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大結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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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把嬋夏叫過來,目的很簡單。

讓她死。

抓住甄霓沒死的把柄,用陳四的命去威脅她。

這種二選一的做派,引得嬋夏噗嗤一笑。

「死到臨頭,你笑什麼?你以為你還活得了?」

「不,我是笑——太後,您這些物件準備的,並不是很妥當呢,我先從這白綾開始說起。」

嬋夏的手撫過白綾。

「吊死,有一部是死於窒息,另外一部分是在身體的重量下導致頸椎骨折,這是一種又不體麵又很痛的死法,我是不會選的。」

「再說這毒藥——鶴頂紅吧?聞著純度不高,太醫院現在都這麼廢物了嗎?不如我賣你點我自己研發的,見血封喉比這個純度高,世人皆知我童叟無欺,賣你肯定便宜——」

嬋夏上下看了幾眼被她氣得麵色發白的太後,又補充了句:

「看你處事這做派,今兒賜死一個,明兒弄死一個的,對這玩意需求量很大吧?即便是不大,將來你老人家要是不想活了,自己吃點,也是好的。」

她研發的毒,簡直是宮鬥必備良器,沒事兒毒別人,有事兒毒自己,見效快,不反彈。

「放肆!」嬤嬤上前,想要打她一巴掌,嬋夏揚起手裡的毒針。

「嬤嬤想先嘗試一下——內服外用都好用的,看嬤嬤很麵熟,之前被我揍的那個傻子,是你吧?」

這麼一說,仔細看,還真是眼熟啊!

嬤嬤吃過她的虧,知道嬋夏的厲害,忙退到太後跟前,對著嬋夏叫囂。

「太後再此,你豈敢放肆!」

「咱們再來說這最後一個,匕首刀刃開得倒是挺鋒利,可是除了我這樣深諳動脈的位置的,大部分人割的都是靜脈,血慢慢悠悠的流失血速度慢啊,一邊死還一邊琢磨,這地板弄的髒不拉幾的,擦起來多麻煩?」

「夠了!你不要拖延時間,你以為哀家會放你活著出去嗎?」太後圖窮匕首,滿臉猙獰。

這寢殿裡,除了她和身邊兩位跟隨多年的嬤嬤,也隻有嬋夏了。

太後篤定嬋夏不敢拿她阿爹的命去賭。

「你放不放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活下去。」

嬋夏將托盤往太後的方向推推。

「所以這些,您留著自己用吧,我是不會死的,起碼現在我不會死,再過幾十年,趕上陽壽盡了,我再走。」

太後差點被她氣死。

「你不顧你阿爹死活了?」

「他已經『死』了,怎麼,太後您老人家挖墳有癮是嗎?挖了具骸骨扔我府前,又惦記我阿爹來了?你那麼喜歡偷墳掘墓,你怎麼不去當個盜賊,不比困在深宮有意思?」

太後的眼眸一冷,眼底的殺意呼之欲出。

「你是如何知道的?」

「如果這麼簡單的事兒我都猜不出來,還有什麼臉說自己是於瑾教出來的天下第二仵作呢?當然,我還是要感謝於淵於老大人的,於老大人,你在嗎?」

嬋夏突然提高音量。

太後被她喊得心裡一突突。

「休得胡言亂語,這裡是哀家的寢宮,什麼於老大人」

「哦,他不在啊?真是怪了,您老人家醞釀了這麼久,戲台子搭起來了,沒角兒這麼行?於老大人跟您『私交過秘』這世人皆知,他不給您捧場,我還真是有點意外。得嘞,他不在,那我就說說他了,我這人就是喜歡白天說人晚上提鬼,誰讓我沒偷漢子,不怕報應呢?」

嬋夏覺得累,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到底是給於瑾當了一晚上的解藥,身子骨乏著呢。

雖然他餵她吃了止疼藥丸,可也禁不住這麼折騰啊,她還是得愛惜保養好自己的身子,以後還想健健康康的給家裡的大太監生幾個娃呢。

「您還別嫌我說的難聽,您那行為吧,偷漢子都是好聽的,我還有更難聽的,看在你是於瑾他的生母份上,我就不說了。」

太後臉煞白。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真是啊——哎呀,我隨口亂說的,原來真是?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記住了。」

嬋夏假惺惺地做了個請安狀。

「婆母好。」

「住口!哀家沒你這樣的兒媳婦!」

太後駭然失色,她怎麼什麼都知道?!

「別費心思了,你們那點詭計實現不了的,有於瑾在的一天,先帝他就回不來,無論你是想讓先帝回來,還是讓我相公這個真兒子即位,都不可能的。」

太後退後兩步,被嬤嬤扶著才勉強站穩沒倒下。

「太後,此女知道的太多,萬萬不能留啊!」於淵從屏風後走出來,臉上一片凝重。

嬋夏開心地揮手。

「於老大人,你還真在啊?昨晚歇息的可好?太後有沒有跟你秉燭夜談啊?」

在太後寢殿內說這種低俗話語,還說得這麼順暢的,除了她也不會有別人了。

於淵這兩年靠著裝病的把戲逃過一劫,成帝也顧不上整他,大概也想給於瑾留點麵子的心思。

要嬋夏說,成帝這個人吧,總的來說是失敗的。

他沒有帝王該有的絕對寡情,又無法做到全心全意的信任一個人,這種性子並不罕見,大多數人都是如此。

隻是這種性子不該在君王身上出現。

「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是於瑾告訴你的?」於淵問。

「怎麼可能?他那個人嘴多嚴還用我說?這種事兒,他肯定是不會對我說的,可我是誰啊,我天下第二仵作啊。」

「他果然是對進宮的事兒耿耿於懷,他就是怨恨哀家」太後傷感。

「您快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哪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啊?他不說,大概率是覺得你們不值得一提吧。」

嬋夏一開始懷疑於瑾的生母是太後時,的確想過他是因為介意父母的薄情寡義,才對身世閉口不談的。

跟在他身邊時間長了才發現,這貨不說,隻是單純的覺得不是個事兒而已。

這男人的心,就是這麼大,他對太後和於淵沒有任何感情,也不覺得他們是自己的親人,也隻有這倆人才會死皮不要臉的往自己臉上貼金,覺得他們對於瑾很重要似的。

想太多了。

「他不說,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於淵迫不及待地追問,他是擔心這件皇家醜聞除了嬋夏,還有更多的人知道。

太後和於淵的關係知道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之前嬋夏還真沒敢往別的地方想,但就在昨晚,她看到了那個,就大那個啥。

一下子疼出眼淚,不,是頓悟了。

於瑾本事不小,但能混在公公的隊伍裡這麼多年,若說上頭沒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反向推理,太後若隻是單純的跟於淵交往過密,完全沒必要這樣護著於瑾,彼時於府二公子於瑭還沒死呢。

想明白了太後跟於瑾的關係,也就不難猜出頭回見麵時,太後為何會把她戴了幾十年的鐲子賞給她。

嬋夏比了比自己的眼,她有眼,她可以自己推理,這解釋還不如沒有。

欠兒欠兒的。

吊足了人的胃口,卻就是不肯說,深得於瑾氣死人不償命的真傳。

「我查過那麼多冤案,見過那麼多窮凶極惡的人,像於老大人你這般對待親生骨肉的還真是不多,你當時用骸骨引我阿爹上鈎,隻要我阿爹偷墳掘墓的罪名坐實了,你就能用我阿爹威脅於瑾,逼他站在你這邊。」

嬋夏把於淵的心思一一說穿。

「但是很遺憾呢,我們破了這死局。隻能怪你設計的栽贓陷害,太過膚淺。」

那時梅顯還沒被於瑾除掉,被這對狗男女推出來當替罪羊了。

嬋夏停頓片刻,突然拔高聲音。

「於淵你個老匹夫,你除了躲在別人身後當縮頭烏龜,還會做什麼?別以為你是我男人的爹我就要敬你了,你不配,我們單方麵跟你接觸血親關係,你在我眼裡屁都不是!」

「你!」於淵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什麼你?顯得你鼻孔比較大是嗎?還有!你們倆老不死的,我要是你們,哪兒來這麼多廢話,進門就該把我拿下,磨磨唧唧說這麼多,從我嘴裡你們是想得到什麼消息?也不問問,我陳嬋夏是什麼人?」

於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自然是個童叟無欺的好人。」

嬋夏點頭沒錯!

不給她銀子就想讓她開口,怎麼可能?

「我相公曾對我說,壞人都是死於廢話多,看你們就是了,若我進門時就快手將我擊殺就完事了,非得東問西問,把他問來了吧,若隻是我,說不定一高興還能留你們倆活一個,他來了」

嬋夏搖頭,這倆人誰也別想活了,包括太後身邊的幾個老狗腿子。

太後看到於瑾來了,激動地跨步上前。

嬋夏從她的眼裡,能看到對於瑾的擔憂。

比起於淵這個老狗,太後倒是真心關心於瑾,這樣想來,她想除掉自己的動機,跟於老狗還是不大一樣。

「於淵混入宮廷,企圖行刺,拉出去杖斃。」於瑾命令道。

「你敢!你這個逆子!我是你親爹!」於淵聽到於瑾要弄死他,氣得破口大罵,「你也不想想看,若不是家族庇護,你在宮內怎會升的如此之快?若不是有我幫扶,你怎能坐到今日的位置?」

「隻出了一根x就好意思當爹?」嬋夏扇扇嘴,哎呀,好燙口。

毛番拓進來拽著於淵就往外拖,於淵罵了兩句後,突然跟瘋了似的狂笑:

「你這弒父的混蛋!你以為殺了我就會贏得天下嗎?今日午時我若不歸,你們所有的人都得給我殉葬,包括狗皇帝!我才是這天下之主,我該是攝政王!」

「瘋了?」嬋夏看於淵這瘋癲的模樣,以為這是受刺激大了,腦子壞掉了。

他好像有那個大病哦!

可下一秒,於淵的話卻讓嬋夏笑不出來。

「我在京郊的莊子裡,修了一條密道,直通城內,那莊子裡藏著足夠多的火藥,昨日我已命人都抬到密道呢,一旦點燃,半個京城將化為齏粉,你們都得死!」

莊子!

嬋夏很想說這是於老狗臨死前的咆哮,人之將死其言也惡,胡謅八扯。

但想到她和於瑾去過的那個地方,卻是有許多詭異之處。

就比如,那莊子竟寸草不生,常年沒人居住,也不見蛇蟲泛濫。

又比如,她被傳出電母轉世,成帝要把莊子賜給她,還沒到手,就有鬧鬼傳言。

於瑾當時就告訴嬋夏底下藏著東西,但嬋夏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這般害人的玩意。

「於郎,你怎麼能這樣?你不想讓兒子活了?!」太後企圖拽住瘋狂的於淵,卻被他推搡在地,頭撞到桌子,眼前模糊,暈過去前隻聽於淵癲狂的聲音。

瘋了,這個男人,瘋了太後暈過去了。

「於瑾,我的好兒子,隻要你放了為父,讓為父以勤王的名義掌了權,屆時你的地位豈不勝似現在?你已經淨身不能有子嗣了,又何必如此放不下這些身外之物?」

「咦?!」嬋夏沒聽進去於老狗的虛情假意,卻把他那句「已經淨身」牢牢的聽了進去。

她推理出於瑾跟太後是母子全都是憑那一根大那啥。

可是,於淵卻不知道於瑾根本沒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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