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爹坑的陳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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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野沒有在意他的這句「狗日的」,心道多半是紈絝們的辱人新詞,遂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哈哈!」

錦衣男子伸出手搭到周野那厚實肩膀上:「老周,咱們這不是也被分一塊兒來了麼。」

二人又歇了會兒,便付了茶錢繼續向北。

跛腳老翁這才小心的收起板子上的那些銅板,小聲道:「祖宗保佑,原來這就是那陳三公子,剛才一不小心齁到了他,老頭兒我的命能保住就不錯了,沒想到這營生也還能留著。」

收拾茶碗的時候,老翁又繼續心道:這惡名昭彰的陳三公子,剛才的脾氣怎麼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莫非是三人成虎?不對不對,一定是有了好事,恰巧心情好而已。

慶吉街的路麵比剛才寬了兩倍有餘,讓人不至於摩肩擦踵。不過這裡的熱鬧卻是絲毫不減,各種聲音的喧鬧程度比剛才更是猶有過之。

行走在整齊的青石街麵上,左耳是南側酒樓裡跑堂的熱情機靈,右耳是北側勾欄中藝者的鶯鶯燕燕。

錦衣男子和周野的前方,是一被圍了好幾層的半圓台子,半人多高,上邊是兩個精壯漢子,紮著馬步,赤裸上身。兩對兒胳膊如山石間的老鬆樹乾,彼此交叉著扭打在一起,不可開交的樣子。

當然,這隻是門外漢錦衣男子的評價。

旁邊的周野望著台上看了兩眼,然後便失去了興趣。

「嘭」的一聲,其中一名精壯摔出台下,砸到內圈幾個捧場的觀眾。眾人對此也是習以為常,這種事情並沒有引發什麼騷亂打罵。

一片叫好聲中,錦衣男子繞過這裡繼續逛街,然後對周野道:「老周,你的這張破嘴在我爹那兒是不是也這樣說話?」

「周某在武陵王身邊隨行的次數不多,能說話的機會更是少的可憐。」

「唉。」

錦衣男子嘆息一聲道:「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都這樣了還對我這麼放心,連個心腹都不舍得讓出來一個。」

周野沒有理會他的弦外之音,反而嘿嘿一笑,臉上總算是有了些表情:「你這話有種的對武陵王說去,回來的時候隻要腿沒斷,我周野跟你姓。」

「你老周的歲數多出我一倍有餘,真要隨我姓的話,當兒子我可是不會答應,要當我爹的話,我爹肯定也不答應,所以到時候怕是隻能拜把子了。」

錦衣男子好像是來了興致,繼續道:「對了老周,你有沒有兒子或者閨女,叫過來先叫幾聲三大爺,先讓我適應適應。」

周野瞥著眼打量著他:「這半年你在洛州城裡聲名顯赫,諸多行狀也是人盡皆知,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還有這碎嘴的毛病?」

見周野不搭自己的茬,錦衣男子擺了擺手道:「剛不是說了,本公子已經重新做人了。」

他確實已經重新做人了。

真正的陳三公子在紅豆館被人敲了一棒子之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現在的這位,本來是在千年之後的現代社會裡睡覺神遊,哪曾想醒來的地方變成了這裡,身份直接從一研究生變成了武周國武陵王陳觥的第三子:陳積!

還好的是,陳積的絕大部分記憶得以保留,讓他不用再假裝失憶。

更好的是,陳積平時還讀了不少書,雖說讀的一般,但好歹讓他可以很清楚的了解這個時代。

他之前所熟知的歷史,和陳積的記憶在大部分是相同的,隻是在南朝劉宋之後,這裡的走向出現了意外。

或許這也不能稱作意外,畢竟在陳積的記憶中,這種歷史的走向是那麼的自然,毫無問題可言。

就如同他對自己所知歷史的感覺一樣。

陳積被人一棍子打死的時候,距離那個岔路節點已經過去了600多年,其中半數的時間裡,都是各路諸侯在逐鹿神州。

當然,現在也是一樣。

此時的「陳積」將這整街的繁華盡收眼底,不管這裡的歷史車輪拐到了哪個方向,她總是沒有停止轉動的,這些喧鬧的市井生意足可以證明。

「老周,你歲數比我大,這些年走南闖北的,見識也多,所以你知不知道,涼國之前有沒有收過其他人做質子?不管是不是咱們武周的。」

「據我所知,沒有!」

「那他們選我是什麼意思?」

「三公子,不是北涼選的你,而是武陵王推薦的你。」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涼國為什麼會同意,我隻是三公子,連個世子都不算,更又不是什麼王子,這不擺明著欺負人家?」

「北涼太小,雖然是武周遠交的對象,但地位不夠,給個武陵王的公子綽綽有餘,不算欺負他們。」

「那兒真的和別人說的一樣荒涼野蠻?我還聽說連個洗澡的地方都沒有?」

「野蠻不好說,荒涼是肯定的。至於洗澡麼,沒啥必要,除非三公子每天泡在水裡。」

陳積點頭,這和他想的差不多。他實際上是去過涼國那個地方的,按照地域概念來說,在他還沒有穿越到這兒的時候,曾經去過西北旅遊,那兒有一大片就是現在涼國所在的地方。因前朝一統時,涼國皇室祖先在任涼州牧的時候功勛彪炳,封賜北涼公,所以其後人建國後亦稱北涼。

他完全可以想象,那裡在千年之前是個什麼樣子。

環境問題自然不用多說,最主要的是,他是過去做質子的。

武周和北涼之間是岐國,地處秦地,地盤雖然連武周的一半都不到,但實力卻十分強橫,被武周和北涼同時忌憚。憑借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原則,北涼便提出了兩國結盟的建議。

自春秋戰國起,國家之間的合縱連橫以及遠交近攻就已經層出不窮,質子和親這種手段也早已屢見不鮮。

由於北涼太小,所以為了某些有利於自己的條件,隻能把姿態放的很低,在明麵上沒有提出要互換質子,而是自己選出一位王子和一個公主,王子就在武周做質子。

至於公主,則是和武周選出的人,也就是陳積進行聯姻,然後再讓陳積以遊歷或隨公主探親等理由去北涼「暫住」。

說到底這就是為了照顧武周麵子的脫褲子放屁。

現在的陳積不像之前這副身體的主人那般矯情,對於那邊的環境和條件,他的心中並沒有多少在意,這兩天他一直在思考的是去到那邊之後的安全問題。

這個時代距離春秋戰國也已經過去了一千幾百多年,許多的道義和信任早就消失在歷史的車輪之中。

而且經過這麼多次的亂世之後,這片土地上哪還有什麼真正世襲的貴族,真要到反目成仇或者背信棄義的時候,誰還管你是公子還是王子,往上數幾代全都是泥腿子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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