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忽悠過頭了……(1 / 2)
暗戀。
怪不得。
怪不得此人今天像是受了天大的淩辱一般,來到執法堂,悍不畏死的要狀告袁曉峰!
原來。
是有著這番內情存在。
身為男人,尤其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麵前此人當時經歷的苦楚,田構不必用心去想,自然也能感同身受。
當著自己的麵,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下藥偷看,而且一點反抗之力都還沒有,這種痛苦,比切膚之痛都要痛上百倍吧?
可恨對方還是天驕,還是高高在上,與他在兩個階層,身份渾然不同,被視為宗門最有可能百歲之前達到元嬰境的天驕!
他漸漸懂了麵前這個男兒飽受折磨的心。
與此同時,可能是他二者之間命運的對照反差太過明顯,感慨之餘,他的腦中也不由得閃過一絲對於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向往。
身處執法堂,這裡沒有人情味,沒有真情流露,終日隻有鐵律厲法,習得是攻擊人的擒拿技法,練的是絕情欲的奉命行事。
自己才二十一歲,正是花樣的年齡。
沒有可以促膝長談,交心酣飲的知己。
至於那能在自己心智受到打擊,給他安慰和溫柔的另一半,更是成為了可望不可即的夢。
哪個少年不懷春?
憑什麼。
別人享受的一切,他田構都不能如願享受。
眼前這人,看上去可憐,但人家至少有暗戀別人的權利,不像自己這樣,為緝拿正法而活,隻懂得把情感藏在心裡,不敢表達流露,成天像個行屍走肉一般。
身處這執法堂,難道真的是要把他愛人和被愛的權利都剝奪的乾乾淨淨麼?
閉上眼睛去想。
在別人成雙入對,操辦婚宴的時候,自己還是形單影隻,煢煢孑立,孤身一人,當別人受了傷之後有佳人做堅實後盾,給予溫柔治療,重新恢復鬥誌,而自己卻隻能咬牙一遍遍扛過所有難關,默默在心中黯然失落。
這種生活,著實也太可怕了點。
不!
不能!
眼前這個卑微如草芥的少年,尚還敢朝著身份地位淩駕於他頭頂的天之驕子發出抗議,那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為自由和理想爭取一番呢?
若說剛剛酒醒之後,放浪形骸與抗爭心理被現實又打壓的縮水了不少,那麼現在,在少年據理力爭,不畏強權的激勵下,他田構,隱藏在羸弱軀體之下的那顆熱血之心,徹底澎湃了起來!
至於那些明眼人一看就很容易看出來的破綻,此刻,在這番心境使然下,卻被他自動屏蔽掉了。
「兄弟,謝謝你……」
「謝謝我?」
聽得對麵之人冷不丁的從嘴裡吐出奇怪字樣,袁曉峰頗為鬱悶的撓了撓頭。
「是啊,謝謝你,讓我明白了,一個人,該有捍衛自己人生幸福的權利……」
捍衛人生幸福的權利?
啥意思啊?
怎麼說的這麼玄奧高深?
大哥,拜托啊,好不容易找見你這麼一個剛正不阿的好人,你可不能讓我再失望了啊。
先不說別的人生幸福還是什麼的,明兒個我就要倒黴了,求求你,抓緊時間現在幫我把舉報自己的這件事情辦了吧。
心裡發著無聲的牢騷,袁曉峰盯著身前不遠處的田構,急不可耐的舔著嘴唇,雙手交疊在月匈前,一陣抓撓。
「那……那個,師兄,求您幫我伸張正義,萬萬不能讓這個浪得虛名的家夥逍遙法外……」
話還沒說完。
卻就在此時。
隻見先前臉上露出燦爛笑容的田構,突然臉色變得陰沉,冷哼一聲後,整個人的氣勢就如同突然解除了封禁,立刻就變得崛起!
「剛才隻顧著問你事情的詳細情況,卻還未知曉你的姓名。不知,這位兄弟的名諱是……」
「額……師兄……我……我不敢說……我怕有人打擊報復……」
袁曉峰怯生生的說道,裝出一副弱小懦弱的樣子。
實則,他是準備的不充分,把麵容和服飾換做了另一個人,而名字,卻是被他忘在了腦後。
此刻猝不及防被人問起,思來想去,也隻好用這等蹩腳的理由來搪塞了。
可他卻是沒料到。
他越是表現得這般唯唯諾諾,田構那早已沖破束縛的正義感,瞬間就變得爆棚!
哼!
天驕很強麼?
天驕就可以為非作歹而不付出代價麼?
你以為,是個人就會懼怕你半步元嬰的修為和本事麼?
反正也要離開執法堂了,臨走之前,就讓我最後再為那些底層師兄弟主持一次公道吧!
今日,若是別人接待此事,也就罷了,但叫我田構恰巧碰到,即便你是天驕,我也定稟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