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老總還鄉說（1 / 2）
來培訓班谘詢的人開始多了，有的甚至問到他上班的書店裡來問。一周之內報名學書法的收了十五個，他那個培訓點容納不了，他又暫時不想擴大場地規模，並且自己也忙不過來，於是將學習書法的二十多人分成三批，盡量協調好時間，然後讓李永茂正式來幫忙，自己挪不出時間時，由他頂著，工資給他開到八百元。李永茂很樂意的參與了，他借主人公的錢，一時還還不了，他說就用打工幾個月來抵。他又告訴主人公，「師傅」那邊傳來的消息，他的畫作前次參展，已能確定獲得國家級的三等獎，是他得到的最高級的大獎。
趙昌不時又把書法圈外的有錢老板聯係幾個到書法圈裡來候宰，讓傅永謙給他們題寫企業名，每次事後給他的潤筆費幾千上萬不等，他那貧瘠多年的荷包終於開始有點生機，心中有了股揚眉吐氣的味道。他想趕快抓住現在趙昌宣傳的火勢之機，擴大書畫培訓規模，盡量在這兩年度增加點收入，因為他擔心花無百日紅，難免某天時運一過，什麼都就冷下去了，這兩年中總之趙昌做趙昌的，自己做自己的。
他知道花無百日紅的道理，趙昌更知道，畢竟主人公的炒作基礎有限，能讓有錢老板花錢的機會也不是很多。趙昌開始集中精力於旅行社方麵，讓導遊們把他的作品推銷給外地遊客，又讓他多多寫作品，如《陋室銘》《心經》《將進酒》《沁園春雪》《戒子書》，都廳堂用的。還有「一帆風順」、「厚德載物」、「禪茶一味」、「天道酬勤」、「上善若水」、「寧靜致遠」、「大道致簡」、「舍得」等也多寫些，他還專門安排了一個員工現場宣傳推銷。他寫了一批交給他去裱，由他操弄。他沒再過問趙昌究竟賣了多少錢，他給多少就收多少，趙昌其實有自己一部分，也有導遊一部分，再有主人公一部分，每幅成交後平均下來這個分成比例，就隻給主人公五十元左右。
他的「成功」居然引起了社區的關注，他們從間接渠道知道了在他們領地裡租房辦培訓班的，還是全市出名的書法家，於是對他客氣起來了，前次找他簽補充合同的黃主任親自上門來，問他有什麼困難需要他們幫助，他聽著驚訝，不知所雲，從心裡隻想說隻要你們不來找麻煩就謝天謝地了。對方說：「我們社區領導都是挺支持文化事業，楊主任和我們研究了下，這個場地還是不漲租金，並且這兩年都給你用嘛。」
有這樣的好事?主人公聽著，幾乎信不過，雖然減免這點租金不多，但溫暖人心。他給黃主任倒了杯茶，請對方坐下，說：「這，怎麼好意思呢?」
「嗯，沒什麼，我們社區領導共同支持你。」
主人公馬上想到要不要找廣告公司做個錦旗什麼的送給社區，表示感謝之意才對，忽然又覺得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關心，對方或者有其他的交換訴求，否則不會忽然這樣慷慨。
果然對方接下來就說了：「傅老師，咱們幾家的孩子也想向你學學書法，怕要給你添麻煩噢。」
「你們有幾個嘛?」主人公說。
「就楊主任，鍾主任，和我的孩子，四個，怎麼樣?」
主人公聽著糾結，不知該如何回答，四個，正常收費就每位學生每月四百元，四位就是一千六百元，難道全免嗎?對方倒是會算計，若說減半，又怕對方怪自己小氣。想而又想，乾脆一咬牙，全免。於是說：「你們這麼支持我，非常感謝，你們的孩子來就是，費用全免。隻是，隻是」
「有什麼問題?」
「你瞧，這個場地有點窄，現在孩子們又多又擠，會不會影響你們孩子的學習效果?」
「嗯，我回去和他們商量商量，這兒過去五十米，還有間空屋，隻是偏僻點，和這間大小差不多，要不也送給你用，兩處辦。」
「那就太感謝了。」
果然，下午，對方又來了，並且楊主任和鍾主任也來了，還有個姓李的乾事，就是前次來差點和主人公吵架的那位。黃主任一一作了介紹，這回他們的態度都特別有親和力，個個都笑容滿麵，說是專門來給他解決問題的，他再次表示感謝。他們帶著他，來到五十來米過去的小巷內，果然還有間大屋，比現在主人公的培訓班室還要大一半，隻是太偏僻。裡麵有好多現成的桌子，說是原來街道辦新辦公設備換新換下來沒用，堆放在這兒，隻要主人公收拾一下，請人打掃衛生，立馬就能派上用場，基本不用新買啥，相距不遠，兩個點完全可以統一管理。他這回真的向幾位表示感謝，並希望他們的孩子快快來就是，幾位和他聊一陣，然後離開了。
傅永謙有趙昌的幫助，又頂著朱之頤書法研究協會主席的牌子，的培訓班漸漸火起來了，這讓本市裡辦書畫培訓的同行感到了壓力。有好幾個培訓機構在網上加大了宣傳力度，同時印發了不少傳單讓老年大媽大嬸在各學校門口、各小區門口散發，張貼，有的甚至就張貼到了社區裡來，很快被主人公發現，他幾乎認為是挑釁的意思，他碰到這類小廣告就身不由已的撕掉。李永茂告訴他，他所了解的，全市目前這樣的培訓點估計有二十來家，曲澤縣城也有三四家，都在各自搶生意，有的一家隻有幾名學員。傅永謙發現應該定出點「行規」，各培訓機構間不要互相侵犯別人的地盤，否則，自己也得大量的印發小廣告，請人到他們的地盤上去發，大家果真無序競爭，私下裡互相攻擊，互相搶生意，總不好，最好有飯大家吃。李永茂建議能不能組建個QQ群，將大家團結在一起，大家在群裡互通消息，平時互相交流辦學經驗。主人公又認為他的建議有理，讓李永茂來幫做這個事，李永茂倒樂意做。
他又接到春秋文化公司打來的電話，是公司職員打來的，說曾希洋找他，他馬上趕過去。
他到春秋文化公司的時候，已經有二十來人，曾希洋已經坐在台上，會議隨即開始。曾希洋講話了：「我向大家通報一個喜訊，本來，這個喜訊，是該咱們文聯曾主席親自給大家傳達的，曾主席縣上會多，全是他一個人應付，平時他主外，王康副主席主內，今天王康副主席也去了，還應付不過來，這裡就委托我，啊，委托我來給大家傳達。什麼喜訊呢?告訴你們，就是我們的同鄉，周德厚先生要回來，看望家鄉父老，時間就在下個周三。這是我們曲澤縣今年的一件大事，領導們都高度重視，已經成立了接待辦，對相關工作，作了安排部署，文聯是本次接待工作的重點成員單位之一。文聯已經把這項工作委托給了春秋文化公司來做，任務光榮而艱巨啊，所以，今天召集大家來，共同要把這件事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