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直諫(1 / 2)
刻意拉長的尾音落下,裴重熙斂眸輕應。握住了桓儇環在自己月要上的手。二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窗口。
「這次是溫氏布的局。他們既然有意翻出當年的舊事,我何不如順了他們的意呢?」桓儇的臉貼著裴重熙的寬厚的背,語調裡呷了幾分笑意。
聽見桓儇的話,裴重熙轉身,「所以你是故意帶他們去的?若溫家借此事對你動手,自然不會讓你那麼容易脫困。」
「我若是怕就不是桓儇了。」迎上裴重熙含笑的眸子,桓儇掀唇,「左右他們溫家想置我於死地,我何須再同他們客氣。新仇加舊恨一並算上,讓他們退無可退。」
溫家沒幾個成器的,溫行儉雖然身居左仆射,但是論辦事能力比起其他人來說還差些火候。至於溫藺兩兄弟比溫行儉好上那麼一點。可比起溫嵇來說還差得遠。
這些年溫嵇居於幕後,看上去不理事,實際上溫家大部分權力還落在他手裡。這兩次的事情,隻怕都是出自溫嵇的授意。他已經按捺不住了。
「說了這麼多,我們是不是該去看看薛君廓?」桓儇唇梢揚起一絲弧度,眼神裡猶帶著溫和,「或者明日再去。」
「你剛受傷,各方都想看看你到底傷得如何,還是再等等比較好。再說了離開我這麼久,僅憑昨日就想補償我?未免也太小氣了。」
漆黑珠瞳裡蘊了一脈幽光在她身上遊轉,察覺到不對勁的桓儇轉身便走。豈料對方伸手拉住她的臂彎,施以巧勁帶入懷中。
二人武功同出一轍,彼此皆了解對方的路數。桓儇人還沒靠近裴重熙,雙臂借力抵在了他月匈膛上。
看著反製住自己的桓儇,裴重熙雙手枕在腦後,嘴角掛著笑意。大有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覷著裴重熙含笑的臉,桓儇挑唇。大方地扯開他衣前係帶,纖細手指沿著他月匈膛一路滑到月要際,再無動作。
二人間現在曖昧的很,可偏偏兩個人都毫無動作。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麼,還是另有打算。
「景思,你到底在期待什麼呢?」桓儇眉眼彎彎,猶帶笑意。
裴重熙聞言不答,反倒是揚首湊近桓儇。
「這地方硌著我不舒服。」說著裴重熙輕巧地扣住她手腕,將她整個人都撈了起來。
短暫怔愣後桓儇回過神,此時裴重熙已經抱著她往一旁的書房而去。
這書房是她放機密要文的地方,平日裡除了她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進來。這會子裴重熙不僅發現了這地方,甚至還堂而皇之地把她帶進來。
「這是本宮的地方,豈容你放肆!」桓儇受製於他,隻能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
到底還是用上了力,裴重熙悶哼一聲。空出來的手掃開擱在案上的文書,將她擱下。自己隨之欺身而上,把人禁錮在自己掌控的範圍裡。
「裴重熙!」桓儇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又發什麼瘋。」
聞言裴重熙抬首,低笑道:「殿下忘了回來那日欠我的事?難道您想欠債不還。」
聽著裴重熙惡意滿滿的語氣,桓儇想起來是什麼事情,皺眉滿眼疑怪地看著他。她怎麼這個時候才發現,他這般計較這種事。簡直就是……。
桓儇在心裡默念了荒淫無道四字。
「就算本宮欠你,那也不能在這地方。」桓儇瞪著他,滿眼溫柔地道:「你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麼?這桌案又冷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