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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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腦海裡洶湧著一場夢,那場夢隔著山海,山海那邊傳來刺耳的聲音,聲音層層疊疊,尖銳刺骨……「我隻效忠雲宮天帝……誰是,我便忠誰……」「你可以對八十一神明忌恨,但是,別忘了你身為天帝的身份……」「我錯了,我便認……」「那孩子無辜,眼睛乾淨的什麼灰塵都容不下,你想給他什麼,他便信什麼……」

……

少年輕輕的動了動唇,十分痛苦道:「我耳邊好吵啊」

男人忙幫他捂住了耳朵:「那些壞人很快就不吵了。」

「那些聲音奪走了我的名字,我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他們是誰啊」

男人抱著他輕輕搖晃著身子,他溫柔地說:「你的名字……」男人遲鈍些許,起名字他確實不擅長,但是他也不想讓他再墜著前世的名字,不想他再被前世拖累,於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叫小魚。永遠吃不完的魚。那些壞人不必記得他們的名字!」

少年轉過頭不看他,他好似很不喜歡魚這個字……說來也正常,在漁村長大的他,吃了十幾年的魚,怎麼也會有點反胃了……

有人從剛出生就開始活著,有人從十五歲才開始活著。

風洗淨了夜空,天星澄澈,擱淺在蘆葦盪的篷船讓兩人安睡一夜。

男人著實有成就感,他覺得他又救了一個人。但是……他並不清楚少年,也不完全了解當年棘的計劃……無論他做怎樣的選擇,無論棘活著還是死了,棘的計劃從未被打斷。

第二天,男人潛入尋常百姓家,故技重施偷衣服,偷吃食,被人逮住了,他被抓到附近青蓮城礦洞替人做了一天的工……人們見他人高馬大的,頭腦還有點不好使,便像使牲口似的使他,與其說他替一個人做工,倒不如說提整個礦洞的人做工!人們拚命挖礦,好似在尋什麼雪金。不過男人並不理會這些,他隻知道日落西山,他就自由了,那些偷來的食物和衣服就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回篷船,交給小魚了。

夕陽餘光未盡,他長長的黑發束在腦後,鬢發被汗水打濕貼在兩頰,脖子上月匈口的汗水被餘暉照的赤亮,俊毅清俊的臉,茫然的看向四處,隻有看到他想要的食物和衣服時,才緩緩流出光亮,他擼下堅實臂膀上的衣袖,抱著食物和衣服跑回了篷船上。

回去一看,一魚正坐在船頭發呆,他目光呆滯的看著身前比他還高的蘆葦,一動不動。

男人笑著踏上了船,可他前腳邁上了船,小魚後腳就躍入湖水中。囚霜慌張的放下手裡的東西,隨著他一同跳了下去,他乾淨的眼睛在略微渾濁的湖水中尋著那個放棄掙紮的小小影子,他拚命的遊向他,寬大的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此時,囚霜的背後突然有什麼東西靠近他警惕的回頭,見一白衣蒙麵之人,他手握囚霜的墜子,緊緊將那墜子握碎,而後將那力量悉數注入囚霜體內,清冷低沉的聲音在囚霜腦海遊盪:「你代替八十一荒神悔過,再多一個五百年都不夠,我把你的法力還給你你知道,真正讓他們贖罪的方法是什麼」

這個溫柔而有力的聲音刺著囚霜的心,他的眼睛紅紅的,看著手裡緊緊牽著的少年,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你把他的心火還給他」囚霜傳音身後的神秘人。

而那神秘人仿佛一片飄零的花瓣緩緩消失於水流中

心火散了就是散了,何來歸還之說?他怎麼會問這樣沒有頭腦的問題

囚霜救上小魚,在湖邊生了火,替他換好了衣裳,擦乾了頭發。他背著食物,背著他向前方燈火密集處走去,也許多見些人間煙火,他的心火會重新燃起,便不會對生命如此厭惡了

「我看見那些蘆葦長出了刺,刺裡開出了花,花裡飛出了小蟲,咬傷了我的眼睛周圍都是血淋淋的」小魚趴在他背上,麵無表情的回憶著。一到黑夜,他便會看到掠過他眼前的生命皆是剝去皮囊的怪獸,血淋淋的蠕動著,或怪異或惡心,他不得不拿著一盞很亮的燈,來驅散黑暗。

「前麵有個鎮子,我們去買一盞燈。」囚霜微微皺著眉,心疼的安慰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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