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人如龍（1 / 2）
非南聯，南菲。
曾經有人說過，世界上最亂的地方在菲洲，菲洲最亂的地方在南菲，而南菲最亂的是一條叫希爾布羅的老街。
一條橫貫東西的公路將最發達的都市約翰內斯堡分為南北部分。
同樣的，一堵連綿數千米的高牆，人為的聳立在一處繁華社區的邊界，將希爾布羅街區隔離在都市之外。
沈森站在滿是灰塵的小道上，放眼望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眼前的是一片骯髒破敗的貧民窟，幾乎沒有什麼城市設施，垃圾汙水隨處可見。
大量的居民房屋也是及其簡陋，用簡易的石棉瓦和木板搭建而成。
失業貧困人口、以及不良分子全部聚集在此，大量空置廢棄爛尾樓住滿了聞風而來的非洲黑人。
非法，貧窮，混亂，代表著犯罪成本極低。
高峰時刻，這個街區一天就有30起凶殺案，卻很少有人被抓到，就連警察都要「組隊」才敢進入此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裡的幫派分子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罪犯，但如果不這樣做，他們又都無法活下去。
人都窮死了，什麼廉恥道德，非法合法，這些東西也都無關緊要了。
沈森深深的掃了一眼，然後轉身走進了一件還算寬敞的房子裡。
昏暗破舊的房子裡，帶著幾分電子機械質感的聲音，從錄音機裡傳來，悠悠的在空中飄盪著，不停歇的誦讀著勾人心魄的語言。
「追求真理的人，不屑於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他們有且隻有一個目的，用暴力推翻全部的不公平。
他們將會在真理的引導下，打破束縛軀體的牢籠，掙脫綁在身上的鎖鏈，得到一個全新的世界……」
在靈能的作用下，一個個字，一句句話，如同直入人心的魔音，讓聽到他的人在瞬間內心神失守。
而在錄音機旁，約扌莫一個小時之前，被沈森找上門來略施小計的黑人老大卡爾羅，此刻正和他的小弟們一起，全神貫注的聽著錄音機裡不斷傳出來的聲音，一動不動。
「我們必將忠誠於真理，也必將追隨於真理……」
像是在接受靈魂的洗禮一樣，十分多鍾的演講，每聽完一遍，他們眼睛裡的光就越發亮了一分，看向錄音機的眼神也越是狂熱許多。
就連一旁隨時待命的張庭和威爾遜都似乎受到了一些影響，目光炯炯，神情亢奮。
甚至威爾遜還不停的在念念叨叨。
「我明白了……」
「這就是首領的意誌……」
「這也是我應該追尋的真理……」
他好像一下子得到了更高一級的人生真諦，臉上露出了如同事後賢者一樣的表情，滿足淡然中，顯示出更加堅毅的神情。
沈森沒有製止他們，因為這並不是什麼壞事，錄音機中他錄下來的演講內容也不是什麼不能讓自己人聽的的東西。
他確確實實是用科學客觀理性的思想，完成了這篇汲取前人營養，攝取多個世界精華的真理宣言。
腐朽落後的思想是站不住腳的，即使能夠在一時半會兒內控製住別人。
但始終是空中樓閣，一戳即破，無法自發的宣傳感染，引起其他人發自內心的觸動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