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摸黑解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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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玖良忽然哎呦一聲,坐到地上,口中連連嘆氣,我和另外三人趕緊過來,問他是怎麼了。

他擺擺手,說道:「不礙事,說起來可能是因為這幾日接連趕路,不得肉吃,有些虛弱吧……」

可我們昨夜晚還吃過從福喜樓帶的肉乾啊?

馬大哥笑了,叉月要說道:「你們這些公子哥就是嬌弱,哪像我們這些苦力人,一年吃不上幾頓肉,也不見怎樣。要我說,洋芋、花豆就挺好,肉不肉的,最多解饞罷了。」

另一人也搭腔:「是啊,我這一輩子,就沒吃過幾口肉,還不是照樣好好的!」

周玖良翻了翻眼皮,說道:「那是因為你不能吃吧?」

那人有些詫異,一時語塞。我看出他表情不對,一隻手忙搭在袖邊,準備隨時出針。

周玖良冷哼一聲,說:「這位兄弟,哦不對,小師父,你是哪座寺廟跑出來的,能不能說說啊?你看,這裡也沒外人,我們幾個嘴嚴,不會出去瞎傳的。我隻是好奇,你既已知道這惡病的緣由,為何不告訴大夥呢?莫非……」

那人臉色煞白,緊咬嘴唇。馬大哥滿臉錯愕,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觀察起眼前的男子來,身形單薄,麵目清秀,那發辮粗短不說,頭頂稀疏的短發根中,確實有不易發現的三個戒疤。

周玖良繼續逼問那人:「老實說,我一開始並沒覺得你這偷跑僧人有什麼問題,畢竟你我都不是聖人,誰又能判對錯?時方才你說郭先生以瘴氣解釋時,刻意地重復了我的問題,此乃心虛。之後你眼睛死死盯著我,是要確定我信了你,說明你撒謊。你一個出家人,或者說,受過佛理的還俗之人,怎能乾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馬大哥更懵圈了,抓著那男子的手臂問道:「富貴!他說的是真的?!」

男子咬著牙,說道:「人不是我殺的……我隻是,沒有告訴你們實情而已!」

周玖良看戲般用手指向男子,點評起來:「哎!對了,這句倒是不像假話,說吧,死的是什麼人,誰殺的,怎麼殺的,屍體現在何處!」

眼見瞞不下去,那男子有些失神地坐了下來,盤腿和放手的姿勢還有些之前僧人時期的做派,別扭地調整了一下,講起他知道的事兒。

「那女子姓寸,是春末時候,隨他家人到這兒的。我初到礦上做事,有些不適應,總是埋頭瞎乾,錯過夥食,幾次回來都隻剩些殘羹。寸家的女子眼尖,性格潑辣,就總是不顧旁人調侃,頓頓多拿一個碗去幫我留飯。我少時喪父,體弱多病,後來出家為僧,從沒受過別人的好,自然漸生愛慕。後來有一日,她約我去沙壩河上走走,我們便互通心意,有了私情。」

我看著他說得誠懇,不免悲從中來,在這樣艱苦且毫無生氣的礦山上,能遇到一個對自己處處照顧的人,確實不易。

周玖良不想聽他的情史,一個勁兒催他往下說。

「我給母親帶話回去,說有了心儀的女子,意欲成婚,母親起初是高興的。但後來不知為何反悔,還總是讓人捎來催促歸家的書信,言辭激烈。我為了解決此事,便回了趟東堪。誰知我再回來時……」

男子說著眼淚止不住往外流淌,被那髒手一抹,在臉上形成一截截黑印。

馬大哥忽的厲聲問道:「是寸家那姑娘?!你……你們怎會……唉……」

他泄氣般走朝一側,靠著洞壁坐下,模樣十分懊惱。

我和周玖良互相看了一眼,靜默地盯著男子,等他把故事說完。

「她幾日不見我,便到礦裡尋。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下麵幽閉駭人,還是急火攻心,她發了羊角風,就在之前郭先生說有瘴氣的地方。發病時,跟前隻有馬大哥的兒子在,孩子呆傻,還以為寸姑娘是在同他玩耍,便沒有將消息傳出。等次日再有人來,寸姑娘已被嘔吐的穢物堵住咽喉,氣絕身亡了。」

話到此處,馬大哥怨恨地捶地,看樣子他之後可能是從傻兒子口中知道了一些。

「馬大哥,我不怪他,要怪,就怪我太軟弱,本來寸姑娘說,要和我一起回去麵對母親的,但我怕母親不肯,再起什麼沖突,這才撇下她一人……」

周玖良似是覺得無聊,敷衍道:「這種事情本就是天意,許是你們有緣無分吧?但是你說這些,跟我要問的事情不是一回事啊!我是要問你,之後寸姑娘的屍身去哪裡了?」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開始回憶道:「屍身?好像是被她爹娘帶去廢棄的後山礦那邊了,他們家中的人似乎對我們的關係不太清楚,我隻聽說他們找人給配了陰魂什麼的……郭先生倒是說了那怪病跟寸姑娘有關,我隻覺是她怨念太重,才將羊角風傳給這裡礦上的工人……」

「哦?你的意思,你不是陰魂的新郎官?」

男子低頭,語氣變弱:「配**需要給聘禮的,我出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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