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本尊現身（2 / 2）
忽地，一道幾如蚊吶的輕語就盪響在梁小天耳中。
正惶惑無助的梁小天凜然一驚：「咦，這聲音怎麼像我自己的？」
「嗬嗬，別胡亂猜了，我就是本尊，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本……本尊？你……你怎麼會在這？」
梁小天驚得已然忘記了自己正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這就說來話長了，小天，原本我等的並不是你這二分身，而是九分身的重合之體，但現在顯然計劃趕不上變化了。」
「不……不是，我一時繞不過彎來，照你的意思，九分身合體後不就是你了嗎？你在等你自己？」
「嗬嗬，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確實是在等一個全新的自己，我現在不過是本尊的本命神識留存而已。」
「本命神識留存？」
「嗯，就是本尊自身的自主意識，與九分身的自主意識是完全獨立並分隔的。」
「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本尊看到了一個很不妙的未來，在那個未來，萬界寂滅，再無半點生機，乃至死神都湮滅了。」
「這……」
「你自然很難想象，不過你的到來，還是讓我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光亮，也證明我當初的選擇是億萬種方法中唯一正確的。」
「哎，你那麼厲害，當初為何不把每個分身整得牛叉點啊！你瞧瞧我現在這個慫樣……」
「慫不慫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有時候，慫也是一種實力，甚至是唯一能打破對手禁忌的妙方。」
「哎，還是別扯了，趕緊想辦法先給我解困吧，再拖下去，到時你就隻能對著一堆灰陳述你的遠見卓識了！」
梁小天因為難以忍受的痛楚齜牙咧嘴道。
「沒事，這璃月鼎的純陰之氣足以讓你安然無恙，你咬咬牙也就挺過去了。」
「說得輕巧，我感覺我馬上就要爆體而燃啦！」
「深呼吸，你隻需要深呼吸。」
梁小天聞言，自趕緊張開嘴巴，竭盡全力地深呼吸起來。
果然，隨著一股股凜冽之氣被吸進肺裡，他立馬感覺自己的身體便如灼熱的沙漠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並很快滋潤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那令自己無比滯脹的熱流便如鐵水淬火般崔然冷卻。
隨之神智亦從那股勃然躁動的原始**中掙脫出來，回歸到正常的理性中。
「咦，還真的是奇效！」
好受多了的梁小天不免沾沾自喜起來。
「那自然，璃月鼎本就是我為今天所打造的，為的就是讓你能挺過這一關。」
「呃……你這樣說我越發糊塗了，你是此界至尊的話，還有什麼能讓你選擇把自己置身於如此險境之事？」
「為了她。」
「你是說含塵？」
「不，是月瑤。」
「……」梁小天錯愕不已，半天沒回過神來：「你……你不是和含塵才是相愛的嗎？」
「那是個錯誤，直到我遇到了月瑤，才發現我真愛的人兒是她。」
「這就讓我更搞不清楚狀況了……你……你是至尊，難道在這事上居然也會犯糊塗？」
「不是犯糊塗，是我一開始就被誤導被蠱惑了，以為含塵仙子才是吾之至愛，卻沒料到那不過是一個天大的圈套和陰謀……」
「等等，你是至尊，誰能陰謀你啊！」
「你說呢？」
「我……我……莫非你早就知道麵板之事？你豈不是指……」
「對，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