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獨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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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瑗於書生屍體上解下包裹,無暇打開檢查診視之物是否仍在,隻管用盡全身力氣奔跑遠離這座矮山。

眼下情況,要做最壞的打算,假如山上有匪寨,得了那逃脫一人通報後率眾來追殺,該如何逃脫?所處樹林片葉不存,出了林子便是一大片開闊地,根本找不見藏身之處。若是打殺起來,我一人一短匕,能支撐多久?大概率會被擒住或者當場殺死吧……但願這矮山上的寨子破落得很,攏共湊不齊三五人來。

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伴隨著愈發清晰的馬蹄聲,夏瑗扭頭去看,隻見三五騎踏雪而來,手中揮舞著長矛,口中打著呼哨,直奔自已而來。

若是這三五山匪徒步來追,尚可拚力奔逃、伺機一搏,眼下情形如何跑得過馬匹?倒不如直接停步轉身直麵來敵了。

數騎轉瞬便至,為首一人一勒韁繩,胯下馬兒嘶鳴一聲立起前蹄再重重踏下,引得雪花飛濺。後麵幾騎則降下速度,將夏瑗圍在中心,緩緩轉圈。

「就是你?」為首一人手中長矛遙指夏瑗,獨眼瞪得老大,似乎不願相信,「能殺了軍師再追上數裡截殺我寨中弟兄?」

夏瑗不語,即便是能講話,眼下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隻是握著匕首,雙腿半蹲,隨時準備發力改變位置以躲避不知何時會刺過來的長矛。

「呸!」獨眼頭領一歪脖子吐了口痰,再一揮長矛喊道,「倒是個硬骨頭!帶回去!老子慢慢打磨打磨!」

騎兵合圍,冰冷的長矛將夏瑗逼得無法移動寸步,隻能任由對方丟出的繩套將自已捆了個結實,跟在緩行的馬匹後麵踉蹌行路。

不過此番行路不急也不緩,倒是不怎麼覺得累人,一路上夏瑗看人看馬,總覺得這夥子人不像是尋常山匪,舉手投足之間倒是有股邊軍的味道,但是比起父親麾下的彥棠軍來,又差了許多。

行至山頂,入眼荒蕪一片,僅一間茅草屋突兀地立著,朝南而建,屋子倒是挺大,也並沒有如從前府中老仆講的故事中那般懸一塊「聚義堂」的匾額。

獨眼頭領接過繩子,拽著夏瑗進了茅屋。屋內陳設簡單,中間僅一張方桌與四條凳子罷了,桌上數個碗碟、一方燭台。邊上則是木板做的床,東西兩側各三張,鋪著乾草,被褥看起來又潮又薄。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你小子倒是警惕。」獨眼把玩著從夏瑗手裡繳來的匕首嗤笑道,「不過你就是將這整個屋子都看穿了又能如何?你還能飛咯?殺了我的人,拿了我的錢,如今進了我的寨子,還想著能走不成?」

夏瑗仍是不語,隻是盯著麵前的獨眼。

「啪!」獨眼抬手給了夏瑗一個嘴巴,「再看老子把你眼睛挖出來!」

夏瑗腦袋受力一歪,悶哼一聲,懷中雜毛探出頭來朝著陌生的獨眼齜牙低吼。

「喲!就你小子這情況,穿不暖吃不飽的還有閒工夫養狗?」獨眼探手一提,便將雜毛給揪了出來,「這他娘的什麼毛色?簡直醜得不像話!」

就算雜毛是一條狗,也知道獨眼沒憋出好話來,因而張嘴吠叫起來。隻不過叫聲奶聲奶氣的,一絲一毫的威懾都帶不出來。

誰料就是這毫無氣勢的叫喚卻引得獨眼頭領暴跳如雷,眼中閃過狠厲之色,倒握匕首照著雜毛的右眼珠子紮了下去。

「狗東西!讓你叫!」

雜毛似乎疼痛到極點,四腳胡亂撲騰,哀嚎不斷。

夏瑗目眥欲裂,牙齒咬得咯咯響,但耗盡力氣也掙脫不開身上的繩索。

「怎麼?不服?」獨眼頭領將獨眼的雜毛甩到夏瑗身上,夏瑗雙臂被緊緊箍在身體兩側,無法去接,隻能眼看著雜毛摔落在地,打滾哀嚎。

「老子的眼睛是殺齊狗時瞎的!輪得到你們嘲笑?」獨眼頭領戾氣更甚,「再看老子的眼睛,立時便要了你的命!」

夏瑗移動兩步,小心地將雜毛夾在兩腳之間,好叫它不再亂動,興許能少流些血。

「說說吧,何故要殺我寨中軍師?殺人之後又何故追上山來再殺一人?」獨眼頭領拉開條凳坐下,方才動了刀子見了血似乎消氣不少,好整以暇地盤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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