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摳門精（2 / 2）
一股十分清甜的氣息鑽入吳原的大腦，那味道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沁人心脾，又清爽又香甜，還帶著一絲微微的苦澀。
好像是各種仙草靈植混著百花百果煉製而成，其中又有一些熟悉，但是細想又想不出來。
「這東西寶貴著呢，就算隻聞一口靈氣，都能讓你這半大小子氣壯如牛，有使不完的力氣。喝了的話就更了不得了，就算凡人都能直接到達生血境。
就是不能多喝，要不然會爆體而亡的。」老頭給吳原解釋道。
生血境？那是什麼？吳原想。
在這個世界上，凡人想要走修行之道，就得先做到極致的煉體，達到純臻的境地，然後才能踏入修行最初的煉骨境，可惜絕大部分的凡人都止步於煉體期。
煉骨境突破後到達生血境，換掉凡人的血，徹底生出古修之血。這個時候，就可以駕馭靈氣飛行了，也才能算得上是一個真正的古修。
生血境之後便是雙京境，體內會出現上下對稱倒映在靈海的兩個星體，用於交替將靈海中的靈氣轉化為古靈氣。
古靈氣累積突破後，就到達了亡骸境，古靈氣組成的身體徹底替代原來的肉體，隻有到了這個境界的人才能被稱為古仙。
吳原聽過的境界就隻有亡骸境，那是他在皇城中躲藏時聽百姓八卦到的三草府宗主，眾人猜測他是突破亡骸境失敗而身亡的。
「夠了夠了，別聞了，這靈氣又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吳老頭把瓶子蓋好又嚴嚴實實揣進懷裡。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欠打。」
「我娘也經常這樣說，可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啊。」
吳原覺得自從認識了老頭，就無法保持理智冷靜，他仰頭望著天，勸自己不要氣，氣壞身體沒人替。
這時小鎮的官兵也都趕了過來，來給這意外災禍收拾爛攤子。剛才從這條街逃出去的人也都開始返回尋找親朋好友，場麵一片混亂。
街上到處響起呼喊和哭泣的聲音，無人注意到吳原和老頭趁亂跑走。
「鎮子上已經不能待了。」吳原微皺著眉頭，秀俊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鬱。
他到底是誰？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他還有家人在世上嗎？
老頭向鎮外走去，嘆氣搖搖頭，「哎，又要去荒郊野嶺了，你不好好學討飯，現在要連活人都見不到嘍。」
吳原臉上表情瞬間破功，他很想翻個白眼，但是忍，忍住了。
出了城門後，外麵是一條平整大道，兩側是大片正在生長的穀物田地，田地裡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隱約聽見他們在討論剛剛古修降臨之事。
隨著大道漸漸變細，道路盡頭通向不遠處的茂密山林。
老頭用肩膀撞了撞吳原，期待到，「哎，今晚是不是又有野雞吃了？」
「你再多說一個字今晚我就喝光你的血。」
「真是日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被救的人不報恩反而要害恩人性命，嘖嘖嘖……」
老頭一路念叨到山裡，就在吳原覺得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句輕笑，「喬師兄，這老頭可真夠能說的，這都說了一路了也沒停，哈哈。」
這聲音出現的突然，聽到他們跟了一路，怕是來者不善，吳原心頭一震，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小劇場】
吳老頭拿出小本本寫寫寫。
吳原湊上去，「你在寫什麼？」
「當然是記賬啊，記你吃了我多少東西用了我多少東西，利息幾何等等。」
「……扣死你算了！！！」
「切，記賬是個好習慣懂不懂，真是個沒吃過苦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