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哪有你這麼當爹的?(2 / 2)
蘇杳前幾日裸著肚皮看了看,胎兒在蹬她,薄薄的肚皮顯現出輪廓,很不消停的在裡頭鬧騰。
蘇杳害怕,怕那麼薄薄的一層皮肉,要是腹中胎兒再折騰,會不會破開她的小腹從裡頭出來?
隔著肚子,珧琢又用極輕的力道拍了拍蘇杳的肚子,還故作凶狠的要替蘇杳撐月要:
「怎麼這麼不消停?日後好好收拾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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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皇登基,蘇杳覺得喜慶,不願待在宮殿內,也就由著嫻音扶著去觀禮。
金光斜閃,日頭烈灼,嫻音見蘇杳額間滲了不少細密汗珠,難免替人擔憂:「夫人,先回去吧,會熱著你的。」
蘇杳不依:「再待一會兒。」
女子遮擋在粗長的紅漆圓柱後,偷偷扌莫扌莫瞅人。
今日珧琢一襲黑袍,月匈前的鎏金圖案是龍紋,邊紋是祥雲木槿,月要綴她熟悉的白玉。
龍袍在身,就珧琢那不拿正眼瞧人的氣勢,居高臨下時,睥睨萬物,狂傲得目中無人。
別說,倒真有幾分帝王之氣。
今日是珧琢的大日子,許是他們的孩子也知道,這會兒更鬧了,蘇杳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等大典禮成,珧琢就再忍不住了,直朝一旁而去。
留下還未散去的大臣們投以好奇,循身影望去。
「不是不讓出來嗎?怎麼又亂跑。」烈日灼灼,悶著熱氣,外頭怎麼都是不舒服的。
蘇杳撇撇嘴,被珧琢低斥後,更是心懷委屈。
想著珧琢總是不讓她走動,就跟圈禁著她,還不如在仙樂族的時候呢。
珧琢掏出隨身錦帕給蘇杳拭去麵容和細頸上的汗液,肌膚水潤過後,更顯細膩生嫩。
隻是珧琢還未拭完清汗,又得給蘇杳抹眼淚了。
珧琢一時身形僵硬,頓了動作,手足無措得慌張。
女子眸中溢出少許水瑩,一瞬不瞬的盯著珧琢。
「怎麼了?」
見她那緊抿唇線不語,隻知溢出清淚模樣,珧琢更是自責,自覺又說錯了話。
「我隻是怕你在外太累了,你身子本就弱,在寢殿內走走就行了,別氣了。」
珧琢替蘇杳抹去淚水,心疼得心若刀絞。
他都要哭了。
「等生下來後,我就不會處處約束你了。」
蘇杳往珧琢懷裡躲,甕聲甕氣的輕軟聲色道:「他又動了。」
女子容顏絕色,卻啼哭得淒楚憐弱。
珧琢攏了攏懷中女子,無奈卻又如沾了蜜,眸中滿是寵溺,低聲誘哄:「那怎麼辦?隻得等他出世後,打一頓給你出氣了。」
「不要!」
「你敢!」
「哪有你這麼當爹的?」動不動就打人。
因啜泣,蘇杳音色帶著哭腔,更是綿乎乎的。
珧琢:「我怎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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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即位不出兩月,傳聞宮中貴人產子,是為公主。
一月後,封後大典與長公主滿月宴一齊舉辦,宮中設宴三日,鍾鼓饌玉,華貴萬千。
新後人盡皆知,是蘇國公家的嫡次女蘇杳,也正是往日同新帝有婚約之人。
二人雖早有流言,隻是如今帝後恩愛和睦,更多的人也隻談情誼,不談秘聞。
世人總說新帝殘暴,可自新帝即位起,四海升平,海晏河清,百姓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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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玉四年,珧帝退位於先皇九子。
自此,行蹤未定。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