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神話（1 / 2）
「嘖，我當是什麼問題呢。」明世朔居然一點都不在意，似乎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醫生對於他這樣的反應也很吃驚，於是追問：「這個問題怎麼了？」
「沒什麼，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也已經知道了那麼多東西。」明世朔擺擺手，鐵鏈叮鐺作響。
「東亞大地原來是一個靈力充沛的地方，用中國話來說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同在一顆星球上的其他神明對這塊風水寶地很是眼紅，紛紛前來騷擾。
從地殼剛凝固下來的時候開始，龍神便一直坐鎮在那裡，祂是這世上最初的神之一，也是現在靈力與靈界的締造者之一。
在幫助眾神創造出靈力，與其他神明簽訂不戰之約後，龍神便不再拋頭露麵，祂選擇獨守在東亞的一片土地上，而祂的子民自稱龍的傳人。
天有不測風雲，龍神自從不與外界接觸後，祂的神力與這片大地逐漸融合，祂的本體逐漸變弱，外界的眾神趁虛而入，意圖奪取寶地。
龍神不敵，最終連身體都灰飛煙滅。祂的子民選擇繼承龍神的意誌，與外神抗爭到底。」
聽到這，醫生坐不住了，他問道：「人？人類怎麼與神為敵？」
「所以才有了東方的禦靈術。」明世朔平靜地說，「龍神並沒有徹底消失，祂的神力分散為許多份，祂所分生出來的便是中國神話的神仙。中國人就是靠借用神力來對抗神。因為龍神本身就是靈力之源，所以我們借來的神力都是靈力的形式。
你不知道我的祖先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戰爭最終以『絕地天通』這樣的方式收尾。原本作為靈界橋梁而擁有巨量靈力的中國，幾乎失去所有靈力，占領這裡變得無利可圖，先民終於把敵人全部驅逐，但靈力的喪失也使原本借用神力的方法失效。五千年裡，能借用神力的人越來越少，直至現在。」
明世朔頓了頓，然後說出四個字。
「剩我一個。」
橋本醫生倒吸一口涼氣，他的世界觀被顛覆了。
現代人一出生，他們所受到的教育就是「上帝為了讓人類能夠保護自己不被野獸殺死，於是賜下靈力」，禦靈師們隻知道「靈力是一個人天生所有，無法用任何方式使用原本不屬於自己的靈力」。
無論是哪國的課本，裡麵寫的都是「在十九世紀之前，中國沒有禦靈師」。
中國禦靈師不是沒有，而是滅絕了，他們是人類歷史上最英勇的一批人，他們操戈向神，但他們的敵人的子民卻在後來選擇忘記這一群能威脅神的人類。
許久，橋本醫生緩緩開口：「那麼你現在就是唯一的話傳禦靈師？」
明世朔點點頭：「對。」
「聽你剛剛說的，龍神其實已經……」
「大概吧。」明世朔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至少還有點殘留，足夠幫助陷入困境的祂的子民。」他看向自己的右腿，那條腿是龍神給他的。
夢中的龍神對明世朔說了一句話。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吾從未離去，身雖死，仍是……炎烏龍神。」
神的威光照耀夢境裡的每一寸地方，龍神的話語震耳欲聾，讓人下意識地跪下，叩首膜拜。
夢醒，往日的幻肢痛依舊發作，然而腿卻回來了，實實在在。
這也就是明世朔所說的「睡一覺就這樣了」的實際情況。
橋本醫生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默良久，他說道：「真是重量級的故事，如果讓禦靈師協會知道了，他們一定會大規模地搜尋龍神曾經存在的證明吧？」
「前提是他們得相信，你覺得我的一麵之詞能夠讓大人物覺得真的有這段歷史嗎？」明世朔盯著醫生的眼睛，「說到底，你是為了什麼而這樣囚禁我？隻是為了聽到一段存疑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