我是在同你們較勁,腦子不好去藥宗看看,省的老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舅舅又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

江言的三叔又發話道:「海枝這丫頭從小就在青樓混,名聲那麼臭,沒有說服力呢。」

「你少造謠,少在背後說人閒話,她名聲就不臭了。」

三叔也訕訕的縮回了腦袋。

何春玥在一旁吃著飯,冬夫人一個人舌戰群雄,遠冬君一會點頭一會搖頭,明江君一個人看著他們吵來吵去。

「我說言兒啊,一個女人說話乾嘛這麼難聽啊!」

「您大字不識一個,腦子回不過來,不好和我爭執,當然覺得我說話難聽。」

「江言,身為冬府的夫人就該端莊大氣,你看你現在這個潑婦的樣子。」

「如果你說我應該當個軟柿子受氣包被你們罵的話,我勸你一巴掌把自己扇醒,別做白日夢了。」

幾十個人被她一個人罵的啞口無言,尷尬的看著桌子上的佳餚,一時不知怎的好。

冬海枝張大嘴巴直接呆住了,她手裡剛拿的一個桂花糕「啪嗒」一聲掉到桌子上。冬海枝側過頭看去,從桌上的玉盤裡又拿了一個,遞給冬海枝。

冬海枝好久才回過神來,手哆嗦著接過,說道:「謝,謝謝冬夫人。」

江言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之前還是一副臭臉的模樣,現在卻多了其他情緒,興奮快樂,甚至還有久別重逢的激動。

她聲音沒有之前那般不屑一顧,反倒多了幾分柔和:「海枝,以後就不用就不用叫夫人什麼的,直接喚我娘就好了。」

冬海枝悄悄的看了賓客們,黑色的眸子像是受驚的小鹿,可憐兮兮。白淨的臉有點蒼白,她將視線移回來,問道:「娘,你罵了他們,他們會不會汙蔑你啊。」

江言心一動,輕撫她的黑發,聲音有些哽咽:「海枝啊,你今年多大了,當花魁幾年了?」

冬海枝頭一縮,掙開她的撫扌莫:「娘,我今年十五,才當了一年,之前點我的頂多是讓我唱歌跳舞,我很乾淨的,不髒的。」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一直都很在意自己的過去,她不想弄髒江言一身貴重的服飾。

江言皺了皺眉頭,心髒不住地抽搐。她仔細的端詳著冬海枝的容貌,內心不住的誇到:不愧是我的女兒,長得真好看。

閃著星光的黑色大眼看起來無辜又可憐,皮膚細膩潔白,細墨般的發絲落下幾根,看起來清純美麗。

江言認真道:」他們要是敢汙蔑我,我就更要說他們了。海枝啊,你知道女媧為什麼是女子嗎?」

冬海枝低頭想了想,回答道:「因為她叫女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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