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陶謙逝劉備領徐(1 / 2)
大漢興平元年,公元194年
卻說袁術命橋蕤攻打彭城,連續攻打兩日均便被關羽輕鬆化解。
身為袁術麾下的大將,橋蕤自然狼狽不堪。
麵對陳到率領的騎兵如獅入羊群一般,勢不可擋的收割著已方士兵,卻束手無策。
前方攻城不利,雷薄和陳蘭指揮的前軍無數次登上城牆,又無數次被無情的打了下去,城下的屍體堆的足足有丈高不止。
隨著陳到的騎兵再次殺入後軍,將本就鬆散的大陣攪的個天翻地覆,戰心全無。一個個袁軍士兵看著洶湧而來的重甲騎兵,紛紛手握武器不敢向前。
「叮叮叮」
橋蕤騎在戰馬之上,雙眼無神,最終還是無奈的下令鳴金收兵。
再一次攻城失敗。
太陽西下,落日的餘暉帶著絲絲餘熱,而此刻的橋蕤大營確如寒霜一般冷冽,一隊隊士兵低著頭顱有氣無力般的巡營。
營口的鹿角被亂七八歪的擺放著,也不管是否能夠抵禦敵人的偷襲。
經過清點,今日一戰,傷亡更是到了五千之多,可謂傷筋動骨。三萬大軍僅僅攻城兩日便傷亡數千,橋蕤也不知道和袁術怎麼交代。
大帳一片死氣沉沉,一個個低頭不語,誰也不敢說話。
他們都知道袁術這個主公的性格,頭鐵且好麵子,隻要能夠拿下彭城,就算三萬大軍全部戰死城下也在所不惜。
「諸位,都說說,怎麼辦?」
橋蕤雙眸冒著寒光,掃射一下麾下眾人,他知道身為主將的他此刻他必須振作。麵對僅有數千守軍的彭城,三萬大軍連攻兩日不下,很傷士氣。
「橋將軍,彭城城池高大,僅有雲梯是不夠的,井闌太慢,不足以震懾對方,何不造投石車,隻要壓製住了對方的弓弩,我軍沖入城下攻城,或許有機會」
雷薄應聲出列,這兩日攻城他麾下的兵馬損失不少,絕大部分都是死在沖鋒的路上。城頭密密麻麻射來的箭矢,讓他們防不勝防。
而他們的士兵訓練不足,很多人都是剛剛放下農具的農夫,就被袁術強行征調到了軍中,著甲率又低。
麵對一張張硬弩射擊,等待他們的便是死亡。
「善,雷都尉所言極是,命工匠十日之內打造二十架投石車,不拿下彭城,誓不回轉」
橋蕤眼冒精光,頓時大喜,隻要攻下彭城,袁術那裡便有了交代。
又是十日之後,改變打法的橋蕤攻城猛烈異常,投石車確實給城頭的守軍帶來了極大的壓力,巨大的石頭被投石車拋出,狠狠的砸在城牆之上。
女牆被砸的亂屑齊飛,盾牌被砸的粉碎,而有些倒黴士兵直接被砸中,頓時便成了肉餅,五髒俱碎,七孔流血,極其慘烈。
城下的袁軍士氣大振,揮舞著手中的武器,瘋狂朝著城牆殺去。
確如雷薄所預料到的那樣,有了投石車的威懾,城上的弓弩手啞火了。沒有弓弩的壓製,隻數十個呼吸之間,前鋒便抬著雲梯沖到了城下。
沒有了弓弩的壓製,卻迎來了滾木擂石的打擊,一個個士兵被活活滾下城下,巨大的滾木連人一起滾下雲梯,將其壓得腿骨盡折。
而被擂石砸中的士兵,頓時白的紅的交錯,腦漿迸裂。
「殺」
管亥依舊守在城牆之上,隻見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將一個又一個想沖上城牆的袁軍士兵捅了下去,發出一聲怒吼。
橋蕤低估了劉備兵馬的戰鬥力,雖然袁軍人數眾多,又有投石車支援,他們依舊還是攻不上城牆,麵對守軍的頑強抵抗,他們除了送上一個個軍功,卻毫無作為。
隨著陳到又率著騎兵殺到,雖然有所準備的橋蕤,卻依然抵擋不住對方重甲騎兵的沖擊,普通的箭矢穿透不了沖在前鋒的重甲。
等待的是被騎兵撞擊屠殺。
橋蕤再次敗了,十日的準備,十日的養精蓄銳,依舊無法攻破城池。
他也不知道到底彭城還有多少守軍,但是他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今日一戰又傷亡了四千有餘,三萬兵馬,已不足兩萬。
他知道在彭城不遠處的小沛,可還有劉備的一萬主力在那駐紮,隨時有可能支援。
無奈的他隻能等著被袁術的駁斥,退軍才是最好的辦法,若是劉備再派一支兵馬來援,等待他們的有可能就是全軍覆沒了。
他不想再如去年匡亭大戰一般,被一路追殺。
與其被敵軍追殺,還不如自已主動退兵,起碼保留了一絲臉麵,也保留了一絲元氣。迎著落日餘暉,橋蕤一路撤往相縣,橋蕤回頭看了看依然掛著「關」字大旗的彭城,氣餒不已。
等回到壽春,他一定要建議袁術,訓練出一支裝備精銳,甲胄齊全精兵,僅憑人數優勢是不可能戰爭天下那幫如餓狼一般的諸侯的。
徐州、彭城、國相府
關羽依舊還是淡定的看著他的《春秋》,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以他的說法,每看一次都有新的體會。
有了管亥這麼一位能乾的都尉,關羽身為彭城的統帥,隻需要對一些大的事情拍板便可,其餘事務基本都交給了管亥和陳到等人處置。
「關將軍,橋蕤退軍了」
管亥手中拿著戰報朝關羽拱手作揖。
「哦」
在關羽看來,此刻他不退也沒有別的選擇,繼續死磕彭城,他麾下那點兵馬估計都要死在城牆之下,成為肥料。
「我軍傷亡八百三十五人」
管亥言簡意賅,活脫脫的關羽第二。
「明日你便和陳到兩人率軍兩人,攻取蕭縣、杼秋,不得有誤」
關羽信心滿滿,現在橋蕤退兵,士氣低落。
而劉備身為豫州刺史,作為沛國北部的城池,歸於劉備治下也是大義所在。而關羽就是趁著橋蕤退兵之時,秋風掃落葉般將蕭縣、杼秋兩城收歸治下。
「諾」
管亥應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