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誅心,得慢慢煮(1 / 2)
每人領完一件棉衣,就被蘇聯士兵驅趕著,前往後山進行礦藏開采。
長途跋涉,氣候嚴寒,使得這些島國來的士兵十分不適應,加上高強度的體力勞動,一些本就有傷在身的士兵終於撐不住,倒在了礦藏內。
昏迷在冰天雪地中,沒有醫療救助,這些倒下的士兵隻能等死。
一些想上去幫忙的日本士兵,遭到了蘇聯人的嚴酷毒打。
致使後麵再有人倒下,根本就沒人敢去攙扶。
一天勞動下來,太陽已經落山,風雪突然更大了,凜冽的寒風卷著雪花狂嘯,氣溫驟降。
就連穿的十分厚實的蘇聯士兵也忍受不住,隻能將戰俘從礦藏上撤了下來。
「你,你,你……」
蘇聯士兵在戰俘中隨機點了幾個士兵,指著被死掉的日本戰俘說道:「你們負責把他們屍體運回去!」
「沒有讓屍體曝屍荒野,這幫蘇聯人總算還有點人性。」
一個日本戰俘小聲地嘀咕道。
「別說話,當心被他們聽見,又遭受一頓毒打。」同伴趕緊勸阻,生怕惹禍上身。
被點名的幾個日本戰俘,兩兩一組,抬起地上的日本戰俘屍體,跟隨隊伍返回營地。
「回去後,找個地方好好安葬吧!」野田走過運送屍體的士兵跟前,看了一眼,哀嘆地說道
「哈依,野田隊長!」
……
「該死的日本豬,如果不想被凍死,就趕快走,不要再磨蹭了。」
被罵了一通,日本戰俘隊伍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一眾戰俘在天色已黑的時候趕回了戰俘營,因為戰俘營裡有著燈光,加上地上積雪的反射光,所以,即便是晚上,戰俘營裡的可視度也是十分良好,視線好的很。
位於戰俘營地內一角的鍋爐旁,幾個依著單薄的戰俘正不停鍋爐內填著煤炭,這幾個大的鍋爐承擔著整個戰俘營的熱氣熱水供應,所以,一天二十四小時運轉。
即便天氣嚴寒,這幾個戰俘也是汗流浹背,可見工作強度有多大。
但在這幾個戰俘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因為和那些去山上采礦的戰俘相比,他們能留在溫暖的火爐旁,明顯幸運了許多。
「你們幾個,將這些死掉的日本豬的棉衣扒掉!」蘇聯士兵命令道。
人都已經死了,還讓扒光他們身上的衣服,這些都是來自同一個國家的族人啊,死了還受到這樣的待遇,未免有點太過分了。
蘇聯士兵的命令,頓時引起眾戰俘的不滿。
雖然沒有誰敢正麵頂撞,但對於蘇聯人的命令,光站著不執行,就已經是在表明抗爭之心了。
「該死的日本豬,你們敢拒絕命令!」
一個蘇聯士兵用著流利的日語,沖著戰俘們一哩哇啦的罵了一句,抬起槍柄,對著不執行命令的日本戰俘就是一下。
砰的一聲悶響,被槍柄搗中的日本戰俘,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雪地裡。
捂著月匈口狂咳不止!
蘇聯士兵還想上前繼續,卻被從人群中走出的一個戰俘抓住了槍柄:「不就是扒光他們身上的衣服嘛,我來!」
「野田隊長,你?」
「人已經為天蝗陛下盡忠了,扒衣服就扒衣服吧,等會把他們好好安葬就是」野田勸了眾人一通,眾人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哈哈……」
一旁的幾個蘇聯士兵看著眼前的一幕,在一起笑著討論著。
野田親自動手,跪在幾個日本戰俘屍體麵前,用著顫抖的雙手將衣服從它們身上扒了下來。
「嘿,過來!」
蘇聯士兵沖著正在燒鍋爐的勞工招手,立刻從鍋爐旁跑出幾個拿著鋼鈎的鍋爐工。
幾個鍋爐工來到屍體前,熟練地將鈎子鈎住腳踝,然後把屍體朝著鍋爐旁拖去。
包括野田在內的一眾戰俘,已經猜出對方想乾什麼了?
野田情緒最為激動,從地上爬起來,就沖著蘇聯士兵怒吼道:「你們,你們這是想乾什麼?」
蘇聯士兵笑而不語。
一幫日本戰俘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同伴的屍體被拖到了鍋爐旁,然後被塞進了熊熊燃燒的鍋爐內。
噗地一聲,隨著屍體的塞入,鍋爐內的火焰忽地變旺了許多。
與煤炭相比,顯然含油的屍體更容易燃燒。
「八嘎!」
野田剛罵一聲,就被蘇聯士兵抬起槍搗在頭上,厚實的帽子也擋住槍柄的重擊,立刻從額頭上流出道道血流。
「哇!」
一眾戰俘轟然爆炸般,叫喚起來。
卻被突然響起的槍聲鎮住了,蘇聯士兵抱著沖鋒槍指著一眾戰俘罵道:「可惡的日本豬,你們能活到今天,就該感恩蘇聯,如果還敢鬧事,下場就是活著進鍋爐!」
話音沒落,就見鍋爐工拉開鍋爐口,從裡麵拉出了一堆燒白的骸骨,雪白的頭蓋骨赫然在目,顯然這幾具屍體在他們沒回來之前就已經放在鍋爐內燒了。
一幫戰俘當場就蔫了,隻能勸自己,為了幾具屍體,不值!
處理掉死去的日軍戰俘屍體,還活著的戰俘被趕往營地宿舍休息。
路過營地廣場,發現長穀川被吊在廣場的欄杆上,已經被凍的不成人樣了,像是一隻快死的土狗奄奄一息。
「大佐,別睡著了!」
「長官,撐住啊!」
一個士兵從人群中就向外被吊著的長穀川靠近,剛走出隊伍,就被蘇聯士兵一槍搗在臉上:「閉嘴,蠢貨!」
臉上血肉模糊,被搗的日軍戰俘立刻老實了許多,再也不想去救他們的大佐了,連喊就不敢喊了。
一天勞動結束,戰俘們被趕到一個由稻草和木樁搭建的勞工棚內休息。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熟睡中的戰俘們就被蘇聯人拿著鞭子抽了起來
「快起來,你們這些日本混蛋。」
「快點,你們這些懶鬼!」
這些平日裡欺負別人習慣的日本戰俘,沒想到也有今天,被狂抽濫罵的毫無脾氣。
「新來的左邊,老的在右邊。」
蘇聯軍官手持皮鞭,一邊怒斥,一邊抽著日本戰俘。
偌大的戰俘營,幾千名戰俘,被分成了兩撥,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
「俊殖啊!」
礦藏內,低頭勞作的俊殖聽見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轉頭看去,隻見眾泰滿臉驚喜地跑了過來。
「眾泰?」金俊殖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是眾泰啊?」
「哈哈,俊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