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不許信命,隻許信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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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天閣。

景柔吹滅了燈,「阿鸞,你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梳妝,你就打扮的美美的等殿下來接你就好啦!」

樂揚也說道:「放心,咱哥哥很大方,拿出了擒天閣半年的積蓄給你做嫁妝。」

此時吳沉玄哭暈在房間。

葉鸞躺在床上輕輕「嗯」了一聲。

「早點睡。」

兩個人正要出去的時候,她又忽然叫住她們:「等一下。」

「怎麼了?」樂揚道。

黑暗中,她們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見她坐了起來,聲音有一些沙啞,「我是一個那麼普通的人,其實就算沒有我,殿下也會娶其他更好的姑娘,生活美滿,對嗎?」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景柔道:「怎麼突然說這個?不會啊,我覺得喜歡的人在心裡是不可替代的。」

樂揚說了一句:「那你還不好好把握,可別讓你家殿下被其他更好看的小狐狸精給勾走了。」

倆人說完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葉鸞一直都沒有睡著,到了後半夜,她起身偷偷點了支蠟燭,輕手輕腳在屋裡收拾著東西。

出了門,外麵寂靜無聲,大門處有幾個殺手在守著,不過已經睡著了。

葉鸞將門開了個小縫,嬌小的身子擠了出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

第二天的一大早,閒王府到擒天閣的那條路上,嗩吶喇叭鞭炮聲一路移動,迎親的轎子跟在新郎官後穿街過巷,最終在擒天閣門口停下來。

趙延淵坐在馬上,穿著一身紅衣,月匈前果真戴了朵大紅花,那匹馬頭上也戴著紅花,看著很喜慶。

許久,卻不見新娘出來。

不一會兒樂揚,景柔還有吳沉玄出現在門口。

趙延淵越過他們望向身後,沒看見葉鸞,劍眉一挑,「人呢?」

景柔哭喪著一張臉說:「殿下,王妃娘娘不見了。」

趙延淵:「……」

樂揚二丈和尚扌莫不著頭腦,說道:「明明昨天晚上還在,今天一早就不見了。」

趙延淵不太相信他們說的話,噌一聲拔出了劍,指向下方的吳沉玄,「少跟我開玩笑,把我家王妃藏到哪兒了?快把人交出來。」

吳沉玄氣得身子顫抖:「你有病啊,我他媽大半年積蓄都被你騙走了,你家王妃逃婚了還怪在我頭上!」

趙延淵微微皺起眉,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樂揚說道:「我問過看門的人了,他們說他們半夜醒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看見門開了,葉鸞應該是半夜走的!」

趙延淵眸光逐漸深邃,他早該察覺到葉鸞不太對勁兒,總是心事重重渾渾噩噩,還對他說一些奇怪的話。

半夜逃走的,逃不了太遠。

他立刻摘下了月匈前的紅花,調轉了馬頭,吩咐景瞬,「派人回去告訴賓客,婚宴今天先不辦了。」

他抬起藏匿著憤怒的眸,「等我把人抓回來再辦。再叫上人跟我去找王妃,馬上關閉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

「是!」

吳沉玄和樂揚也迅速派遣了擒天閣的殺手,對葉鸞進行全城搜捕。

隻是他們不知道,葉鸞已經出城了。

昨天她跑了一夜,愣是一刻也沒有歇著,困了就強撐著。

搜遍了全城都沒有找到葉鸞的身影,趙延淵帶人出城搜索。

可這外麵這麼大,誰會知道她去了哪裡。

然而,他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感覺頭腦裡有個聲音不停地喊著某個方向,仿佛是在指引他。

他相信照著這個方向走能找到葉鸞。他不會輕易跟葉鸞分開,之前她問過他,信不信命運一事,如果非要信的話,他隻相信他們兩個人是命中注定,無論經歷多少分分合合,最終都要走到一塊兒。

?

走到了荒郊野嶺的葉鸞瞧著四周陌生的景象,她已然迷路分不清東南西北,而且覺得頭越來越疼。

漸漸又到了晚上,她終於走不動了,在這片不知名的山腳坐下休息。

葉鸞感覺渾身都在發燙,她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額頭,讓火爐一樣,曉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身子逐漸軟綿綿的沒有了一點力氣。

她已經走不動,無力地趴在石頭上,難道今天要死在這兒了嗎?可是她還沒有跟他們道別……

昏倒的前一刻,她聽見一個女子在自己耳邊喊著「三小姐」。

葉鸞做了一個又一個噩夢。

她不斷夢見自己的童年,從記事開始,和奶娘住在狹窄黑暗的柴房裡,經常有老鼠光顧。

每次到了吃飯的時候,奶娘到膳房懇求他們施舍些食物,每次回來都落了一身傷。

漸漸奶娘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其實她還很年輕,才隻有二十八歲,和母親關係很好,才拚了命地想好好照顧她。

再後來,為了讓八歲的葉鸞不餓肚子,將食物都留給她吃,自己不得已吃了發黴的食物,原本身子就已經垮掉的她,更是被最後這根稻草壓死,在那間破舊的柴房裡沒了生息,被人嫌棄地捂著鼻子抬了出去。

她又夢見失去了奶娘的自己在刺史府的生活日復一日步履維艱。那段時間鍾伊幻許多預言都一一得到了驗證,奶娘的死仿佛是在提醒所有人,她是個災星,會害死身邊的人。

府中的丫鬟粗使開始避著她,雖厭惡她但不敢讓她餓死,對她動輒打罵,惡語相加。

好在葉鸞足夠樂觀,所有事哭一哭都可以過去。

她孤孤單單長到了十五歲,又草率地嫁給了趙延淵。

她從不願意嫁給他,到不想離開他,又到怕害了他而自己走開。

葉鸞醒來的時候,一條涼涼濕濕的毛巾搭在自己額頭上。

她睜開眼,床邊坐著一個眼熟的女子。

「三小姐,你感覺怎麼樣了?」

直到那女子又喊了一聲「三小姐」,葉鸞才認出來,她是從前在刺史府當差的丫鬟綠芙。

她不經常說話,不會跟著那群人一起欺負她,人很好,有時候偷偷會塞給她吃的。

全府恐怕也隻有她一個人喊她三小姐,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是個小姐。

葉鸞身子依然滾燙,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兒力氣。

她無力地問:「這是哪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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