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我,穿越者,先死為敬!(1 / 2)
「我這是……穿越了?」
一間四麵都是石壁,沒有窗戶,隻穹頂有個通氣口,正麵有扇木門的石室裡。
倪昆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麵前桌案上的鶴嘴香爐發呆。
他記得自己之前明明正在熬夜氪肝,怎麼一個恍惚,就來到了這種好像密室的奇怪地方?
身上的衣服變了。
寬袍大袖,鑲金嵌玉,精美奢華,但不是很方便。
身形也變了。
身高體型都縮水不少,感覺像是變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雙手白皙,十指修長,不見半點繭皮,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這一切,貌似都是最典型的穿越現象。
然而還沒等倪昆開始研究自己的具體處境,對麵那扇木門忽然嘭一聲洞開。
一個身著黑衣,渾身是血、臉色慘白的小哥,手按月匈口,踉踉嗆蹌奔了進來,嘶聲道:
「少爺,快……噗!」
話沒說完,他就噴出一口鮮血,撲嗵一聲撲倒在地,沒了動靜。
「……」
倪昆一臉懵逼。
這什麼情況?
那位黑衣小哥,怎麼連句囫圇話都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撲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正震驚時。
敞開的房門處,又大步走進來一個少女。
黑衣,男裝,高馬尾,身形修長,英姿颯爽。
依稀有點小眼熟,貌似在哪裡見過?
倪昆就有點納悶:這又是什麼展開?
剛想開口詢問,就見那男裝少女冷冷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指,指尖射出一道白光。
噗!
白光飛射到倪昆麵前,一下就洞穿了他的心髒。
「……」
什麼情況?
懷著滿滿的不甘,剛穿越不到兩分鍾,連具體情況都沒有搞清楚的倪昆,就這麼眼前一黑,掛了。
……
「我還活著?」
倪昆眨眨眼,發現自己還是好好地坐在那張太師椅上。
他心有餘悸地抬手一扌莫心口,低頭看去,卻見心口安然無恙,並沒有多出一個血洞。
雖然清楚地記得,心口被白光洞穿時那一剎的痛苦。
可身體毫發無損的事實,又讓倪昆不禁懷疑……
自己之前莫不是作了個噩夢?
「穿越之後,身體、精神,都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神智恍惚之下,不知不覺睡著了?還作了個噩夢?」
正想時,前麵的木門又嘭一聲洞開。
之前見過的那個黑衣小哥,又渾身是血,手按心口,踉踉嗆嗆地沖了進來。
「少爺,快……噗!」
話未說完,鮮血噴出,黑衣小哥撲倒在地,霎時氣絕。
倪昆目瞪口呆。
他難以置信地看看撲地死去的黑衣小哥,繼而猛抬頭,看向洞開的門口。
不出所料,那黑衣男裝,身形修長的少女,又自門口大步走了進來。
見男裝少女冷冷瞥了自己一眼,右手抬起,手指朝自己指來,倪昆瞳孔一縮,抬手作阻止狀:
「誒,等等……」
噗!
白光一閃,心髒洞穿,倪昆渾身一僵,腦子隻一個念頭:
「臥槽,我又掛了!」
……
「臥槽,我又活了!」
倪昆一個激靈,兩手在心口一陣亂扌莫:
「毫發無傷?」
再抬眼一看那緊閉著的木門,他立馬明白過來:
「我特麼又回到被殺之前了!
「難道這就是我的穿越掛?無限復活?不對,無限重生?可是……」
可是如果搞不定那個冷酷無情的男裝少女,我大倪昆的穿越生涯,豈不是要陷入這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無限循環?
生存時間,兩分鍾都不到啊!
「不行,我得想辦法活下來!
「可我連那妞殺我的手段都看不清楚,武力值差距實在太大……
「看來得靠我穿越者的智慧和口才,用嘴遁說服她放我一馬了!」
嘭!
大門撞開,黑衣小哥手按心口,踉蹌進來:「少爺,快……噗!」
還是熟悉的配方。
黑衣小哥話沒說完就撲地而死。
台詞、姿勢,乃至吐血的射程,撲地的位置,都與前兩次分毫不差。
緊接著那男裝少女便大步走了進來。
倪昆緩緩起身,凝視男裝少女,眼神誠懇,語氣真摯:
「女英雄且慢動手,我有一言,請……」
少女充耳不聞,冷眼一瞥,抬手一指。
噗!
尼瑪都不讓我說話,嘴遁怎麼發揮?
好氣啊!
倪昆翻了個白眼,掛了。
……
「尼瑪那妞完全不講道理啊!」
倪昆咬牙切齒:
「施展嘴遁的機會都不給我!看來就算武力值差距再大,也得嘗試反殺了!」
一眼掃到麵前桌案上的鶴嘴香爐,雙手抱起香爐試了一下,感覺足有十來斤重,當即用力一點頭:
「就是你了!」
起身離座,抱著香爐快步走到門邊躲了起來。
很快,木門嘭一聲撞開,黑衣小哥手按心口,踉蹌著沖了進來。
「少爺……咦,噗!」
嗯,這次黑衣小哥台詞稍微變化了一下。
進來之後,沒看到倪昆,於是原本的「少爺,快……噗」,就變成了「少爺……咦,噗!」
反正不管怎麼樣,黑衣小哥的生命值,都隻夠說出三個字,外加一個噴血特效了。
黑衣小哥一掛,男裝少女就大步走了進來。
剛一進門,藏身門後的倪昆便高高舉起香爐,對著她腦袋狠狠砸下。
少女武力值那麼高,感知當然也是極敏銳的,一進來就發現了躲在門後的倪昆。
不過她並沒有先下手為強,隻是略一側首,冷眼看著香爐砸下。
嘭!
香爐結結實實砸在少女頭上,可少女居然毫發無傷。
倪昆目瞪口呆地看著少女,驚詫道:
「我勒個去,頭這麼鐵的嗎?」
少女抬手一指,白光一閃,倪昆眉心一涼,眼前一黑,掛了。
……
「爆頭不成,反被爆頭了嗎?」
倪昆坐在太師椅上,手按著眉心,一臉鬱悶:
「那妞的頭未免也太鐵了……
「指發白光,隔空殺人……還頭鐵的一匹,十斤重的香爐砸上去都毫發無傷。
「修真?高武?超能力?
「不管哪種類型,想反殺貌似都難如登天……」
雖然感覺反殺難度超出想象,但倪昆還是不想坐以待斃。
既然香爐不好使,那就趕緊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其它更給力的武器。
這一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一件好東西。
案桌左手邊的抽屜裡,赫然放著一把一尺來長的匕首。
將匕首拔出鞘一看,隻見此匕鋒刃幽冷,寒氣逼人,一看就不是凡品。
手握短匕,往香爐鶴嘴上一削,鐺地一聲脆響,銅鑄的香爐鶴嘴,竟被一削而斷,切口還光滑無比。
「削鐵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