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家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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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家娘親的提議,李瀾兒自然一百個樂意,她正愁與閆家撇不清關係呢。「瀾兒一切都聽娘的!」

這下蘇秀更加上火了,先忙給自己丈夫使眼色,生怕被發現聘禮少了的事實。

李嶸海無奈,隻得幫忙遮掩:「娘,這這閆家剛剛死了兒子,肯定正處於悲痛當中,咱們此時上門要求退聘禮毀婚約,豈不是落井下石的不義之舉嗎?最起碼也得等事情過了,緩一緩不是?」

蘇秀連忙搭話兒:「是啊,娘!瀾兒妹子的婚肯定是要退的,隻是不能急於這一時,否則被人傳出咱們李家不仁不義,翻臉不認人的閒話來可就不好了。再說瀾兒妹子以後終要嫁人,名聲受損,肯定要有影響的呀。」

老夫人點了點頭,一時也犯了難。

李瀾兒猶豫著是否要把自己那點兒私房拿出來應急,就聽到嫂子笑著開了口:「娘,依我之見,這莊子咱們不要也罷。剛我也聽嶸海說了,那莊子比鄰的人家都不是好相與的,最近還有歹人想要強霸過去據為己有。咱們如今門戶寥落人丁不旺,根本不敢與他們對峙,若是因此受到傷害實在得不償失,還不如抓緊賣出去,將銀錢攥在手中穩妥。」

一聽說賣莊子,李瀾兒和老夫人立馬就不乾了,雙雙出言否定,臉色也陰沉下來。李嶸海雖然心中也是不舍,可他又拿不出錢來,說旁的都沒有意義,隻能閉了嘴在那裡乾著急。

「唉!這樣吧,如今我這把老骨頭打不打扮也沒什麼意思了」老夫人將腦後插著的兩隻鑲紅寶石的金簪一股腦兒卸了下來,遞到李嶸海手中,強掩下眼中的不舍低聲道:「這是娘僅有的兩隻簪子了,還是當年與你爹成親時戴的那對兒。如今人老了,戴什麼都一樣,你拿去當了,換銀錢修莊子吧!」

「娘,這怎麼使得?這萬萬不可啊!」李嶸海連忙拒絕。

「拿著吧,實在不行就當個活當,等將來有了錢再贖回來。」見他還不接,老夫人眼一瞪,直接將簪子丟到了李嶸海麵前,嚇得他慌忙接住。

由於此事擠兌的老娘把唯有的兩件首飾都拿出來了,李嶸海夜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想著以後見到娘頭上頂著個木簪出入,他實在抬不起頭來。左思右想又把媳婦推醒了:「哎,秀兒,你醒醒!我覺得還是先拿你嫁妝墊著比較好」

蘇秀不耐煩地揚手揮開他,語氣不善的道:「哦,你娘的嫁妝就動不得,我的嫁妝就是白來的隨便給,憑什麼?」

「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知道,這是娘僅剩的一對兒簪子了,若是當了,娘就隻能用木簪挽發了。到時候你見到心裡不難受嗎?反正我沒臉看!」他索性坐起身,懊惱的嘆了口氣。

「哼!我不好受能怎麼著?難道要我一個女子出去拋頭露麵養家糊口嗎?嫁的男人不頂事,我能怎辦?」蘇秀心裡早就憋著火了,根本不用點。

「嘿,你你這是瞧不上我了是吧?」男人最怕被女人罵沒用,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過分。李嶸海氣的月匈口劇烈起伏著,恨恨的咬著後槽牙:「我就知道,你這女人是個眼皮子淺的。當初我做賬房的時候,你可是滿心歡喜,花錢也從未手軟過,否則怎會一文錢也沒攢下!如今我剛一失了活計,你就嚷著日子過不下去,說什麼得用嫁妝聘禮貼補,有你這樣當媳婦的嗎?

有道是男人是摟錢的耙子,女人是裝錢的匣子,你倒好,匣子根本就沒有底兒!」李嶸海憤憤的照著床褥砸了一拳,猛地躺下,背對著她閉上了眼。

「哼!你這耙子本就是個缺齒兒的,摟不來錢賴誰?」蘇秀毫不示弱,緊接著躺倒,麵向著另一側也背對著睡了。

窗外晚風輕拂,帶來一絲潮濕的涼意,天上竟然難得的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交織綿密。落在泥土上,石板鋪就的甬道上,空餘些清水的荷花翁中,聲音或沉悶或清脆,在寂靜的夜裡匯成一支催人入睡的小曲兒,抑揚頓挫間盡顯空靈。

第二日,因著天氣不好,李嶸海並沒有出門,窩在房裡與蘇秀生悶氣。夫妻倆誰也沒有出來。

李瀾兒早早起來,頂著小雨到廚下做了早飯,小跑著端到正房東屋,母女倆一起吃了。又想起前院的李老伯,忙又給他送去一碗,老人滿是感激地接了。回到正房,她一邊與母親學做針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閒話兒。

之前李瀾兒心裡雖然好奇,但顧著老人的心情,一直沒敢深問。誰知今日母女倆獨處,沒等她發問,老夫人就自己說了起來。「想當初,你父親在的時候」

原來這一世她的父親曾經是臨江縣的縣令,雖然官職不算太大,但好在天高皇帝遠,縣令與土皇帝差不多,也算風光了不少時候。她娘也就是陳氏,便是那個時候嫁過來的。

陳氏出身書香門第,家父是個舉子,在臨江縣做教喻,認識的讀書人和有學之士不少,享有很高的威望。因與縣令熟識,陳家與李家常來常往,一來二去的,李靖淮與容貌秀美的陳玉嬌也就是陳氏便看對了眼兒。兩家一拍即合,歡喜的結下了這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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