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密信傳書(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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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就在氣頭上,周玖良這般作態嘲諷,更是惹人手癢,真是想好好收拾他一台。我抿了抿嘴,又看看泉叔不置可否的表情,就要發作。

說起來我從小雖不是個暴脾氣,但也從來不認慫的。當年初到遮雲堂時,十幾歲的年齡,偶爾還是會被家中的下人不當回事,對我的要求也常常陽奉陰違。頭一兩次我還能忍,後來有一回,我染了風寒,在床上靜臥,想要口熱水喝,當時伺候我的小廝磨磨蹭蹭一個時辰都不送來,我便披了被子闖進廚房,將鍋碗瓢盆一通亂甩,還把那個裝樣的小廝按到水缸裡揍了一台。

此事就是今天,也常被家中的用人提起,提醒那些新來的不要輕易招我。

我一腳踩在周玖良所坐的椅子上,兩根指頭抵住他的鎖骨,將他按在椅背。他下巴一收,口中念叨著「小心水燙」,一邊睜大眼睛直勾勾看著我。

「周玖良,你最好給我說說清楚,那信裡胡言亂語,個中關係復雜,什麼監查院,什麼裝商扮賈,講不清楚,我現在就讓你嘗嘗什麼叫火冒三丈!」

他從我肘下將茶盞順到桌上放好,雙手交叉擺在月匈口,其中一個手指輕輕觸碰我抵著他的雙指,裝腔道:「三少爺,您先息怒,小的不知,您倒是想為哪邊出頭?是你們郭家,還是王爺?」

泉叔要來拉架,我甩手叫他走開,又對周玖良說道:「郭家千兩黃金請你調查血衣,乃是你的主顧,王爺一路上吃喝招待,還派了宋淵保護,乃是我們的友方。你可知你這一封書信出去,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得了,將會惹出什麼禍端?!」

周玖良一臉無奈,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們一路被人察覺,書信往來必然也會被劫,怎的就不理解我的用意呢?我來問你,你覺得我們的敵人要什麼?」

「要什麼……不就是希望我們郭家不得安寧嗎?」我有些動搖。

「是啊,看了這書信,他們會怎麼部署呢?」周玖良將頭一歪,繼續問。

「魏家莊前去劫我!或者去雲安等著看叔父找王爺算賬?!」

「那就對了啊,我們一不去魏家莊,二不會讓郭老爺與王爺內鬥,他們豈不都不能得逞?」

「可你信中所寫所為何意?!」

泉叔實在看不下去了,從身後一把將我抱住,往後用力拉拽,我隻覺老頭力氣很大,都快把我拉倒。

分開我倆,泉叔無奈地說:「周先生,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趕緊跟他說了實話吧!」

周玖良晃著腦袋,麵帶不悅地說:「泉叔您看到了,他根本不相信我,說了又怎樣,無非是羞臊這個沒腦子的少爺罷了。小爺我一路上不說沖鋒陷陣,卻也從沒有做過貪生逃命的勾當,如今他這般凶煞,真叫人心寒。大不了我將那錢銀退還給你,你自己查去,小爺不奉陪了!」

泉叔似乎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我,將我推到一邊,指著我嚴厲地讓我站好,又去給周玖良作揖賠禮,端茶倒水地討好。

周玖良鼻子都指著燈了,口稱泉叔不必如此,他可不是沖著泉叔去的。

我見此番情景,知道可能是有些錯怪,但又不好得馬上變臉,就擼起袖子,指著他說:「周玖良,就算是我不能理解你的計謀,也不至於被你如此羞辱,什麼叫沒腦子!好,就算我沒腦子,泉叔一把年紀了,你又是拿的什麼派頭,要他老人家這麼看你臉色!」

對麵的兩人聽完,直接愣在原地,泉叔轉身叉月要,與周玖良同坐在一側,兩張微微發怒的臉齊齊對著我。

泉叔說道:「你也知道我一把年紀,還要為你的無禮道歉,真是不值!」

周玖良在一旁附和:「那可不是!這位小少爺氣人,還要您幫著賠笑臉,不值不值!」

泉叔沒有順著他的話茬,而是用手戳了戳他的腦袋,罵道:「你也是個愣頭青!你明知道他看不懂,解釋清楚便是,卻要戲耍,鬧得這般難堪!」

我們兩個都冷靜了一些,低頭不語,泉叔也氣呼呼地喘著粗氣。就在這時,宋淵那個家夥哼哼唧唧現身了。

隻見他好似沒感覺到屋內的緊張氣氛,哼著聽不懂的小調在泉叔對麵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就喝,咂了咂嘴,豎起大拇指對著周玖良說:「周先生,您真是厲害,這封書信送出去,那些蠢貨必然不知道其中機要,半路截了看看,怕是還真就隨我們安排的車馬去往魏家莊吶,嘿嘿,到時候撲個空,那臉色我是真想親眼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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