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要學會用平常心來看待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情,就像明月有缺才是常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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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這種時候對別人做什麼失禮的舉動啊,頭發真的差點被你拽下來啊,真是瘋婆娘一個……」

江成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走,嘴裡還不住地嘟囔著。

在感覺到一側傳來的那猶如實質一般的冰冷視線之後,江成止住了嘴裡的嘟囔,不爽地挑了下眉頭,斜眼瞥了一眼月詠並撇了撇嘴角發出切的一聲。

月詠也冷哼了一聲,淡淡地開口:「那個男人(朧)…」

江成輕輕一笑,沖著路旁的遊女笑著揮了揮手打過招呼,同時輕聲地問。

「怎麼了?」

「內心的罪孽這種東西,真的可以因為那種清算而消失嗎?」

聞聲,江成啞然失笑,無奈搖頭,隨後目視前方,同時緩緩道:「啊,對於那個海帶頭來說可能是那樣吧,而且這才是他最好的結果。話說你啊…再怎麼蠢這種事情也應該清楚的吧?那種麵癱臉根本就不適合留有那種東西的事情。」

「那……」月詠看了過來,「你們呢?」

江成一邊跟路邊的小姐姐們揮著手,一邊不緊不慢地答道:「情況稍微有些不同,無論怎樣的罪孽,我都會背負到最後一刻,這就是我的……強大。」

看著彎起眼睛,沖著自己輕輕一笑的江成,月詠莫名地有些失了神。

不過江成就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般,自顧自地接著說:「我啊,曾經花過一些時間想要知道真正的強大是怎樣的,甚至追問過自己自己的這份強大(身體)是不是真正的強大,又究竟有何意義存在。

……最終,我得到了某些結論。

——身體能力的強悍並不是真正的強大。若是不能承擔自己的行為所造成後果的家夥,亦不存在真正的強大,即便他能以一敵千亦是如此。

(攘夷)戰爭時期的我們就是那樣,不成熟的我們憑借著虛假的強悍,做著各種各樣的蠢事。結果就是有很多人在戰爭結束之後承受不了自己的行為所造成的結果與罪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連活下去的意義都找不到。

相比起他們我是幸運的,並沒有花幾年甚至是十年才明白這種世間最為簡單的道理。也就導致了,我在很早以前就走到了他們前麵…」

說著,江成再一次地笑了笑,輕聲地接著說:「是不是說的太過於復雜了?嘛,簡單來說,就是我的罪孽不需要被誰來清算,我自己已經足夠了。

而且,也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沉重了,畢竟那個時候有一群白癡不遠萬裡跑到宇宙中把我準備照單全收的東西(罪孽)硬生生地搶走了很大一部分,對吧?

總之,不用在意這種事情。也不用去想著該如何讓這個人(我)活的更加輕鬆一點,對於我來說,能夠以贖罪的名義守著這些東西(罪孽)在這個曾期望過的未來活下去,已經是某種過於奢侈的幸福了。」

說了這麼一番意味深長的話後,江成留下了停下腳步的月詠,一個人筆直向前,將月詠一點點地拋在了身後。

……為什麼每次所有人都那麼容易被這個人看穿?自己曾經期望過的「拯救這個人」明明不是這樣的……

想著,月詠漸漸地握緊了拳頭。

「但是啊…」江成突然止住了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回過頭來再次彎起眼睛輕輕一笑。

「……人類本身也是一種容易遺忘的生物,就連犯下的罪孽也不例外。

我也是如此。

跟常人不同的是,對於我來說,遺忘那些東西(罪孽)才是更加痛苦更加難以饒恕自己的事情。

所以啊,就像習慣了喊我起床一樣,可否請你……今後也時刻提醒我別忘記那些東西?畢竟你都習慣了吧?當然了,我也大概已經習慣了,換別人來的話我也會不…」

後知後覺,臉連同耳根漸漸紅透的月詠,驚慌失措,語無倫次地打斷了江成的話:「汝…汝…汝…汝說誰習慣了啊!我我我我我才沒有習慣那種事情呢!隻隻是受不了汝這欠債人的懶散而已!」

「啊,那就算了。」

看著一臉無所謂地擺了下手再次起步的江成,月詠愣了愣,緊接著心頭便泛起了一股無名火。

「還是早點去死吧!你這人渣!」

伴隨著嗖嗖的苦無破空聲以及噗噗的苦無紮入人體聲,江成翻著白眼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緩步走上前的月詠,捏著煙管,單手環月匈站在江成身旁,別著依舊有些泛紅的臉,假裝淡定地開口。

「不過…既然你都那麼請求了,沒…沒辦法,這種…這種提醒方式姑且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拔掉後腦上苦無的江成,滿頭黑線,嘴角抽搐地看著月詠。

「不,這種方式對記憶沒有任何用處,倒不如說會起反作用吧?總被這麼紮腦袋遲早都會壞掉的吧?」

「需要紮除了腦袋以外的別的部位嗎?」

「不,不用了。」江成起身,眯著豆豆眼抬手回道,「剛剛我的請求還請你忘記吧,就當我沒說過就好,不行的話就當我親自撤回了請求也好,總之,再見!」

嗖嗖!

噗!

「這裡可以嗎?」

月詠指著江成的屁股問。

「可以你個頭啊!」將臀部的苦無拔出來的江成,怒沖沖地吼道,「都說了不用你了!」

嗖嗖!

噗!

「那那裡呢?」

「跟是哪裡沒有關係!都說了不需要了!要乾架嗎?!你這瘋婆娘!」

……

吉原的狹窄偏僻居民區,居住的都是一些早已經不再接客,平時也就隻是教導年輕遊女一些經驗的「退役」老婆婆們。

不過也已經不剩多少了,很早很早以前,在江成還沒有來吉原的時候,這裡就不剩多少婆婆了。

在鳳仙的統治下,不再接客、沒有了收入來源窮困潦倒分外憔悴的她們,即便是偶爾會被一些後輩救濟也很難獨自長久地活下去。

直到江成來到吉原之後,她們的生活才算得到了一些改善,每個月至少可以領到一些救濟金,保障一個人的生活是綽綽有餘。

嗯……巡邏途中,江成與月詠兩人追著一個可疑的身影,東拐西拐拐進了一條死胡同。

看著空無一人的死胡同,又環視四周,江成凝起眉,捏著下巴疑惑道。

「好奇怪,那個身影明明是往這邊來的……」

月詠掏出了苦無,警戒起四周。

「別放鬆警惕,或許就藏在這裡,那個身手……絕對不是吉原的人!」

「啊,確實…」江成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並嗅了嗅鼻子,「餵,月月,你有沒有聞到一種奇怪的氣味?甜甜的…很奇怪的像極了以前聞過的…」

「嗯?」月詠也嗅了嗅鼻子,「確實,有種熟悉的氣味,這個…」

一瞬間而已,兩人同時反應了過來並同時捂住了鼻子。

低著頭的兩人看著就在兩人腳下的那顆粉紅色愛心狀熏香,臉色同時一沉。

緩緩升起的黃粉色煙霧,勾起了兩人的一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水…水!快點找水!」

「別慌!總之閉上眼睛,捏住鼻子!轉過身去!水的事情交給我!」

照做的月詠捏著鼻子閉著眼睛背過身去:「快…快點熄滅它!」

「閉嘴!」江成吼了一聲,「這種時候越是急就越是沒有水!給我閉嘴保持安靜!讓我醞釀一…」

聽著身後淅淅索索的像極了解月要帶的聲音,月詠臉色再次一沉,緊接著便轉過身來用盡全力一腳踹向了江成。

「你準備用哪裡的水滅火啊?!!」

「沒辦法啊!」被踹到一旁的江成爆著青筋辯駁道,「這種時候除了這種方法,還有別的方法滅火嗎?!當初不是說這種東西全都被銷毀了嗎?!這是你的失職吧!」

「閉嘴!那麼多的愛染香漏掉一兩顆也有可能了!」

剛剛說罷,兩人同時反應了過來,抽搐著眼角,滿臉冷汗地看著對方的臉。

「啊……糟糕……」x2

……

夜晚。

吉原主街道一旁的茶屋裡,拄著拐杖的日輪向著依靠在門口抽著煙的江華緩步走了過來。

「還真是讓人吃驚呢,我還以為江華夫人要放棄了。」

日輪笑道。

輕輕地呼出一口煙後,江華輕聲地道:「我有做什麼嗎?就隻是不小心把買來的熏香丟掉了而已。」

「嗬嗬嗬…」日輪掩麵笑笑,而後抬頭看向了夜空,「那兩個人還以為大家什麼都不知道呢,其實大家就隻是默契地什麼也不說當做什麼也不知道而已。畢竟……」

日輪抬頭看向了天花板,緩緩地吐出了後半句。

「日本的傳統房屋結構,隔音效果並沒有那麼好呢……」

江華:……

「不過話說回來,江華女士丟下的愛染香是…」

「之前有一次從江成醬嘴裡聽說過那種東西。」江華緩緩地解釋起來,「模仿了那個的外形,有著甜甜氣味的並沒有什麼特殊作用的仿製品……」

「呃……非常高明的一招呢,隻不過…總感覺並沒有什麼作用,兩個人還是會…」

想到了白天時候,站在房頂的自己聽到的江成說那句「可否請你……今後也時刻提醒我別忘記那些東西?」江華回過頭來,輕輕一笑。

「也或許是我多此一舉了也說不定。」

「嗯?」

「不,沒什麼。」

江華又搖了搖頭,抬起頭看向了那輪明亮的、缺憾的、彎彎的月牙。

(終。)

————小劇場分割線————

《三年z組,江成三三!》

「總之,這就是最終回了,還有我們的這個片場也是最終回了,有什麼想要問的同學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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