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念生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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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樹和蔣菡蘊入水的一剎那,六號房門上圓環中的畫麵靜止不動了,門外一直坐著在看戲的梁小樹被一道吸力拉進了那副畫麵裡,跟裡麵的那個悶蛋兒合為一體,掉進了憨包泉裡,須臾便沉到水底。

※※※

梁小樹懷裡抱著的蔣菡蘊在他入水的那一刻便不見了,跟前幾次的失蹤一樣,仿佛從來就沒有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身上刺痛的感覺也消失了,他低頭一看,大腿上的槍傷沒有了,身體完好無損。

水底正中央坐著一個老人,鶴發童顏,精神矍鑠,老人四周的地麵上,環繞著七個空心的白色圓點。

這是泉底嗎?還是進了七號房間?梁小樹心裡嘀咕道。

那個老者正對著水麵發呆,見小樹沉下來,微笑著招招手,「來,坐到我身邊來,快要開始了。」

他納悶地問了一句:「老丈,什麼要開始了?」

老者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莫吵,莫問,看過你便知曉。」說完就再也不作聲,隻是靜靜的坐著仰望水麵。

梁小樹發現,自己心裡的話又能被人聽到了,雖然有些意外,可是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早已見怪不怪,不把它當回事情了。

他學著老人的樣子,在後者身邊正襟危坐,一樣抬頭望著頭頂上發呆。

一炷香後,水麵上的光線暗淡了下來,日頭落下,月亮升起。

這是一個皓月如洗的夜晚,借助頭頂明亮的月光,透過清澈的泉水,可以清晰的看見泉邊竹林外,站著兩個長袍馬褂的老年男人和一個一身短打裝束的精瘦老者,耳邊也能清楚聽到他們的談話。

「安左,我老哥倆代表婁梁兩族上下幾百口人,跪謝你的大恩,我梁長庚今生無法相報,來世願做牛馬,任由你差遣!」三人中體型略顯富態,身穿藍色馬褂,最年長的那個說著說著,倒頭便拜。

旁邊身著藏青色馬褂的另一個高瘦的老者也和梁長庚一起,對著身前稍顯年輕一些的老人雙膝跪地,連連叩首。

那個被梁長庚喚作安左的老人趕忙上前扶起他倆,不願受此大禮:「萬萬不可,萬萬不可,你老從輩分上來說,長我兩輩,是我本家大爺;從年紀上來說,你二位都比我年長;從身份地位上來說,你們一個是族長,一個是長史,都是婁梁族的領頭人,是官家冊封的,怎可對我這平頭百姓行此大禮,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那個身材高瘦的長史婁尊木甩開梁安左攙扶的手臂,不由分說的繼續叩頭:「論輩分,你是我的太公一輩,這份禮當受得起的;論此次所行之義舉,堪比義薄雲天的關聖公,我這幾拜,不足掛齒矣!」

左邊的婁尊木非得要拜,右邊的梁長庚也是一般無二,忙得梁安左左支右絀、狼狽不堪,聲音便不知覺的高了起來:「族長,長史,你們莫再逼我呀!」

自覺動靜太大,泉邊三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水底的梁小樹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隻看見不一會兒,三人就在梁安左的身上綁上了兩塊大石頭。

立在泉邊的梁安左最後看了一眼在竹林裡做著入水法事的族長和長史二人,口裡十分平淡地說了一句「隻可憐己亥日後要吃百家飯長大了」,便義無反顧的一頭紮進了水潭裡。

入水之後的梁安左的經歷,與之前梁小樹看到的,梁己亥掉下水潭的過程完全一樣,不同的隻是兩人的表情,一個沉著冷靜,一個略顯慌亂。

「現在你可明白了?」坐在梁小樹身旁的老人問道。

身邊的水瞬間褪去,憨包泉底下的所有景物都變換了模樣,四麵和頂上出現了白色的牆壁,他們身處在一間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屋子裡。

梁小樹驚奇的發現,自己身邊的這個老人,赫然就是剛才那個故事中的主人公之一——梁安左。

「太公?你就是安左太公!」他瞪大眼睛跳了起來。

老人笑著點頭:「沒錯,我是梁安左,孩子,這些年,己亥和你都受苦了。」

「太公,你知道我?你認得我?」

「是的,你們過的每一天我都知道。」

「嗚、嗚、嗚,太公,他們逼我,他們逼死了老漢,還要殺我,鳳台嬸子,菡蘊,都因為救我被他們害死了……」梁小樹撲進老人的懷裡嚎啕大哭,突然間找到了親人,滿腔的愁怨頓時都傾吐了出來。

梁安左慈祥地扌莫著小樹的頭,一邊安慰著,一邊問道:「那你現在想如何做?想殺了他們,為己亥、鳳台和你的小菡蘊報仇嗎?」

梁小樹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太公,眼裡充滿了仇恨:「要,我要報仇,我要把他們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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