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抓一隻問問(1 / 2)
周氏掌權人一席怒吼,把我們都驚了。
陳明康等醫生傻了眼,我和王東也禁不住愣了。
張老親了周千金的嘴?還是驗屍的時候?那豈不是親了人頭?
一時間,我們全都安靜了。
「都滾開,我周立天今天非要宰了他張鴻朗不可!」見我們發愣,周氏掌權人一把推開攔在門口的醫生,大步沖了進去。
其餘周家人也一擁而入,殺氣騰騰。
醫生們手足無措,誰也沒料到這種情況。
而病房裡,張老雙目圓瞪,顫抖道:「周立天,你胡說什麼?怎麼能這樣汙蔑我!」
張老剛才也聽見周立天的話了,雖然潰瘍讓他生不如死,不願開口,但此刻也禁不住張口大喝。
話一出,他口腔的潰瘍當即冒血,嘴角流出了大股黑血,看起來十分嚇人。
周立天卻不理不顧,一把揪住張老的衣領,抬手就是一巴掌:「張鴻朗,虧你是秦北最好的法醫,人人都敬你德高望重,你他媽卻玷汙我女兒的……乾!」
這一巴掌太凶了,張鴻朗本就身體虛弱,差點被抽暈。
陳明康回過神來,大聲叫道:「周立天,你要殺人不成?」
「殺了他又怎樣!」周立天喝罵,又要一巴掌抽下去。
「周立天,你看看張老的舌頭!」我嗬斥道,推開人群進去。
「看個屁!」周立天再次一巴掌抽下去,這次估計打破了張鴻朗好幾個潰瘍,他痛得嘴巴大張,滿嘴都是黑血。
我們很多人都看見他嘴巴裡的舌頭,被黑血染紅黑了,而舌苔上的美人頭卻越發的栩栩如生,五官已經比較清晰了,再過幾天恐怕就是真正的頭顱了!
周立天也看見了,不由渾身一顫,死盯著美人頭自語:「若竹?若竹……」
「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像若竹?」其餘周家人大驚失色,怒氣變成了驚疑。
陳明康抓住機會,一把將周立天拉開:「給我住手,張老不是那種禽獸!」
張鴻朗此刻已經半昏迷了,他本能地張著嘴巴,不願碰到自己的潰瘍,勉強緩解著疼痛。
我連忙上前,匯入太清氣,護住張鴻朗的神光和心脈,免得他活生生痛死。
半響後他才緩和過來,眼淚已經流了出來,不是傷心,而是痛,痛得掉淚。
「周立天,你怎麼能說我侮辱你女兒?如果不是給你女兒驗屍,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張鴻朗勉力嗬斥,他十分在意名聲。
周立天此刻卻有點發呆,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等他回神了,他逼問:「張鴻朗,我女兒怎麼會在你嘴巴裡?那是什麼東西?」
「那是腫瘤!」張明康代替回答,張鴻朗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周立天抓住頭發,又痛苦又驚疑,十分抓狂。
我沉聲開口:「周立天,你該冷靜了,好好說說你女兒的事。」
周立天一咬牙,將手機丟給我:「第一個視頻,你們自己看!」
我抓起點開相冊,發現果然有個視頻,是錄像視頻。
陳明康和張鴻朗都看過來。
我點擊播放,畫麵上出現了驗屍的場景,驗屍官正是張鴻朗。
張鴻朗小心翼翼地驗屍,但忽地彎下月要,著魔一樣摟住少女的頭,觸碰其嘴唇,持續了半分鍾。
「這是鑒定所的錄像,我這三個月一直在查線索,昨天翻看鑒定所的驗屍錄像才發現張鴻朗碰了我女兒,他簡直喪心病狂!」周立天又要暴躁了。
而張鴻朗捂住月匈口,滿臉不可思議,嘴唇哆嗦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乾這種事……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看了張鴻朗一眼,他麵相上依然有正氣,也完全不像撒謊,似乎真的沒乾過這種事,可錄像……
我沉思了起來,忽地問:「張老,當時你驗屍的時候,可曾覺得美人頭很迷人?」
張鴻朗一怔,遲疑道:「當時的確覺得很迷人,周若竹小姐是秦北聞名遐邇的美女,不過我都這麼老了,哪裡還會被她迷住?我不可能親她!」
我心下了然,嘆道:「你被惑心了,你的確親了周若竹的美人頭,隻是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