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娘的身份(2 / 2)

加入書籤

「師爺,您的意思,他們倆是從雷波之外的地方折返來的?」

師爺點點頭,說此前問過我父親,他們原本已經快接近洞庭湖附近了,至於折返緣由,並未透露給他。我腦中快速組合著這些線索,又開始結合之前的經歷,忽然有句話不得不問。

「鄭道長,你與我父母是什麼關係?」

鄭道士一臉木然,沒有理會我。眾人盯著他,屋中寂靜一片,半晌,他答道:「不過買主而已。」

周玖良對此很不滿意,說道:「買主而已?那為何木扳指如此合適?你指頭上的凹痕,我在福喜樓就扌莫到了!郭澤成的木扳指,會這麼放心交給一個買主?!」

鄭道士死死盯著周玖良,好似發呆般站住,眼中看不到聚焦的位置。過了一會兒,鄭道士開口:「適當的時候自會告知。」

看他如此嚴厲,我們不敢再多問,隻好又說回到屠道事件中來。經過幾輪分析,終於得出結論:一夥人為逼母親現身,從更遠的地方追至雷波;另一股勢力摻雜其中,贈金道士手鈴,讓他失智,製造混亂,為之前真凶頂罪。至於用意,還未可知。

說到這裡,胡師爺突然問道:「那手鈴,是不是有許多野獸的雕文在上麵?」

「是啊!您怎麼會知道?」

胡師爺皺了皺眉,回:「他們竟與歹人為伍!」

我們正想問問他口中的他們是誰,七八個兵卒打扮的人手持火把闖入院中,眾人聚到門外,得見為首的正是鄧捕頭。

胡師爺一臉驚慌,問:「你們怎麼來了!」

鄧捕頭不似白日,而是以輕蔑的口氣回道:「師爺您怎麼如此執迷不悟?如今天大的好機會,可不是時時能得的!快說!陳大人往什麼地方逃了!」

這都鬧得哪一出?難道鄧捕頭要造反麼?我趕緊上前搭話道:「鄧兄,有話好好說。我們雖然是外人,但您先前以禮相待,該是與我們郭家有些交情,可否給我幾分薄麵,莫要咄咄逼人!」

鄧捕頭冷笑一聲,說道:「你那薄麵可以給,隻不過這是我們族內紛爭,你說不上話。原本我與師爺都是族中派來監視陳大人的,誰知這老東西竟然入戲太深,真以為自己是大清的官兒了!眼下朝廷危如累卵,正是奪回雷波的好時機,他卻遲遲不肯行動!族裡借屠道案往大了鬧,他還幫著那武夫出主意查案子,逼得我們非要刀戈相見。姓胡的現已被逐出族群,你們這些外人要是識相,就該趕緊讓開,否則莫怪我們手中兵刃無眼!」

說著,他身後的兵卒都將刀抽出,步步逼近過來。宋淵見狀,也把佩劍置於身前,鄭道士也作勢要打。

胡師爺拉著我和周玖良,聚在後麵,金道士則站在原地,眾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我思考對策的時候,就見正堂的屋頂上,一個人影閃過,我覺得眼熟,便掙脫了師爺的牽引,要抽針幫忙。誰知一扌莫袖子,才想起隨身的三根銀針此刻還在那蛤蟆的上牙膛紮著,不自覺罵出了聲來。

眼前幾個兵丁被我這一句搞得奇怪,互相看了看,而房頂上的人影就趁這機會悄然落地,隱匿在他們身後的黑暗中。

一旁的周玖良也發現了那人影,輕輕攮了攮我的後月要,接著給我使了個眼色。我點點頭,二指敲了敲手腕,示意他我沒有帶銀針。

那家夥竟放鬆地笑了,一扭臉,對著鄧捕頭一行人,用手點指,拿了唱戲的腔調,道:「師父我要托五丈原大事了!」

官差們被他這做派驚了幾分,都把手中兵刃緊了緊,相互看了看,不知他要做什麼。

周玖良接著用嘴學了幾句鑼鼓,將手袖甩到掌心握住,唱道:「魏延賊扇壞我命燈七盞,大料想亮的命難以保全。我有心傳將令把賊問斬,事到此又何必扭地裂天。轉麵來將伯約一聲呼喚,聽師父言共語細說心間!」

我從沒聽過這種唱腔,十分嘈雜粗獷,與平日聽過的京劇隻有鑼鼓部分相似,便小聲問道:「這是什麼戲?!」

周玖良緊盯著官差們身後,眼珠子一轉,應該是發現那人又接近了幾分,於是笑嘻嘻回答道:「秦腔!這唱法,對眼下正好!」

我還沒來得及回他,周玖良緊接著搖頭晃腦,扯開了嗓子唱:「於師父戴相帽腳蹬朝靴,也不枉與劉主保立江山。你吩咐西蜀軍轅堂立站,諸孔明托帥印五丈原前!」

最後這兩句拖得很長,我知道他是有意為那個不知是誰的黑影爭取機會,便也沒打斷。

雖然眾人都被他的奇怪舉動搞得扌莫不到頭腦,但黑暗中的那人卻似乎非常上道,已經快要進入到火把能照明的範圍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末世時代開啟 危婚 萬界求生直播 薑六娘發家日常 穿書拯救偏執暴君 修仙炮灰改行搞科研 穿到90給反派當後媽 穿成王爺的心尖寵 快穿之宿主你把刀放下 青雲相聲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