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水怪和賭鬼（1 / 2）
昨天通話，鐵錘講了個種生基的故事，挺有意思，但鐵錘還是讓我先把老故事講完。
今兒呢，我就把在某音發過的《水怪》和《賭鬼》一並講了。
鐵錘聽父親說，打他記事起，村裡就有條不成文的規定，水庫那，男孩去不得，女孩沒事。
啥原因？不清楚。
反正附近村裡的大人都互相看著，一旦發現誰兒子到水庫遊泳，必奔走相告，抓住後往死了打。
如此一來，這片女孩的水性普遍比男孩要強得多。
一年夏天，10歲的大姑領著6歲的父親，從鄰村吃席回來，途經水庫時，實在是熱，父親耍賴非要從水庫蹚水回村，這樣又近又涼快。
大姑尋思，這樣走的確是近還涼快，再說了，橫穿這道地勢平緩，水才剛沒小腿，能有啥危險，就應下了。
姐弟倆便手牽手，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對岸蹚。
沒想到行至一半時，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緊跟著父親腳底一滑摔進了水裡。
把大姑嚇得，邊追邊喊，讓父親別瞎撲騰，用腳撐地，站起來就沒事了。
父親卻邊喝水邊嚷嚷，意思有人拽他，站不起來啊！
大姑這才注意到，父親雙腿伸倍兒直，一動不動，唯有雙手死勁兒撲騰。
要知道淺水區很短，照這速度，分分鍾就到深水區，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大姑扯嗓子喊，讓父親抓水草，扣石頭，能抓啥就抓啥。
說完，大姑一猛子紮水裡，順流加遊，包抄至父親身後，將父親托起來了。
此時離深水區還有距離呢，大姑卻站不起來了，硬被沖進了深水區。
這下換父親急了！
不能不救，但確實不會水啊……
父親就一邊哭喊，一邊蹚水往前追，再看大姑已然不見人了！
驚慌間，就聽咕咚一聲，大姑飛出水麵一兩米高，像是被誰從水下踢出來的，二次落水後才遊上岸的。
等於說有驚無險，就是回家後姐弟倆挨了頓胖揍。
打這起，父親長記性了，別說下水，就連離水庫近點都哆嗦。
至於死裡逃生這事兒，實在是奇，倆人下來沒少聊。
據父親說，原本他走得好好的，不知被誰一把拽倒了，跟著就往下遊拖，勁兒賊大。
大姑起初是不信的，還以為父親恐水，被嚇懵了，直到將父親托起後，大姑的腳也被抓住了，一把就拽進了深水區。
大姑心想，這下完了。
這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又把大姑推出水麵了。
等上岸一檢查，姐弟倆雖沒受傷，但腳腕處都有烏青色的三指爪印。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而爪印從何而來，姐弟倆就不清楚了。
所以每當大人聊水庫一事，父親和大姑都會暗中偷聽。
印象中，大人們有說過，水庫裡有精怪。
說什麼早些年時，村裡二豆叔的兒子偷扌莫下水庫溺水了。
撈屍首時，咋撈也撈不到，就快放棄時，屍首自己出來了，撈起一看，就隻有下半身，月要那呈鋸齒狀，像是被啥咬斷的。
此外，大人們還說過，有人使壞，拿水庫當祭壇。
說什麼文老太出事，鐵錘爺爺可是親眼目睹的。
那會，鐵錘爺爺還年輕，三十大幾，文老太則是六十出頭。
有一天，爺爺從水庫過，掃了眼岸邊，文老太蹲那正洗衣服呢。
因為有坡度差，又有樹擋著，爺爺就沒打招呼。
不多會，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就聽文老太大聲呼救。
爺爺隔樹掃了眼，隻見文老太撲騰著被拖入水中，顧不得細看，爺爺手腳並用，下至岸邊，可終究是晚了一步，趕到時，文老太已然不見人了。
這時，就聽咕咚一聲，從水庫中央冒出記超大號水泡，得有兩米見方。
事後，找人撈了幾天，愣是沒見屍首，連塊碎布都沒找到。
後來，大姑和父親都長大了，這才從奶奶爺爺那，把水庫的禁忌都聽全了。
其一，水庫每三年死一男的，35歲以下；每五年死一女的，50歲以上。
其二，所有溺水的人，要麼撈不到屍首，要麼三五日後自己出現，均有被啃食跡象。
其三，在水庫岸邊有棵歪脖枯樹，從爺爺年輕那會到鐵錘參加工作，這些年已經吊死過七個人了。
但凡水庫附近有人想不開的，都是來這自我了結，也是邪了門了。
按說樹的枝乾很脆，一撅就斷，但卻能經得住來此上吊的人。
再一個，盡管前後吊死七人，卻從人沒想過，把樹燒了。
水庫一事就是這樣，因太過離奇，鐵錘始終持懷疑態度。
再後來，鐵錘也長大了。
14年那會，鐵錘還不會看呢，但很信玄學。
有一天，鐵錘陪閨蜜去算命，見說挺準的，就讓給自己也算算。
先生說，趕年底時，鐵錘有一劫，不過好化解，買條一米以上的魚放生即可。
鐵錘想著，那我就到爺爺家附近的水庫放生好了。
於是，當晚鐵錘就和閨蜜聯係，可閨蜜卻說，一米多長的魚得百十斤，讓再找倆人。
鐵錘就把二姑、二姑的孩子也喊上了。
當天一早，四人駕車如約出發，先去買的魚，而後奔的水庫。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直到停好車，四人拎魚往水邊走時，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和父親講的一模一樣。
這下，鐵錘仨人慌了，唯獨閨蜜不明所以。
但這種事兒又在這種時候，自然不好明說，鐵錘仨人就加快腳步，隔老遠把魚丟進了水裡。
本想著這就沒事了，結果剛轉身，就聽二姑嗷了一嗓子。
回頭一看，二姑臉煞白，跪在地上，驚恐地望著水裡。
仨人連忙攙起二姑，問她咋了，二姑卻不作聲。
這時，閨蜜指著水裡說，你們快看，那魚不往水裡遊，反倒往岸上沖。
隻見魚像是受了驚嚇，高頻擺動身體往岸上沖，好不容易小半拉身子都上岸沿了，水下一黑，魚不見了，就像是被誰抓住尾巴，猛勁兒拽入水裡的。
把四人嚇得，驚叫著逃回車裡……
一路無話。
直到開回市區，吃晚飯時，二姑才剛剛緩過勁兒來，主動講起了自己的遭遇。
據二姑說，當時，不是剛把魚放水裡嘛，突然她腳踝人被掐住了，往後一拽，又鬆開了，她這才跪地上的。
就著話頭，鐵錘給閨蜜講起了水庫一事，也順帶說了下三大禁忌。
沒等說其三呢，二姑驚呼，天啊，還一周才到我50歲生日，不然怕是凶多吉少啊。
這便是我在某音發過的《水怪》的故事。
而之所以取名《水怪》，不取《水鬼》，是因為我特意問了鐵錘。
鐵錘說，她有靈力後，有到水庫特意感應過，發現水下的東西並非靈體，而是實體，直白點說就是水怪！
講到這，相信多數人不信，更不理解。
若真如此，每年水庫蓄水、放水，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不會暴露嘛？
其實，我也有同樣的疑問，也問了鐵錘。
鐵錘說，還是以維度解釋，她感覺水怪和咱的世界有重合，但又不完全重合，所以放水時，水怪會躲進另一維度。
當然，也不排除是障眼法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