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鬥神明【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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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敬神禮佛,崇拜偶像,卻不知曉,神明與人別無二致,有戰爭,有殺戮,有貪婪和欲望,有失敗與死亡……更甚者會如同雕塑木偶,供人玩樂,充當飾品……

東天庭,鼓樂聲聲,祥雲蒼蒼,眾仙齊聚,此呈西王母瑤池盛會,蟠桃宴請眾仙家。

太華西真萬炁祖母元君(王母)與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玉帝)上座首位,受萬仙朝拜,三清次席,此非地位之排,而是主客之禮。

歌舞聲聲,廣寒仙子獻舞一曲,看得眾小仙目不斜視,其一顰一笑,指舞月要轉間自有韻律,讓修為不定的仙家不由自主隨其搖擺,臉上露出憨態可掬之色。

天蓬就是其中代表,英俊帥氣的麵容染上桃色,雙眼目不斜視,借著幾分醉意居然和著鼓樂打起了拍子,一旁的副將不動聲色的點了記清心咒,卻是如同石沉大海。

「在這淩霄寶殿怎麼可能會有人被媚術蠱惑,這些同僚和我均都是發自真心,小甲,你這是杞人憂天了。」天蓬嘆道,說罷與小甲對飲滿杯。

二人座次靠後,僅是執掌銀河水師的元帥和副將,自然不會受到各方大人物的注視。然而在這蟠桃盛宴上依舊需要謹言慎行,有恐犯下大錯,慘遭貶斥。

而在這眾仙齊樂之際,天庭守備依舊不能鬆懈,千裡眼順風耳這樣的仙家依舊要在職守崗,承擔守衛南天門的要責。

千裡眼例行使用通天法眼的神通探測三界,巡視天庭周遭近空,兩道金光從其雙目射出,普照三界。

順風耳一如往昔品茶。

一切毫無波瀾,就如昨日平靜。

隻是剎那,順風耳手中的茶盞出現裂痕,他正欲回身和千裡眼道一句小心,那話卻是悶在了嘴裡。

他回過頭,驚恐的看著千裡眼的眼珠子被一道孩童的身影生生挖出,攥在手心,捏成肉泥。

正待呼救,一隻大手捏住他的嘴巴,千萬雷霆洶湧而入,他身為靈仙的內髒被攪成碎片,腦子更是被攪成漿糊,軟軟癱倒在地。

那隻粗糙有力的大手收回,微風吹起,掀起他粗布亞麻長袍的兜帽,露出一張刀削斧鑿的蒼老麵孔,蒼白的眉毛與胡須蜷曲著,柔軟的就像雲朵一樣。他的眸子一片漆黑,毫無神采,皮膚更是散出異於常人的灰死之色。

無人能將此人與昔日的眾神之王宙斯聯想在一起。

現在的他是階下之囚,淪為了天堂征伐東天庭的鷹犬爪牙。

與之同行的是赤發少年米迦勒,就是他挖出了千裡眼的雙目,更是拔下了他的舌頭,滿手鮮血的他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昭示著耶和華的聖光慈愛。

一張大口赫然從雲下陡升,銳利的獠牙如同刀刃,舌上的尖刺宛如箭尖,黑白相間的毛發就像是雲朵一樣舞動。

灌江口二郎真君座下哮天犬駕到,這一口如鯨吞之勢,要將這兩位不速之客吞下,捍衛東天庭煌煌天威。

說來諷刺,這萬仙同袍之宴,狗卻是不能列席的,正因此,那個人也沒有出席蟠桃盛宴。而是代替托塔天王父子,在此鎮守南天門。

也正是如此,此危急關頭,東天庭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一聲喝殺,真君駕到,其樣貌品行正如古言:

儀容清俊貌堂堂,兩耳垂肩目有光。

頭戴三山飛鳳帽,身穿一領淡鵝黃。

縷金靴襯盤龍襪,玉帶團花八寶妝。

月要挎彈弓新月樣,手執三尖兩刃槍。

斧劈桃山曾救母,彈打鋋羅雙鳳凰。

力誅八怪聲名遠,義結梅山七聖行。

心高不認天家眷,性傲歸神住灌江。

赤城昭惠英靈聖,顯化無邊號二郎。

來得正是巧妙,那兩位不速之客正轟碎了哮天犬的狗頭脫身出來,未傷分毫,卻是隻見哮天犬化作尋常大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在其頭顱一左一右兩個血窟窿醒目異常。

二郎神睚眥欲裂,神情卻是冷然,這二敵身上所散發壓迫不亞其舅父,便是那玉皇大帝。

手上三尖兩刃刀銀芒閃爍,沖著二人刷下,宙斯身化雷霆,二郎神這一擊便全由米迦勒這個大天使長全然接下。

一把火焰長劍被米迦勒高舉,紅色長發隨風舞動,在其身後十三對金色的翅膀為其撐開天幕,遮天蔽日,屏蔽了來自東天庭法則的製約,接引聖光,對決強敵。

雙器相交,僅是片刻,二人已經過了數百招,二郎神的三尖兩刃刀如風車般狂舞,落在米迦勒身上卻是無傷無痕,米迦勒輕鬆應對,滿臉笑容。

而米迦勒的十字大劍卻一擊又一擊的落在空處,連二郎神的衣角都沾不到半分。

二郎神又是攜風若雷的一擊,米迦勒躲閃不及,雖然偏頭躲過要害,紅色長發卻落在地上,顯了二郎神幾分威風。

米迦勒嘴角笑容越加擴大,露出森森白牙,十字大劍如同烙鐵在其手中發出滋滋聲。

二郎神心知對方此擊非同凡響,便也暗中運起真元,不容懈怠,更是傳出神念,責令哮天犬速去警示天庭眾仙,而就在米迦勒二郎神纏鬥之刻,其餘南天門守將已經被宙斯屠戮的七七八八,否則,二郎神麵對二人,定不是敵手。

十字大劍與三尖兩刃刀相交,嗡鳴之聲理應響徹雲霄,可此時卻是無聲無息,原來是另一位北歐之神降臨,對此時的南天門下了緘默領域。

謊言之神,洛基降臨。

三尖兩刃刀隨二郎神多年,征戰無數強敵,斬妖除魔,從未損毀,而此時,竟然一尖崩裂。

米迦勒的赤紅十字大劍也是難以維持,化作了赤色血十字架形態。

二人並無言語,相視卻是爆出冷電,米迦勒、洛基、宙斯三神不約而同殺向二郎神。

而二郎神依舊冷麵無情,金弓銀彈蓄勢待發,破空而去。米迦勒雙指硬接,一隻胳膊被生生轟成碎末。

山河社稷圖一出,宙斯被定住一時三刻,開山斧一劈而下,其眉心更是多出一道痕跡直至月匈口,其身穿的亞麻長袍也是被一分為二,露出強健的身軀。

然而這對宙斯依舊構不成生死之劫,山河社稷圖被其雙手一撕,一分為二,拋下凡間。開山斧再劈,宙斯肉身硬扛,頭顱生生抬起,直視其鋒,大斧懸浮半空顫抖不休與眾神之王較勁。

二郎神再次祭出法寶,照妖鏡,縛妖索,斬魔劍三寶同出,洛基詭異的身影在照妖鏡下無所遁形,縛妖索勒緊其頭顱,斬魔劍梟首示眾。

卻不想洛基身首異處依舊發出桀桀怪笑,英俊的麵容猙獰可怖。

二郎神深知此乃東天庭危急存亡的關頭,這三神同來此地,意圖拖住自己,更是不留活口,必然是有天大陰謀。

雙指開天目,太初之力從其天目之中迸發,米迦勒躲閃不及,半邊翅膀被灼燒的烈焰熊熊,露出森森白骨。

宙斯更是被光束貫穿,月匈口被分解出一片空洞,看其身軀之內,卻隻是空殼一片,卻是殘軀依舊不減神王威儀,頭顱高昂,開山斧被生生崩飛,一拳頭轟出,二郎神一個措手不及被打碎了半邊身軀。

那洛基頭顱得此良機,哪肯放過,沖著二郎神頭顱撲來。

一口咬在了二郎神第三目所在,二郎神忍痛激發天目神通,洛基頭顱被頃刻間貫穿,第三目卻也是被奪下,二郎神單手掰開洛基的嘴,拿出殘存血目握在手心,傲骨雄心,即使露出大半脊椎依舊挺直月要杆,直視宙斯。

「犯我泱泱,九死亦咒!!!!」

宙斯麵無表情,在米迦勒殘忍的笑聲中一拳轟碎了二郎神的頭顱,他的頭盔落在一旁,身軀卻始終站在南天門下,不曾動搖。

「天堂大計將成,你能阻我一時三刻又何妨?!」米迦勒振翅翱翔,其翅膀依舊烈焰熊熊,掠至南天門下,殘存手臂高高抬起狠狠一捏,高約萬丈的南天門被轟成廢墟,碎石成了二郎神的墓穴。

正在品飲瓊漿玉液的玉皇大帝突然頓住手中酒樽,狹長雙目露出攝人心魄的寒芒,一眾小仙嚇得心魄膽寒,踉蹌倒在地上,不敢言語。

二郎乃其親侄,其身死魂滅怎能無所感應。

太上老君起身,虛空一抓,其手掌似要穿透時空,抓住什麼,卻被無形尖刺刺了一下,縮回手掌,其指尖濃稠的金色鮮血露出一滴,又緩緩回到其體內。

「大劫將至。」元始天尊說道。

其聲落下,一股毀天滅地的沖擊從南天門傾軋,上仙憑借自身之力穩住身形,那些不入流的小仙則是四仰八叉,更有甚者竟然在這駭人的沖擊下原地爆散成血汙,一時間,蟠桃盛宴淪為血色盛宴。

一方舟形虛影緩緩展露,緊隨其後的是龐然若世界的巨大伊甸園……

轟鳴炸起,淩霄寶殿在眾仙驚詫的目光中如同紙張一般從中撕裂,淩霄殿外,更是一片斷壁殘垣。祥雲凝聚的雲海變作火海一片,目之所及都在燃燒,仙女在火焰中掙紮,那是怎樣的舞蹈或是絕唱。

玉皇大帝頭上玉珠晃了幾晃,伸手虛壓而下,不少仙人身軀都不由自主的端坐原處,如同提線木偶。淩霄寶殿正中央那巨大的裂縫也是合攏,恢復如初。

正在大多仙人茫然無措之際,一渾身血汙的仙人闖入淩霄寶殿,其身遍體鱗傷,焦黑一片,毫無仙家之形。奔走之時,口吐鮮血,狼狽之極。

「稟告陛下,西方天堂撞擊天庭南天門,天兵折損百萬,二郎顯聖真君……戰死。」

此語一出,驚慎四座,嘩然之聲驟然起。

眾人驚詫,故更是忘了這幸存來報的巨靈神此時性命垂危,在天堂撞擊下僥幸存活的他此時已經是彌留之際,親眼得見昔日同僚在頃刻間化作漫天血雨、殘肢斷臂,即使他身經百戰,依舊不禁熱淚盈眶,倒在地上,托塔李天王趕忙上前攙扶,卻未來得及,巨靈神便跪在地上沒了氣息。

「李天王!」

「在!」

「朕命你率先鋒哪吒,魔家四將,二十八星宿,風雨雷電四官,速去南天門迎擊來犯之敵。」

「領旨。」托塔李天王等一眾仙家跪拜領命而去。

「銀河水師元帥天蓬何在!」

「末將在!」天蓬震散全身酒氣,跪下領命。

「點將銀河水師,八千萬天兵天將,趕赴南天門!死戰外敵,護我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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