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紋個身份證號（1 / 2）
「……」
關係戶三個字，在腦子裡盤旋了一會兒，萬怡慈愣著消化了半天。
想到秦嫻辦公桌上那幾張結婚請帖，價格不菲的用紙和用墨，似乎都在昭示著，他們的數學老師不是什麼普通人。
至少有錢和有背景是能占一樣的。
可問題是，如此有實力的人，為什麼會甘願當幾十個學生的老師？在家享受比上班上課更有趣吧！
「你這麼了解關係戶？」萬怡慈斂了斂心神，跟著沈江望往洗手間的方向去。
沈江望一邊走一邊回她，「我就是啊，三萬字檢討從來不寫，靠我媽打點。」
「你還挺理直氣壯。」
沈江望站在洗手池前捧了一把水往臉上澆，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粗略洗去皮膚上的血跡。
他擰了擰眉，對那些紅紅的血印感到抵觸。
萬怡慈不經意地偷看他的側臉，下頜滾落的水珠曖昧晶瑩，高挺的鼻梁上濃眼深邃。
她恍惚了一會兒，回神時發現沈江望定定地從鏡子裡盯著自己。
「看夠了嗎同桌？」
「還……挺夠的。」
萬怡慈笑眯眯地收回目光，裝作不在意，耳根卻紅的如燒起的雲。
忽地，有聲音越來越近。
「你爸媽都來不了，等會兒我們會安排警車送你回去。」一道聲音剛正不阿，女音透著英氣。
「我……我不敢回家，我也……」
另一道聲音斷斷續續帶著哭腔，似乎還有點耳熟。
萬怡慈回眸，就看見溫明華在女警的陪同下，來衛生間清理。
她大概哭了很久，眼睛一片通紅，睫毛沾濕了貼在眼瞼上，脆弱衰孱。
「我不敢出門，我看到冉旻嘉的上肢在走廊上，她的腿，她的兩條腿就那樣掛在老師的門口，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出門之後我也被殺了！」
溫明華捂著耳朵，思維被恐懼支配，產生了極重的心理陰影。
直到她抬頭，「萬怡慈。」
女警也看了萬怡慈一眼，「你們是同學？」
「對。」萬怡慈走了過來，對著女警官點頭，然後幫她攙扶著溫明華，「警官，她現在可能需要些時間平復。」
女警詢問溫明華，「那你現在和同學待一會兒可以嗎？」
溫明華輕輕點了點頭。
她咬著下唇，眼淚汪汪，萬怡慈扶著她去到椅子上坐下，然後拿著紙打濕了過來給她擦眼淚。
萬怡慈手裡小心翼翼地，「是不是哭了很久了？」
溫明華越過她，看到了她身後的沈江望，沈江望抱臂倚在牆邊，大長腿微屈點在地上，溫明華現在已經對腿有了陰影，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收回視線。
萬怡慈也跟著看了一眼，沈江望自覺換了個地方等她。
溫明華一把抓住萬怡慈的手，聲音抖得厲害，「萬怡慈，你說，有沒有可能我也像冉旻嘉一樣，突然就被人殺了？」
「被分成幾塊，昭昭展示在大庭廣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