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申辯(1 / 2)
在內侍簇擁下緩步而來的桓淇栩麵上閃過喜悅。雖然昨晚他就知道裴重熙好了的事情,但是這會子瞧見還是忍不住高興。
不過到底已經登基了一年有餘,桓淇栩看看桓儇,見她沖著自己頷首。這才斂下笑意步上禦階。
群臣山呼萬歲,依次歸坐。
「朕聽說裴中書好了,這是怎麼回事?」
桓儇聞問恭敬道:「回陛下的話。臣在華州的時候曾經夜夢神佛,神佛說臣因奉旨賑災利國利民,特許臣三願。」說著她囅然而笑,「臣一願天佑大魏,國祚綿長,二願四夷臣服,八方來朝,三願裴中書歲歲常康健。」
她麵上笑意溫婉如常,眼中卻似若覆雪荒原。
「臣等恭賀陛下得天庇佑,願我大魏國祚綿長。」溫行儉眸光自桓儇身上掠過,忽而朗聲道。
殿中朝臣聽見溫行儉的聲音,也附和著喊了起來。
「雖說大殿下於國有功,但微臣還是好奇為何本該死去的廢後鄭氏,會出現在前朝廢宮裡。」溫行儉頓了頓,拱手道:「臣以為應當徹查此事,以除鄭氏遺禍。」
聽著溫行儉的話,桓儇唇邊溢出聲輕哼。垂著眼簾,纖細的手指拂過廣袖。全然沒有半點要解釋此事的意思。
一眾朝臣瞧瞧打量眼桓儇,又看向一臉從容的裴重熙。誰不知道大殿下與鄭氏有著血海深仇,當年若不是鄭氏的話,先帝和蕭氏一族也不會遭受苦楚。之後先帝登基因恨將鄭氏囚於深宮中,也不是沒有可能。如今溫行儉將她翻出來,豈不是再打先帝的臉。
退一萬步說即便不是先帝所為,廢後鄭氏罪孽深重,讓她死得太過於輕鬆,豈不是便宜了她。
寂靜殿中忽然不適宜地響起一陣掌聲,眾臣紛紛尋聲望去。隻見坐於禦座旁的桓儇驀地揚唇冷笑起來,目光落在溫行儉身上。
「溫仆射是覺得此事是本宮所為?」桓儇眉宇揚起,眼中斟滿冷意。
迎上桓儇的目光,溫行儉沉聲發問,「不,微臣隻是好奇為何鄭氏會出現在廢宮。」
「溫仆射該關心的,難道不是鄭氏意圖行刺太後一事麼?」說罷桓儇朝著桓淇栩折膝一拜,「陛下,既然溫仆射覺得是臣派人囚禁了廢後鄭氏,那麼臣懇請陛下下旨捉拿臣。」
「姑姑!」桓淇栩騰地一下起身,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桓儇。
可桓儇卻擋開了他的手,溫和地望著他。
「溫仆射,鄭氏是害死我曾外祖和太穆皇後的元凶,如何能姑息。她能活到如今已經是萬幸,朕以為應當立即將其處死。」
「可陛下鄭氏說她這有封血書。上麵清楚寫著大殿下的罪行。」
聽著溫行儉的話,桓淇栩皺眉。麵露難色地看向桓儇。
「陛下還是看看吧。」言罷溫行儉從袖中取出一封信函,高捧於頭頂。
「朕……」
「陛下看看也無妨。」桓儇挽唇輕笑,「本宮也氏到底寫了什麼血書。」
朝臣各個伸長了脖子看向溫行儉,臉上寫滿了好奇。這鄭氏蟄伏這麼久難不成為的就是今天?
在桓淇栩的授意下鄭毅步下禦階,拿走了溫行儉手中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