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清冷深沉內斂國師VS心機偏執落魄皇子(16)(1 / 2)
謝北月撓了撓頭,說完之後就覺得這樣不太正式,笑著說:「回家給你寫一份請帖。」
衛錦藝微笑,「好。」
傍晚時,謝北月來到國師府外,仰頭看著朱漆大門,看著那龍飛鳳舞的牌匾,眼中有可望不可即的落寞。
大門打開,衛錦藝從裡麵出來。
這段時日,衛錦藝被養的很好,沒有剛開始那副瘦骨嶙峋的模樣,一身和那人如出一轍的白衣,長發低挽,微笑起來給人一種溫柔又舒服的感覺,同時,身上也有那人身上有禮有節的疏離感。
潛移默化中,他和她越來越像了。
衛錦藝:「怎麼這時候來了?外麵冷,進來坐坐嗎?」
入冬了,這幾日氣溫驟低,兩個少年都被凍得鼻尖紅紅的,一開口,從嘴裡冒出一團白霧。
謝北月搖頭,手拽著衣領處的鬥篷,「不了,給你送了請帖就走。」
「好。」
謝北月一時沒有動作。
他另一隻手垂在鬥篷裡,緊緊攥著兩份請柬。
衛錦藝歪了歪頭,眼神詢問。
謝北月做好準備,牽起唇角,動作還算自然地將兩份請柬送出去,「爹爹不讓我在外麵待太久,我就不進去了,國師的那份請柬,錦藝幫我送下吧。」
不知何時起,謝北月再也沒有喚過她老師。
衛錦藝愣了下,微笑,接過請柬,「好。」
目視將軍府的馬車漸行漸遠,乾淨蕭條的長街隻剩那少年的身影。
寒風蕭瑟,衛錦藝臉上的微笑一點點淡去,目色也那般清寂。
他轉頭進了國師府,大門關上。
衛錦藝拿著兩份請柬,腳步往霽光殿走去,他越走越快,身上逼人的氣息宛如實質,越來越陰沉,最後驀地停下。
低頭看,手裡的請柬已經被捏得皺皺巴巴了。
衛錦藝舌尖頂了頂上顎,氣急敗壞地踹了下湖邊的石頭,最後冷笑一聲,將兩份請柬都扔進了湖裡。
他在湖邊站了許久,直到雲藻過來叫他,「殿下,大人喚您過去。」
衛錦藝轉過身,笑得溫軟,「馬上。」
…
衛錦藝走進霽光殿,瞬間被溫暖包裹,寓言還在窗邊坐著,他來到她對麵跪坐下,看到了桌上的瓦罐。
有食物的香氣,他很少在霽光殿看到食物。
衛錦藝眸光微動,目光定在對麵女子的臉上,「老師叫我何事?」
寓言放下書,將瓦罐的蓋子掀開,一股香氣冒了出來,是烏雞枸杞湯,夾雜著一股藥香。
寓言拿起湯匙給衛錦藝舀了一碗,將碗推到他麵前,「讓你過來吃飯。」
衛錦藝愣了愣,茫然地看著寓言。
寓言無奈,望著他的眼神溫和,「補身體的,昨天你說月要酸背痛。」
衛錦藝睫毛輕顫,「……是。」
他拿起勺子,低頭小口喝湯。
他昨天是無意和雲藻提起過,沒想到老師居然知道。
衛錦藝不知道這湯不僅僅是補身體的,還是補元氣的。
寓言前兩天無意聽到,雲藻在犯愁嘀咕,說衛錦藝已經十七了,月事還沒來,是不是身體有問題。
昨天又聽到雲藻說衛錦藝月要酸背疼,男子月事來前便會有這個症狀,寓言就聯想到了一起。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但如今這天寒地凍的,小孩身子骨又弱,真要來月事,有的他受的。
衛錦藝即便不知道寓言操心了那麼多,也足夠甜蜜了。
他喝完一碗,寓言又給他盛了一碗,「繼續。」
衛錦藝低下頭,笑開了花,再抬頭,收斂了一點,接過碗,「多謝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