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顧老爺子頭上的白發似乎都更頹廢了些（1 / 2）
良久，書房裡才響起聲音。
「老李，當年如果不是我，這丫頭現在應該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
此話一出，顧老爺子頭上的白發似乎都更頹廢了些。
管家一改往常笑眯眯的神色，眉眼間都帶了幾分嚴肅，小眼睛此刻看起來炯炯有神，道，「老爺子，有些事我們也沒有辦法預料到結果，而且當年，也不是您一人之願，如今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南棠小姐，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顧老爺子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是啊，這一次，我一定會護好這丫頭。」
管家寬慰道，「當年南家夫婦的真實身份那些人並不知道，再加上南家老太太一直帶著南棠小姐在清水鎮生活，也很少在外界露麵，目前為止還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是這個丫頭，跟她母親實在是太像，密切注意M國的動向。」顧老爺子吸了口煙，煙氣順著窗外的風飄散開。
管家點頭，「我明白。」
花園裡，顧青生放慢了腳步，與南棠並行走著，夏夜裡昆蟲的叫聲絡繹不絕，此起彼伏，卻讓人心生寧靜之感。
明月當空，南棠一抬頭就能看到天上的月亮。
來到鹿城這幾天，她還沒有好好看過鹿城的月亮。
她抬起手細細描摹著月亮的形狀，眼底有水光閃過，等到她與顧青生對視時，眼神清澈，讓顧青生以為剛剛看到的隻是錯覺。
南棠這時也才反應過來剛剛的動作被顧青生看見了，耳垂悄然變得通紅。
她眼神飄忽，也就沒有發現顧青生輕柔的笑意。
回到書房的時候，顧青生拿來一張信紙和筆，放在南棠麵前，「寫信吧，我幫你寄。」
南棠心底大為震驚。
早在她來鹿城之前，就和奶奶說好每個星期寫一封信寄回去，奶奶收到信就會給她回信。
因為奶奶不用手機，準確的說，在清水鎮生活的人們都很少用電子產品，生活節奏就是悠閒緩慢的。
顧青生看清了南棠的不可思議，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安撫道，「我知道你想南奶奶了，寫吧，我不打擾你。」
說著顧青生就打算離開，南棠拉了一下他的手腕，力氣不大，顧青生立馬停住了腳步，垂眸看著她。
〔謝謝哥哥。〕
白色的本子裡麵還散發著一陣清香，像是某種花香。
顧青生嘴唇微勾，「糖糖不用跟我客氣，若真要謝謝的話，就好好學習。」
〔好。〕
寫完回復，南棠就合上了本子。
微風拂過，窗簾被帶起一角，燥熱的風吹進房間，一剎那間，消散無影。
信紙是泛黃的古書顏色，配上墨香，別有一般風味。
南棠把寫好的信紙折疊，放進信封裡，然後放在自己麵前。
顧青生拿著卷子進門，坐下來的時候順便拿過她的信，把信封放在一邊放好。
然後就開始講題。
也不知是天氣原因，還是沒休息好的緣故，南棠本來一開始聽的全神貫注，慢慢的，腦袋就低下來了。
卷曲的睫毛輕微顫抖，困倦掩在眼下一片陰影裡。
講題的聲音不知何時早已停止，隻有綿長的呼吸聲和花園裡昆蟲的鳴叫聲。
南棠隻感覺身處一片二月天裡，柔軟甜膩，讓人不自覺的身心舒暢。
她嘴角勾起，蹭了蹭，卻發現臉下的觸感不對，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抱著一個大白鵝，眼前的光很昏暗，隻有床頭燈的光線微弱地亮著。
原來剛剛不是夢，是真的抱了個有香氣的娃娃。
這個大白鵝扌莫起來很舒服，散發著一陣清香，南棠卻沒有聞出來是什麼氣味。
她從床上坐起來，靜靜等了半晌，讓自己的頭腦清楚一點。
拿起手機看，現在才早上四點，可是已經沒有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