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1 / 2)
得了提醒,付雪這才注意到那船上確實少了一個人。
之前一直和寧生生湊在一起的師兄呢?
她凝神觀察,終於在靠近鑒珠的海裡感受到了細微的差別。
印無輒竟不知什麼時候近了鑒珠的身。
但他也不急著出手,而是在等一個時機。
看寧生生周圍屬於自己的靈力在逐漸變化,季聞清問:「你猜得到他在等什麼嗎?」
下一秒,原本清澈無形的水流陡然一顫,絲絲寒冰之氣由內而外爆發出來。
牽一發而動全身。
寧生生冰藍的靈力傾巢出動,蓋過海麵,所過之處,悉數冰封。
鑒珠被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
它生活在海裡,沒去過冰川覆蓋之地,一時間反應不來,被凍住半身。
而早有準備的印無輒暴動而起,全身靈力凝聚,一拳轟在它背上的圓形雕塑上。
「哐!」
「嗡——」
付雪不知發生了什麼,隻是在印無輒動手的那一瞬間她好像聽見了肢節破碎的聲音。
無法被言語形容的尖叫險些穿透她的腦海,但另一股力量來得及時,保護住她沒有被傷到。
隻是餘波未平,有了些眩暈感。
她暈暈乎乎地看過去,發現被印無輒轟擊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斷口處露出許多瑩白的類似軟骨的結構,外麵包覆著一層透明的軟肉,淡藍色的靈力循繞,深處的粘液漏出在不斷填補著傷口。
而被轟掉的一團圓珠子沒了保護,結構不穩,覆著一層層粘液掉到海裡。
付雪立刻就瞧見那個還沒完全修復的透明物質伸展開來,振開冰晶,以她無法辨別的速度將散落的珠寶撈起。
「那是它的尾巴。」
「哦……啊???」
季聞清好笑得看著她吃驚的模樣。
受過鑒珠憤怒之下的精神攻擊,他現在卻依舊精神十足:「鑒珠的尾巴是透明的,像一片葉子,那些脈絡一樣的瑩白的線條是它的骨頭。它依靠尾巴移動或是攻擊,原本的速度是非常快的,隻是背上背的東西越來越多,它不得不卷起尾巴把背著的寶貝護住,防止遺失,所以速度就慢了下來。」
這邊科普的空檔,趁著鑒珠還在拾東西的間隙,印無輒對著沒有保護的圓珠子們又是一下。
鑒珠接都接不來了。
它憤怒地擺動尾巴,掀起巨大的浪潮。
淩厲的攻擊落在印無輒身上,卻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傷害。
寧生生已經以冰晶為葉,正將人托在水麵。
印無輒是個武修,身體能力強硬,被鑒珠掃了一尾巴後,尚能堅持。
隻是掀起的浪潮實在令人無法控製,把他拍得遠離了小船。
此刻仇恨已經被印無輒一人拉滿了,寧生生雖然擔心,但還是優先去撿起落在海裡的珠子。
這些東西或大或小,表麵粘稠的液體隻讓人覺得惡心。
寧生生直接把東西扔進專門的儲物袋收好,然後操縱著小船去追印無輒。
沒了顧忌的鑒珠行動速度很快,寧生生追來的這段時間裡,它已經把人抽了好幾下了,饒是武修也受不了這麼高強度的攻擊,當即吐出一口鮮血。
寧生生狀態也不算好。
她一直在調用靈力維持著印無輒身下的冰麵,就怕被鑒珠打碎了讓人掉進海裡,那才是真正的噩夢。
對於憤怒的鑒珠而言,海裡就是敵人的地獄。
起碼在海麵上浮著時,她還能抵禦一二。
好在船的移速也不差,在鑒珠下一擊將要落在印無輒身上時,她終於趕上了把人接回來。
船上有結界保護,單憑一鑒珠是打不破的。
逃走時,為了防止鑒珠追來,寧生生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大瓶透明罐子的彩色玻璃珠子扔了過去。
鑒珠很快就被這些好看的小玩意吸引住了。
它尾巴一卷,沒控製好力道,外麵的罐子被打碎,玻璃珠落在海裡,沉海速度極快,鑒珠就歡歡喜喜地跟著玻璃珠子往海下沉。
付雪不敢相信他們這些正經修士竟然像哄小孩似的用一瓶玻璃珠就把大圓滿級別的獸打發走了。
難道不應該是人獸大戰三百回合嗎?
季聞清知她是第一次遇見鑒珠:「別驚訝,鑒珠可是出了名的低智商,而且記憶很短,我們就是現在再把它引出來,它都不一定認得出那個搶了它寶貝的人。」
「而且它很容易抑鬱,如果把它的東西全都搶光,它就會陷入極大的悲傷,不再收集新的珠子,渾渾噩噩隻是等死。」
」加上它全身上下除了粘液沒有別的地方可以用,一般取藥的時候,都隻會拿走它收集的十分之一的珠子,等把上麵的粘液剝離下來,有價值的珠子就自己留著,沒用的珠子就會撒回海裡。」
「知道這叫什麼嗎?」
「?」
「這叫——可持續發展。」
付雪:「……」
-沒想到都穿書了你還要考我政治。
小船慢慢靠近,季聞清率先走出船艙,丟過一瓶靈藥給他們:「固元丹。」
寧生生本身的靈力儲備已經足夠她進入下一境界,但靈力的龐大並不是突破的唯一標準,如果空有力量卻不知道如何使用,等級就會降下好幾個檔次。
所以此次歷練,主要是為了彌補她對靈力的敏感度與操縱力方麵的不足。
在同一境界下,對於靈力的靈敏感知與操縱往往是決勝的關鍵。
就好比你麵前有塊大石頭,明明隻需要一成的力量就可以劈開它,你卻因為不會控製而使出了全力。雖然結果都一樣,但你卻白白浪費了九成的力量。
新手在不斷調整力量的過程中,會耗費相當大的精神力,這時就很容易導致靈力紊亂,而固靈丹可則可以迅速穩固靈力。
寧生生拿到丹藥沒有含糊,道了謝後直接走到印無輒身邊,先看著他吃了下去。
兩艘船此刻是緊靠在一起的。
中間就隔著一條細細的窄縫。
季聞清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個短樹枝橫放在縫隙上,然後在上麵吊了一個大大的香包,掛繩的長度剛好能讓半個香包浸在海水裡。
「這是什麼?」付雪好奇得問。
季聞清眯著眼睛,勾唇一笑:「好東西。」
……
……
……
「你說點什麼好不好。」手腳都被捆在床頭的美人墨發披散,仰望著天花板,神色卻很平淡。
良久,才聽到有一個小孩的聲音響起。
「你想我說點什麼?」
「什麼都好,我好無聊。」莫北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忽然想到君邪可能看不見他的表情,於是迅速復原。
「好。」她淡淡應了一聲,看似平淡的外表下是一個不怎麼淡定的靈魂。
「那麼你是怎麼在我睡覺期間再一次!又一次!第二次!被綁架到這裡來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這次真的不怪我,是你先招惹他的。」
「什麼?」君邪麵色不善。
「那個時訶,不是你先表示要試探他的嗎?那我肯定要和他打好關係呀!誰知道他會突然下手。」聽他語氣,是真的有點委屈,尾調都是顫抖的。
「我這次真的隻是來度假的,是你對他感興趣我才勉強加了個班,現在你還要來怨我嗎!」
君邪不甘示弱:「你以為我沒看見你炸院子那次讓人去查失蹤人口的紙條嗎!別以為你貼在珠子底下我就看不見!度假?誰信!」
「我那是有備無患!我長得這麼好看,萬一被擄走怎麼辦!那不得先做準備!知己知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