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朝鮮人與日本人的對決(2 / 2)
長穀川翻身踹出一腳,將金俊殖踹翻在地,然後向前一撲,將插在地上的匕首拔出,握在了手中。
金俊殖站起身後,看見已經緊握匕首的長穀川,眉頭忍不住地緊皺了起來。
長穀川掄起匕首,從上而下刺向金俊殖月匈膛。
卻被金俊殖上前一步,貼身躲了過去。
金俊殖抓住長穀川握刀的手臂,用力一扭,同時抬起膝蓋搗在長穀川腹部。
長穀川吃痛之下,手中匕首脫落,利用肘臂搗在金俊殖後背上。
金俊殖吃痛倒地,長穀川轉身尋回匕首,又被金俊殖抓住雙腿,掀翻在地。
兩人再一次紐打在一起,長穀川尋得機會,將金俊殖騎在身下,豎起手中匕首,毫不猶豫插下。
金俊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長穀川握刀的手臂,用力頂住。
長穀川的匕首在空中一滯,貼近金俊殖臉頰三寸處,始終無法落下。
兩人到了拚力量的時候,長穀川騎在上方,占據位置優勢,使得匕首一點點刺向金俊殖。
金俊殖眼看匕首臨身,顧不上太多,騰出一隻手抓住匕首鋒刃,鮮血從手指縫隙中流了出來。
金俊殖顧不上巨疼,絲毫不敢放鬆,這才使得刺向自己的匕首再次停止了下降趨勢。
兩人僵持一段時間後,金俊殖還是戰局了力量上的優勢,將長穀川從身上掀翻。
匕首再次落地,彈到了一旁。
兩人此刻已經力竭,雙雙晃悠悠地起身後,沖向對方。
金俊殖對著沖來的長穀川麵頰就是一拳,長穀川吃痛躬身,差點跌倒。
金俊殖左手抓住長穀川衣領,右手掄起拳頭,沖著長穀川麵頰又是一拳。
砰的一聲,長穀川麵頰處發出清脆的哢嚓聲,想來應該是鼻骨被捶裂了。
金俊殖乘勝追擊,對著長穀川麵頰砰砰又是兩拳。
長穀川尋得機會反擊,沖著金俊殖麵頰也是一拳。
砰的一聲,金俊殖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但最後還是站穩了。
砰!
你給我一拳,
砰,
我又給你一拳。
兩人都已經筋疲力盡了,雙雙向後倒去,卻被兩方的人扶住。
「俊殖,我們當中有一人早就該死了。」
「就在今天!」金俊殖狠狠地回道。
說完後,兩人同時轉臉瞄準了一旁的匕首。
長穀川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步走向匕首,金俊殖緊隨其後。
就在長穀川彎月要想要撿匕首的時候,卻被隨後趕來的金俊殖一腳踢開。
長穀川轉臉沖著金俊殖麵部又是一拳。
兩人再次扭打在一起,又是一番對拳,長穀川沒堅持住,晃悠悠地,最終還是倒了下去。
金俊殖轉身撿起地上的匕首,騎上了長穀川身上。
「殺了我,金俊殖!」
長穀川沖著金俊殖微微一笑,露出了解脫的笑容。
「殺了他,俊殖!」
「不要啊,金俊殖,那是我們的大佐!」
「殺了他,他是日本狗!」
「金俊殖,不要!」
……
「啊!」
金俊殖豎起手中的匕首,用力地插在長穀川耳邊的地板上!
長穀川的命最後還是保住了,輕輕地閉上雙眼,大口地喘著粗氣。
金俊殖最後還是沒能下的了手,對於長穀川這樣有著幾十年仇的人依舊心懷仁慈。
不得不說,這是一種十分可悲的事情。
金俊殖的行為,不單單代表了他自己,也間接地反映出朝鮮人性格。
不知該說是善良還是懦弱。
在金俊殖做出選擇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趙明哀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列夫將軍看見趙明離開,也沒了興趣,看了一眼戰勝的金俊殖,眼中盡是輕蔑。
轉頭對著蘇聯士兵吩咐一聲,也轉身離開了工棚。
沒有完成對決的任務,在蘇聯人的眼中是不可饒恕的。
所以,決鬥後的金俊殖和長穀川兩人,雙雙被拉出了工棚,吊在了廣場的木樁上。
寒風淩冽,卷著大雪,沒一會兩人身上就結滿了冰。
兩人真是命大,吊了一整夜都沒有被凍死。
在同伴的救助下,愣是又活了過來。
隻不過兩人都大病了一場,身體虛弱的很。
但在彼爾姆戰俘營,生病從來就不是勞改的理由,死亡才是。
第二天,簡單地吃了點冷食物,又被趕往了山上勞動。
今天勞動的項目不再是開礦,而是伐木。
偌大的森林裡,到處都是戰俘身影在不停忙碌著。一個個巨大的樹木被伐倒,鋸成木段,然後由戰俘們槓著送往山下,然後再由卡車運走。
李眾泰今天的心情似乎十分的不好,也許是因為昨天金俊殖對長穀川手下留情惹著他了。
看見日本戰俘,心裡就不爽。
身為管理的他,自然得盡職盡責。
手中拿著木棍,逮到日本戰俘就抽,也不管對方是否真的偷懶了:「快點,日本狗,不要偷懶!」
另外一邊,金俊殖正在為朝鮮人包紮著已經被凍爛的腳趾。
「沒事的,俊殖,過兩天就好了!」
說著就要把腳縮回來,卻被金俊殖緊緊抓住,勸道:「別動,在這裡,你得腳最重要,如果失去了行動的能力,會被投入焚化爐當做柴火燒的!」
對方身體一個哆嗦,當場老實了許多,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吱啦!
一棵大樹緩緩發出難聽的聲音,緩緩傾斜,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炸響正在為隊友包紮傷口的金俊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