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回他把她氣狠了(1 / 2)
封序歪著頭打量她,視線不動聲色地從她手中緊捏著的貝殼上麵掃過,又落在她震驚甚至是困惑的臉上。
她可能還沒猜出來,他為何會在這裡。
他笑著開口,「我爹今天喝了酒,但我爹向來是個認真負責的好官,所以即便喝了酒,他在聽到有人攔路喊冤的時候還是遣了我下來,讓我來看看情況。」
蘇爾嬌聽著他的話,漂亮的眸孔開始一點一點的擴大,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定在他的臉上,震驚的難以復加。
他剛說,爹!
所以,新上任的縣令大人是他的父親!
他是縣令大人的兒子!
為什麼會是這樣!
蘇爾嬌的臉一下子變得有些慘白。
是了,這個少年一出現就囂張跋扈的不得了,她並沒在南安城見過他,他肯定是頭一回來南安城。
她原以為是哪個家的紈絝少爺在家裡呆的不耐煩了,便出來遊玩,路經了南安城,與她莫名其妙結下了梁子。
她原想著他既不是南安城裡的人,她得罪他也就得罪他了。
反正他不會久留,等他走了,誰還會記得這些事情。
等她把她的兩萬兩銀子討要了回來,她就絕不再沾染他。
她料定他也不會呆太久,最多一個月或是兩個月,他就會走。
就算他不走,隻要她在南安城狀告了他,他的家人必然會收到音訊,到時候也會急急地趕來,將他鎖回去。
如此,她既保住了自己的銀子,又把瘟神給送走了,簡直一舉兩得的好事!
可是……可是……有誰能告訴她,他為什麼是縣太爺的兒子!
他要是成為了縣太爺的兒子,那不就要常住在南安城了嗎?
那她和他的梁子,還能化解嗎?
蘇爾嬌忽然看到了她以後水深火熱的日子。
她白著臉站在那裡,目光落在封序那一張笑的好不得意的臉上,隻覺得腦殼都是疼的。
她忽然意識到,白天在八珍酒樓裡的時候,她找他要貝殼,他就已經猜到了她的意圖。
他故意順從她,把貝殼給了她,就是在這裡等著她呢!
他在等她打臉。
他在等著看她的笑話!
是,她確實失算了,她千算萬算也沒算到他竟然會是新上任的縣太爺的兒子!
蘇爾嬌忽然覺得手中捏著的貝殼紮手的狠。
不拿出貝殼吧,壓根沒辦法狀告他。
可拿出了貝殼,她就在縣太爺新上任的第一天得罪了他的兒子。
可能縣太爺是個好官,不會在意她狀告他兒子。
可畢竟人家是父子,她就這麼在人上任的第一天狀告人的親兒子,即便他麵上不說,可心裡能高興嗎?能痛快嗎?
南安城的縣太爺掌管整個南安城裡商戶們的通商戶口,她今日如果把縣太爺得罪了,往後他們蘇家的商路還能通暢嗎?
尤其眼前這個少年,並不是個善茬,她也不相信他能夠得饒人時且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