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察覺(1 / 2)
京城望江樓裡,江南𣾷正在與好友通政使嫡子蔡文說話
不多時,江南𣾷身邊的江一走了過來
江一的臉上顯出些遲疑的神色:「公子……」
江南𣾷瞥一眼他的神色,道:「說。」
「是」江一立刻回道:「公主今日帶著於飛和兩個丫鬟出門,去了碧水湖的攬春樓。」
「攬春樓?」 江南𣾷抬了抬眼皮子,笑了一聲:「她倒是什麼偏僻地方都知道。」
「怎麼?」一邊的蔡文看出了些苗頭,曲指敲了敲桌麵,道:「硯池你派人監視公主?你有幾個腦袋敢惹她?」
江南𣾷擺了擺手:「父親讓我盯著的」,他隨口問江一:「她去攬春樓乾什麼?」
「聽聞攬春樓雨景甚美」 蔡文突然想起了什麼,笑道:「公主這是與於大人共賞美景呢。」
「應該是」,江一道:「公主還點了攬春樓的榮姑娘彈琴。」
蔡文挑眉,漂亮的眸子裡顯出幾分興味,他問:「公主知道的倒是不少,攬春樓的榮姑娘一手琴技可謂一絕。」
「知道了,你下去吧」 江南𣾷道。
蔡文看江南𣾷神情不對,有些奇怪:「怎麼,還有什麼事?」
「沒事,隻是覺得這位大理寺少卿於大人頗受公主喜愛」,他心裡有些吃味,但麵上還是神情自若。
蔡文點頭:「你說的倒是不錯,傳聞太和公主裙下之臣眾多,可從未聽過特意帶誰去賞景聽曲,想必於大人也算是公主心尖上的人了。」
江南𣾷聞言臉色一白,站了起來,同蔡文說:「我今日有些不適先回去了,改日請你吃酒賠罪」說罷,推開了門徑直離開。
蔡文楞在原地,有些無語:「這是怎麼了,叫我出來自己個倒是先走了。」
江南𣾷回到江府便閉門一個人待著。
江南𣾷低垂下目光,看著自己手中這漂亮的茶盞,自語道:「嗬嗬,攬春樓賞景,是了,我還是小瞧了她。」
他本以為,那夜之後沈望舒怎麼也會見他一麵,他遞了那麼多次帖子……
是了,滿京城誰不知道她太和公主裙下之臣眾多,他又算得了什麼。
「啪!」
半滿的茶盞陡地飛起來砸到了前麵那漂亮的畫屏之上,頓時粉碎,已冷的茶水四濺開來,染汙了屏中所繪的秀麗山水。
江南𣾷麵無表情盯著,久久沒動一下。
這一天江南𣾷在房間裡枯坐到傍晚, 下人們送進的吃食也沒動一口。
直到外麵日頭西斜, 江海回府讓人將他叫去書房。
江南𣾷進了書房朝江海斂襟一禮,「父親。」
江海斜眼睨向他,冷冷地問道:「聽聞今日太和公主攜於飛一同出門了?你的帖子公主府收了嗎?」
江南𣾷啞了,他訥訥半晌,才回答道:「尚未。」
江海眯著雙眼黑滲滲的雙眼中隱含譏誚:「讀書你不行,如今連討個女人歡心你也不行,既如此又要你何用?」
最後四個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加重了語氣
一時之間,江南𣾷隻感覺他額頭的冷汗涔涔而下
江南𣾷聞言心頭一顫,眼皮一跳,急忙朝江海說道:「父親,過不久便是廣德侯的壽宴,廣德侯在皇家頗有些臉麵,屆時太和公主定會前去,這次兒子必不叫父親失望。」
江海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番,發現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便點頭道:「你若還是不行便給我滾回祖宅。」
江南𣾷出了書房,過了半晌,才慢慢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心口,方才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雖然父親沒有說過為何要討公主歡心,但江南𣾷心裡清楚得很,這是為了於飛,為了於家。
可是,為什麼?他不敢繼續想下去,卻又不得不猜測,於太傅為皇孫老師,未來或許是帝師,這個時候針對於家於飛怕是隻有大位那件事了,父親身後站的誰,趙王還是魏王?
江南𣾷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
……
公主府,小花園。
諸夏瞧著沈望舒有些心情不暢,想了想開口道:「公主可是有些無聊?聽說最近京城暢音樓來了新戲班,可要喊來給公主解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